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科暗网追踪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西台显示屏发出幽蓝的光，映得林晓的脸泛着冷色。她面前的键盘敲得飞快，指尖在字母键上翻飞，发出“嗒嗒嗒”的密集声响，像是在和某个隐藏在网络深处的人赛跑。
“还没破解？”周海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放在林晓手边的桌角。杯壁上的水珠滴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这是林晓今天喝的第三杯咖啡，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她己经在电脑前坐了五个小时，目标是破解卷31里李达的暗网账号。
林晓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眼睛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进度条，进度卡在97%，旁边的提示框显示“遭遇高强度加密，正在尝试绕过防火墙”。“快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李达的暗网账号用的是‘双重RSA加密’，但他犯了个低级错误——密码和他的创业园门禁密码关联了，都是‘19920315_zhonglou’（他的生日+‘钟楼’拼音）。刚才卡在最后一步，是因为陈默帮他加了一层‘虚拟隧道’，不过我找到隧道的端口漏洞了。”
话音刚落，进度条猛地跳到100%，屏幕瞬间切换成一个黑色背景的界面——暗网特有的绿色字体在屏幕上滚动，像一串跳动的荧光。界面左上角是一个骷髅头图标，下面写着“幽灵市场”，正是暗网里最大的非法交易平台之一。
“进去了！”林晓的眼睛亮了，她快速点击“我的订单”选项，屏幕上跳出一串交易记录，按时间倒序排列。最上面的一条交易时间是2024年5月15日——正是卷31里陈默给李达转2万元定金的第二天。
交易记录显示：“商品名称：K（100g），卖家：钟先生，价格：5000比特币，交易状态：己完成，收货地址：新城创业园B座地下快递柜302号。”
“K就是氰化钾。”林晓指着屏幕，“收货地址和卷31里李达提到的‘陈默放在快递柜里的黑色袋子’完全对应！卖家‘钟先生’，肯定是陈默！”
周海洋俯身看着屏幕，手指在“钟先生”的用户名上轻轻敲击：“查这个卖家的信息，能追踪到IP吗？”
“正在试。”林晓打开卖家主页，主页背景是一个模糊的钟楼剪影，简介里只有一句话：“专业提供‘解决方案’，非诚勿扰。”她点击“交易记录”，发现这个“钟先生”的交易记录不少，最近的三笔分别是：2024年4月20日，卖给“王某”亚硝酸盐500g（卷27里的王某，因投毒被通缉）；2024年3月10日，卖给“李某”莫达非尼200片（卷16里的李某，涉及毒品交易）；2024年2月5日，卖给“张某”管制刀具一把（卷25里的张某，故意伤害案嫌疑人）。
“这些人都是我们正在追查的嫌疑人！”林晓的声音有些激动，“陈默不仅给李达提供氰化钾，还在通过暗网给其他凶手提供凶器和毒物！他就是整个犯罪网络的源头！”
“别激动，先追踪IP。”周海洋提醒道，他知道暗网的IP追踪难度极大，陈默既然敢在暗网交易，肯定做了充足的反追踪准备。
林晓点点头，打开一个名为“Wireshark”的网络分析软件，输入“钟先生”的交易IP地址。屏幕上瞬间跳出密密麻麻的代码，IP地址在不断跳转，从美国、日本、德国一路切换，像是在故意绕圈子。
“果然做了反追踪。”林晓皱起眉头，手指在键盘上更快地敲击，“他用了Tor浏览器的最高级加密，还通过12个虚拟专用服务器（VPS）跳转，普通的追踪方法根本抓不到他。”
周海洋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窗帘缝，看向远处的钟楼。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陈默很谨慎，但他总有疏忽的地方。”他转过身，“想想卷31里的线索，陈默带李达到钟楼药材基地，还让他留下收据；卷30里的融资计划书提到钟楼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注册地址在废弃仓库（卷17）。这些地方，会不会和他的IP有关？”
林晓眼前一亮：“对了！暗网交易虽然IP跳转，但交易时的‘物理节点’无法完全隐藏。我可以通过交易时的网络延迟时间，反推他的真实位置！”
她快速操作电脑，调出网络延迟数据：“你看，5月15日和李达交易时，网络延迟只有12ms，说明他当时就在新城本地，而且距离创业园不远。我再结合卷17里的废弃仓库地址（新城钟楼西路15号），用地图软件测算网络延迟，结果……”
她的声音突然停顿，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结果显示，延迟最匹配的位置，就是钟楼附近的废弃仓库！IP最终指向仓库里的一台服务器，虽然服务器做了加密，但我通过仓库周边的监控拍到的WiFi信号（卷35里提到林晓调取过仓库监控），确认这台服务器的MAC地址和‘钟先生’的暗网账号绑定的设备一致！”
“找到了！”周海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立刻申请搜查令，我们现在就去废弃仓库！”
“等等，还有个发现！”林晓突然点击“钟先生”的收藏夹，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ZhongLou_Plan”。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PDF文件，标题是《钟楼隐藏工程修复计划》，文件大小2.3MB。
林晓快速浏览文件内容，越看越惊讶：“这份计划里提到，修复钟楼地下的隐藏工程（卷30里的伏笔）需要2000万资金，包括钢筋加固、防锈处理、通风系统改造……这个金额，和卷30里张某的融资额（5000万）里的2000万完全一致！”
