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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初试渔猎展身手,暗藏锋芒露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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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在脑中成型,剩下的便是付诸行动。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星像一只储粮过冬的松鼠,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悄无声息地收集着所需的材料。

去割猪草时,她的目光不再仅限于鲜嫩的草叶,而是更多流连于那些生长在背阴处、韧性极强的老藤。她趁着西下无人,用镰刀小心割下几根,盘起来藏在猪草底下带回。收拾院落杂物时,她格外留意那些被丢弃的破烂绳索,哪怕是短短一截,也宝贝似的收起来。甚至有一次,王婆子让她把一件破得不能再破的旧衣服拿去当抹布,她偷偷拆下了衣服上所有结实的缝线,搓成了细绳。

这些零碎的材料,被她小心地藏在旧屋墙角的破瓦罐里,上面盖上一层浮土和杂物,看起来与周围的破败融为一体。

材料勉强凑齐,制作才是真正的挑战。她不敢在白天动手,只能等到深夜,确认二房一家都己熟睡,才敢悄悄摸出屋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溜到河边那处隐秘的芦苇荡。

没有灯光,全凭手感。她用削尖的芦苇杆做支撑,尝试绑扎成一个三角形的框架。树皮和藤蔓粗糙且不易弯曲,常常在她手上勒出深深的红痕,稍一用力就会断裂。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蚊虫在耳边嗡嗡作响,偶尔远处传来的几声犬吠都让她心惊肉跳。

但她没有放弃。失败一次,就重新再来。手指被划破,渗出血珠,她就随手扯片草叶擦擦。汗水浸湿了额发,模糊了视线,她就用袖子抹一把。那双原本只握过笔杆、敲过键盘的手,如今布满了细小的伤口和即将形成的茧子,却异常稳定地重复着捆绑、打结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当月色渐渐西沉时,一个虽然粗糙丑陋、但结构还算牢固的三角形捞网框架终于成型了。接下来,是将那些收集来的麻线、布条、树皮绳,纵横交错地编织在框架上,形成网面。这需要更多的耐心和技巧,网眼不能太大,否则小鱼会漏掉,也不能太小,否则水流不畅,且费时费料。

她回忆着前世见过的渔网结构,尝试着最简单的经纬编织法。指尖在粗糙的绳索间穿梭,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个结点系紧。这个过程极其枯燥,且对手指的磨损极大。但林晚星的心却是火热的,每编好一寸网面,她离自给自足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几天后的一个黎明前,天色最黑暗的时刻,第一张简易捞网终于完成了。它看起来寒酸至极,与正规的渔网天差地别,但捧在手里,却感觉沉甸甸的,充满了希望。

就是今天了。林晚星深吸一口气,将捞网藏在河边一处水草下,像往常一样回去干活,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午后,天空忽然阴沉下来,闷雷滚滚,眼看一场暴雨将至。王婆子嘟囔着要收晾晒的干菜,林根也怕淋雨躲回了屋。这突如其来的天气变化,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却也给林晚星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没人会在意一个“病秧子”在这种天气去了哪里。

她借口头晕,要回屋躺躺,顺利溜了出来。冒着渐渐沥沥落下的雨点,她快步跑到河边,心脏因紧张和期待而剧烈跳动。

雨水敲打着河面,泛起无数涟漪,反而更好地掩盖了水下的动静。她选择了一处水流平缓、水草丰茂的河湾,记得前几天曾在这里见过鱼群。她屏住呼吸,将捞网缓缓沉入水中,自己则蹲在芦苇丛后,紧紧握住长长的网杆,一动不敢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冰冷地贴在身上。她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网杆毫无动静,失望渐渐涌上心头。难道失败了?是网的问题,还是地点不对?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手中的网杆突然传来一股清晰的、向下拉扯的力道!有东西装进网里了!

林晚星心中狂喜,用尽全身力气,迅速将捞网提起!

“哗啦”一声水响,捞网离开水面,沉甸甸的!网里,三条巴掌宽、银光闪闪的草鱼正在拼命挣扎,鱼尾拍打着水面,溅起冰凉的水花!最大的那条,甚至比她上次见到的那条还要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强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欢呼,林晚星迅速将鱼倒入早就准备好的、垫了湿草的破背篓里。心脏激动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她不敢久留,趁着雨势渐大,背起背篓,拿起捞网,迅速撤离了河边。

她没有首接回家,而是先绕到旧屋,将捞网藏好。然后看着背篓里鲜活乱跳的鱼,快速思考着。三条鱼太扎眼,绝不能全部带回去。她咬咬牙,拣出那条最小的,用草绳从鱼鳃处穿过,打了个结。剩下的两条,她小心翼翼地藏在了旧屋后墙一个被杂草掩盖的鼠洞深处,用石头堵好洞口。这里阴凉潮湿,短时间内鱼应该还能保持鲜活。

做完这一切,她才提着那条唯一“露面”的小鱼,踏着泥泞,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雨水冲刷着她的脸,却冲刷不掉她眼中闪烁的光芒。尽管只带回去一条小鱼,尽管浑身湿透,但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通往生存和自由的道路上,又多了一条坚实的臂膀。这初试锋芒的收获,远比一条鱼本身,意义重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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