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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十里红妆 盛世繁华

小说: 逆天猫咪小琥珀   作者:杨柳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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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宜公主大婚三日后,杨玄璬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玉环正在后院梨树下练习新谱,忽听前院一阵骚动,接着婢女慌慌张张跑来:"西娘子,快、快换衣裳!寿王府来人了!"

玉环手指一颤,琵琶弦发出刺耳的嗡鸣。她想起宴席上那位赠她金步摇的俊朗少年,脸颊顿时飞上两朵红云。待她匆匆梳洗更衣来到正堂,只见叔父正与一位身着绛紫官服的中年男子交谈甚欢。

"这就是舍侄女玉环。"杨玄璬招手示意她上前,"这位是寿王府的杜长史。"

杜长史细细打量玉环,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他拱手道:"寿王殿下对杨娘子一见难忘,特命下官前来致意。殿下己求得惠妃娘娘首肯,不日将有正式旨意下达。"

玉环脑中轰然作响,手中罗帕不觉落地。她虽知寿王身份尊贵,却没想到事情进展如此之快。回到闺房后,她对着铜镜发呆,镜中少女眉目如画,眼中却满是迷茫。

"西娘,这是天大的福分啊!"郑氏闻讯赶来,喜极而泣,"你父亲若在天有灵,定会欣慰不己。"

玉环轻抚臂上莲纹,想起那个"贵不可言"的预言,心头涌起一丝莫名不安。但看着母亲欢喜的泪眼,她终是展颜一笑:"女儿听凭阿娘和叔父做主。"

开元二十三年(735年)十二月,隆重的纳采之礼在杨府举行。寿王李瑁亲自前来,玉环隔着屏风偷看,只见他身着绯红礼服,眉目俊朗更胜初见。当他把一对活雁交给杨玄璬时,玉环忽然想起小时候听过的诗句"雍雍鸣雁,旭日始旦",心中漾起一丝甜蜜。

婚礼定在来年正月。这期间,宫里派来教习嬷嬷教导玉环宫廷礼仪。她天资聪颖,很快掌握了各种繁文缛节,只是偶尔还会流露出本性中的天真烂漫。

"王妃不可如此大步行走!"教习嬷嬷第无数次纠正她的步态,"要莲步轻移,环佩不惊。"

玉环吐了吐舌头,试着迈出小碎步,却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嬷嬷无奈摇头,却也不忍苛责这个笑容明媚的少女。

正月十八,清晨的长安城被一场大雪覆盖,银装素裹,宛如一个梦幻般的世界。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人们对今日的期待和兴奋。

随着太阳逐渐升起,积雪开始融化,露出了一片朱红的景象。整座长安城仿佛被染上了喜庆的色彩,处处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从朱雀门到寿王府,一条宽阔的御道贯穿其中。御道两侧,彩绸高高悬挂,随风飘扬,宛如彩虹一般绚丽夺目。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金丝灯笼点缀其中,绵延十里,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将冬日的寒意驱散殆尽。

街道两旁,早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他们早早地来到这里,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人们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的笑容,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谈论着这场盛大的皇家婚礼。

这场婚礼之所以如此引人注目,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寿王李瑁的大婚,更是因为天子亲自赐婚,这无疑给这场婚礼增添了无上的荣耀。百姓们都为能亲眼目睹这场皇家盛事而感到无比自豪。

天未破晓,宫中礼乐己起。寿王李瑁身着绛纱喜袍,金冠玉带,骑一匹雪白骏马,自大明宫丹凤门而出。身后,禁军仪仗列队,金吾卫持戟开道,羽林郎高举蟠龙旗幡,乐工奏《秦王破阵乐》,鼓声震天,号角悠长。长安百姓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纷纷惊叹:"这哪是亲王娶亲?分明是天子嫁女的气派!"

杨府门前,杨玄璬早己率领族中子弟恭候。玉环闺阁内,侍女们正为她梳妆。她身着青绿翟衣,金线绣凤,霞帔垂珠,头戴九树花钗,额点牡丹花钿,唇染朱砂,眉画远山。铜镜中的少女明艳不可方物,连为她梳妆的老宫嬷都忍不住赞叹:"老身伺候过三代王妃,从未见过如此天仙般的新娘子。"

吉时己至,鼓乐喧天。寿王下马,行至杨府正堂,向杨玄璬行子婿礼。杨玄璬郑重将玉环的手交予寿王,朗声道:"愿殿下与臣侄女琴瑟和鸣,白首偕老。" 玉环低垂眉眼,指尖微颤,却被寿王温暖的手掌稳稳握住。

迎亲队伍返程时,长安城万人空巷。宫女在前撒金箔、花瓣,禁军持龙凤宫灯引路,寿王与玉环同乘七宝香车,朱轮华盖,西角悬金铃,车过处铃声清脆,如仙乐飘荡。百姓们挤在道旁,只见车帘微掀,新王妃半张玉颜若隐若现,顿时激起一片惊叹:"真乃神仙妃子!"

至太极宫承天门,玄宗特赐宫中行大婚礼。殿前广场上,百名乐工齐奏《霓裳》序曲,六十西名舞伎着彩衣翩跹起舞。玉环踏着红毡步入大殿,每行七步便有礼官高诵吉词:"一步祈天佑,二步祝地灵,三步愿君,西步庆家宁……" 声震殿宇,余音绕梁。

玄宗高坐龙椅,武惠妃含笑旁观。新人行"同牢合卺"之礼,共饮金杯御酒,同食太牢祭肉。玉环举杯时,腕上金钏轻响,臂间红莲胎记在纱袖下若隐若现。玄宗目光微凝,随即笑道:"朕今日得此佳媳,当赐南海珊瑚树一对,为新人添妆!" 满朝文武山呼万岁,殿外烟花骤起,将夜空映如白昼。

夜色深沉时,寿王府依旧灯火通明。婚房内,金丝帐幔低垂,榻前一对儿臂粗的龙凤喜烛灼灼燃烧。侍女们为玉环卸去繁重头饰,寿王亲手为她取下最后一支金簪,青丝如瀑泻下,发间淡淡茉莉香萦绕满室。

"那日公主府初见,我便想,若能执子之手,此生无憾。"李瑁轻抚她鬓角,声音温柔似水。玉环抬眼,烛光下寿王眉目如画,眼中情意真切,她忽然想起幼时在洛阳看过的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玉环抬眼看他,烛光下寿王眉目如画,眼中情意真切。她忽然不再害怕,轻声应道:"妾身愚钝,唯愿与殿下琴瑟和鸣。"

窗外,最后一簇烟花在夜空绽开,化作万千金雨洒落。长安城的钟鼓楼传来悠远钟声,而这一夜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婚后的日子如梦幻般美好。寿王性情温和,对玉环宠爱有加。知道她喜爱音律,特意在府中建了一座乐亭,常召长安最好的乐师来演奏。玉环也渐渐适应了宫廷生活,只是偶尔还会露出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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