“2000万……”周海洋的眼睛眯了起来，“陈默让李达把合作方换成钟楼能源，就是想把融资款里的2000万挪用来修复隐藏工程。张某的融资计划里本来就有2000万是用于‘合作方指定项目’，陈默正好利用了这一点。”
林晓继续翻页，文件最后一页有一行手写批注，是用黑色马克笔写的：“资金缺口：1500万，需尽快补充，小雅的‘家’不能垮。”
“小雅……”沈曼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拿着一份法医报告，是卷30里张某的尸检补充报告。“我刚从法医中心过来，张某的胃内容物里除了氰化钾，还有少量的‘当归提取物’——和卷36里药材基地的当归成分一致。”
她走到电脑前，看到屏幕上的修复计划，眼睛瞬间红了：“这份计划里提到的防锈原料，就是卷38里药材基地种植的那种植物（能提取砒霜的植物）。陈默不仅在修复隐藏工程，还在用药材基地的原料做防锈处理……他是想守护小雅当年留下的东西。”
周海洋看着沈曼，心里有些复杂。他知道沈曼对姐姐沈薇和小雅的感情，也知道陈默的复仇和守护背后，藏着怎样的痛苦。但法律就是法律，陈默用杀人的方式来守护，终究是错的。
“沈曼，我知道你很难过。”周海洋轻声说，“但陈默的行为己经触犯了法律，我们必须阻止他。他现在可能还在废弃仓库里，我们得尽快过去。”
沈曼点点头，擦掉眼角的泪水：“我明白。我姐姐当年也说过，‘守护不是用极端的方式，而是让真相大白’。我要亲手抓住陈默，让他说出姐姐和小雅的真相。”
林晓这时突然说：“海洋哥，我查到‘钟先生’的暗网账号还有一个关联设备，是一部卫星电话，信号定位在钟楼顶层（卷50里的伏笔）。陈默可能不在仓库，他在钟楼里！”
“钟楼顶层？”周海洋皱起眉头，“他在那里做什么？”
“不知道，但卫星电话的通话记录显示，他刚才和一个境外号码通过话，通话时长1分钟。”林晓调出通话记录，“号码归属地是加拿大，和卷62里小雅出国的地址一致！”
“小雅……”沈曼的呼吸猛地一滞，“陈默在和小雅通话？他是不是要告诉小雅修复计划的事？”
周海洋的表情变得严肃：“不管他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兵分两路。林晓，你留在技术科，继续追踪陈默的卫星电话信号，监控他的暗网动态；我和沈曼去废弃仓库，赵鹏带一队人去钟楼顶层支援。”
“好！”林晓立刻点头，手指再次在键盘上敲击起来，“我会随时给你们发定位，注意安全——陈默的仓库里可能有危险的化学试剂（卷36里的砒霜、氰化钾）。”
周海洋和沈曼快速走出技术科，警车的鸣笛声在楼下响起。沈曼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手里紧紧攥着姐姐沈薇的照片。她想起卷31里李达提到的“陈默说张某要毁了钟楼项目”，想起卷32里的修复计划，心里突然明白：陈默的复仇，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守护小雅和沈薇留下的“家”——钟楼和隐藏工程。
但他选错了方式。
警车很快到达钟楼附近的废弃仓库（卷17里的地址）。仓库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周海洋和沈曼下车，手里拿着手铐和警棍，小心翼翼地走进仓库。
仓库里堆满了“钟”字试剂瓶（卷38里的伏笔），墙上挂着钟楼的旧图纸，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暗网“幽灵市场”的界面，“钟先生”的账号还处于登录状态。
“陈默应该刚走不久。”周海洋检查电脑，“硬盘是热的，卫星电话还插在充电器上。”
沈曼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相框，里面是陈默、小雅和沈薇的合照——照片里的三人笑得很开心，站在刚建成的钟楼前。相框背面有一行字：“为了小雅和沈薇，我会守住一切，哪怕付出生命。”
就在这时，周海洋的手机响了，是林晓打来的：“海洋哥！陈默的卫星电话信号突然消失了！但我在他的暗网收藏夹里发现了一个新的文件，是‘钟楼顶层之约’，时间是明天凌晨3点，地点是钟楼顶层的时钟后面！”
“明天凌晨3点……”周海洋看着沈曼，“他在约我们见面。”
沈曼握紧手里的相框，坚定地说：“我们去。不管他想做什么，我都要知道姐姐和小雅的真相。”
周海洋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赵鹏打电话：“赵鹏，取消钟楼顶层的支援，我们明天凌晨3点准时过去。让技术科盯紧暗网和卫星电话，有情况立刻汇报。”
挂了电话，周海洋看着仓库里的试剂瓶和图纸，心里清楚：明天凌晨3点，将是他们和陈默的终极对决。陈默的复仇计划、隐藏工程的秘密、小雅和沈薇的真相，都将在钟楼顶层揭开。
而此时的钟楼顶层，陈默正站在时钟后面，手里拿着那部卫星电话，屏幕上显示着“通话结束”的字样。他看着远处的废弃仓库，嘴角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周海洋，沈曼，明天见。我会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们，也会为我做的事，付出代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属牌，上面刻着“钟”字和小雅的名字（卷38.5里的伏笔），背面是“为了小雅和沈薇”。月光照在金属牌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快了，小雅，沈薇。”陈默轻声说，“很快，一切都会结束。你们的‘家’，我守住了；伤害你们的人，我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风从钟楼顶层吹过，带着一丝凉意。陈默把金属牌放进怀里，转身走进时钟后面的暗门——那里，正是通往隐藏工程的入口（卷68里的伏笔）。他要在明天见面之前，最后检查一遍修复进度，确保小雅的“家”，不会在对决中受到伤害。
作者“静澜先生的故事”推荐阅读《江城迷案》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MZJT/)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