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在庭院中荡起的秋千椅上。文姝鸢和程少商两人紧紧挨着,悠哉悠哉地晃动着双腿,脸上满是惬意。
“你的手艺都快赶上宫里的工匠了,这秋千椅坐着真是舒服。”文姝鸢转头看向程少商,眼中又多了几分赞赏。
程少商眉眼弯弯,露出灿烂的笑容:“殿下若是喜欢,臣女给您在公主府也做一个。”
这时,一阵轻慢又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袁慎一袭月白色长袍,手持羽扇,风度翩翩。
他微微欠身,行了一礼,声音清朗:“胶东袁慎,见过昭阳长公主。”
说罢,他又朝程少商点头示意,语气随意了不少:“程西娘子。”
“袁慎?你就是那个名声赫赫的白鹿山大才子?”文姝鸢见他长的不错,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面容俊朗,气质儒雅,一双狐狸眼睛又带着些狡黠,确实有几分出众。
见文姝鸢听说过自己,袁慎心中不禁有些得意,微微轻挑眉毛,手中的羽扇摇得更欢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正是在下,不过区区虚名罢了,不值一提。不过能让长公主殿下记在心里,也是在下的荣幸。”
文姝鸢嘴角微微抽动,心中暗自腹诽:他在得意什么?是在同她炫耀吗?有病。
这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还虚名,不值一提,他们文人是不是都爱装腔作势?
她轻哼一声,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讽刺:“袁公子何必自谦,都城谁人不知,你最爱出风头,本公主想不知道也难。”
袁慎听出了她的讽意,他向来言语上不落下风,于是嘴比脑子快,脱口而出:“论起出风头,在下与公主的威名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文姝鸢面色一沉,果然啊,生的好看又如何?文人都让她讨厌。同那些喜欢弹劾她的文官一样让人生厌。
袁慎前脚话一出口,后脚便心中懊恼起来。生平第一次暗恨自己生了张太过善辩的嘴。
文姝鸢抬眸首视袁慎,眼神中带着一丝锐利:“袁慎,你是来本公主这儿找不痛快的吗?”
袁慎咬了咬后槽牙,心中再后悔不迭,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镇定:“言语冒失,请长公主见谅。此番前来,恕在下冒昧,想请程西娘子给桑夫人带句话。”
桑夫人是何人?文姝鸢心中疑惑,不禁转头看向程少商,眼神中满是询问。
程少商赶忙解释道:“桑夫人是臣女的三叔母。”
文姝鸢又将目光投向袁慎:“那你是相当冒昧了。”
袁慎面露尴尬之色,微微抱拳:“所以才请程西娘子代为相传。”
程少商也是一脸不解,歪着头问道:“你与三叔母有话要说,为何不亲自去,却要我去传话?”
袁善见犹豫片刻,只是说道:“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缘由,也不便亲自前往,怕惹来不必要的非议,给桑夫人招来麻烦。”
“但这话又不得不传。那日灯会,只有程西娘子解出了在下的谜题,可见你聪慧伶俐,定能胜任此事,便只能劳烦程西娘子了。”
“程西娘子只需告诉桑夫人,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
文姝鸢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啰嗦,太啰嗦了。很好,那些狗文官的臭毛病他都有,就是长成天仙都无用了。
程少商听的云里雾里,一脸茫然,下意识地凑到文姝鸢耳边,悄声问道:“殿下,他说什么城西......城南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未听懂。”
文姝鸢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嗔怪道:“不是让你多读些书吗?司马夫子的长门赋都不知道?”
程少商嘻嘻笑道:“许是......还没读到这个。”
她又看向袁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说的这什么赋,我一句也没听懂,更记不住,还是你自己去同三叔母说吧。”
袁慎也是不曾想过,他被拒绝的理由会是这个。思索片刻,说道:“那在下便简短些,程西娘子便传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如此总能记住了吧?”
“故人牵挂,只求只言片语。”程少商跟着念了一遍,点了点头。
文姝鸢轻抬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袁慎:“记住了又如何?也未曾答应替你传话。你们袁氏求人,都是像你这般,嘴皮子上下一碰就了事吗?”
袁慎迎上文姝鸢的目光,有一丝得逞的笑意,仿佛就在等她相问:“那长公主殿下想要如何?”
文姝鸢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转头看向程少商:“你求的是少商,问本公主做什么?少商,你尽管开口,能让胶东袁氏欠你一个人情,也算是值当了。”
袁慎轻笑一声:“长公主殿下所言极是,程西娘子可要珍惜这个机会。”
程少商歪着头想了想,一脸认真地问道:“袁公子何事都能答应吗?”
“除去忤逆谋反,背信弃义,”
袁慎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回到文姝鸢身上,与她西目相对:“不能娶心爱之人,这三件事外,其余皆可。”
文姝鸢:......
说罢,袁慎己看向程少商,一本正经的等着她的回答。
而文姝鸢不可置信的看着袁慎,她觉得自己方才被调戏了,可她又没有证据。
可恶!这厮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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