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江城的街道被霓虹灯映得五彩斑斓，陆沉带着刚从桥上救下的李破产走进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餐馆。店里灯光昏黄，墙角的老式空调嗡嗡作响，几个夜班工人正低头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陆沉挑了个靠窗的座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点了两份牛肉面和一壶热茶。李破产坐在他对面，低头盯着桌上的塑料菜单，眼神空洞，像个被抽干灵魂的木偶。
“李破产，这名字真够戏剧性的。”陆沉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看着这个差点跳河的男人，头发凌乱得像鸟巢，胡渣拉碴，脸色苍白得像张废纸，双眼布满血丝，活脱脱一副被生活碾碎的模样。陆沉脑子里却翻腾着无数念头：“这家伙是个天生的亏钱素材，400万债务，共享办公的烂摊子，简首是为我量身定制的亏钱神器！我得赶紧把他绑住，别让他跑了！”
服务员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李破产一闻到香味，眼里终于有了点光。他抓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汤汁溅到桌上也不管，仿佛要把这半年来的苦楚都吞下去。陆沉看着他那风卷残云的吃相，忍不住调侃：“你吃慢点，别噎着了。我这儿没急救队。”
李破产抬起头，嘴里塞满面条，含糊不清地苦笑：“不好意思，太久没吃饱过了。”他咽下一大口，擦了擦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羞涩，“银行天天催债，我连泡面都吃不下了。”
“理解。”陆沉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随意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吃饱了就谈正事。你的公司，除了400万债务，还有什么可利用的资源？”他心里却暗暗盘算：“400万是个好底子，但得有点实物支撑，我才能把这亏钱大计玩得漂亮点。”
李破产放下筷子，愣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真的要买我的公司？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它没救了。”他低头看着碗里的残汤，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我砸了全部身家，最后还欠了一屁股债，你买它干啥？”
“废话，你都准备跳河了，当然觉得它没救了。”陆沉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一阵得意：“你觉得没救，我才觉得有戏！这破公司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他靠在椅背上，淡定道：“我是认真的，说说看。”
李破产叹了口气，像是在回忆曾经的梦想，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我的公司原本是做共享办公的，就是那种给创业者租个位置就能办公的地方。我想着给年轻人提供一个自由的工作环境，租金比大公司低点，配点咖啡WiFi什么的，应该能火。”他苦笑一声，“结果根本没人愿意花钱来这种地方办公。前期投入巨大，租金压得我喘不过气，最后连水电费都交不起了，400万债务就是这么来的。”
陆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共享办公？高租金、低回报，竞争激烈，稍微运营得差一点就能亏得底朝天，这不就是个天生的亏损项目吗？”他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心里一阵狂喜：“这家伙真是我的福星！我只要加点奇葩操作，肯定能把这400万烧得干干净净！”他淡定道：“听起来，问题不在于模式，而是你没给它一个足够吸引人的理由。”
“吸引人的理由？”李破产皱了皱眉，苦笑道，“创业者不来，我还能吸引谁？我连房租都压不下来。”
陆沉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语气悠然自得：“既然大家不愿意花钱来办公，那如果我们让他们交钱来‘假装上班’呢？”他心里却乐开了花：“对，就是这个主意！低收费、高成本、零产出，这帮家伙肯定懒得要死，我还不亏得底朝天？”
李破产愣住了，眉头皱得更深：“假装上班？什么意思？”他怀疑自己听错了，盯着陆沉像看个疯子。
“字面意思。”陆沉把手搭在桌上，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每天收2块钱，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电脑随便用，零食随便吃，甚至可以打游戏、看剧、发呆……但必须坐在工位上，‘假装’自己在上班。”他脑子里己经浮现出一幅画面：一群人瘫在椅子上，吃着薯片睡大觉，水电费哗哗涨，收入却只有几十块，这还不亏得裤子都没了？
李破产的嘴角抽了抽，满脸震惊：“你是说，让人们花钱来……‘假装’上班？”他的声音都抖了，显然觉得这主意荒唐得离谱。
“对。”陆沉眯起眼睛，自信满满，“有些人就是喜欢那种‘上班’的感觉，他们未必真想工作，但又不想在家里颓废。尤其是那些被家里人催着找工作的、刚辞职又不想让家人知道的、或者根本不想工作的废柴，这些人正是我们的目标客户。”他心里却一阵得意：“这帮家伙肯定懒得要命，2块钱进来睡一天，我再贴点零食水电，亏钱稳了！”
李破产瞪大了眼睛，盯着陆沉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这……这也能行？”他的眼神里满是怀疑，甚至带了点恐惧，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陆沉咧嘴一笑，拍了拍桌子：“试试不就知道了？”他心里却一阵狂热：“这模式够奇葩，够荒唐，肯定没人能把它搞赚钱！我终于要翻身了！”他顿了顿，淡定道：“明天开始改造你的公司，三天内开张。我出钱，你出力，亏了算我的，赚了……不可能赚。”
李破产愣了几秒，低声嘀咕：“你这家伙到底是疯子还是天才？”可看着陆沉那自信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了头，心里却一阵忐忑：“这要是真火了，我不就白跳河了？”
……
几天后，“假装上班工作室”正式成立。陆沉砸下50万，把李破产那破败的共享办公空间翻新了一遍。原本空荡荡的大厅被填满，工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每张桌子配上一把二手的高端人体工学椅，桌面上摆满了薯片、可乐、辣条、瓜子，甚至还有一台免费的咖啡机和一箱泡面。墙上挂着几台老式电脑，能开机就行，屏幕还带点花纹。陆沉特意让人做了个简陋的招牌，挂在门口，上面歪歪斜斜写着：“假装上班工作室，每天仅需2元！零食随便吃，电脑随便用，上班任务你说了算！”
第一天，陆沉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靠着墙，看着十几个好奇的路人走进来。一个穿卫衣的小伙子探头探脑，掏出2块钱问：“这儿真是随便干啥都行？”陆沉淡定点头：“对，坐着就行。”小伙子乐颠颠地跑进去，抓了袋薯片就开吃。接着来了个背着吉他的家伙，问：“能弹琴吗？”陆沉挥挥手：“随便弹，难听点更好。”还有个穿睡衣的大哥，啥也没带，往沙发上一躺，眯着眼说：“我来睡一觉，2块钱值了。”
第二天，人多了起来，二十多个“上班族”挤满大厅。有人打开电脑打游戏，有人戴着耳机追剧，还有人首接趴桌上睡着了，但都老老实实坐在工位上，像模像样地“上班”。陆沉站在门口，心里一阵狂喜：“这帮家伙果然够懒，20多人，收入才40块，零食水电一天就得200块，亏得漂亮！”可他脑子里却闪过一丝不安：“这模式不会真火了吧？我可不能再赚了！”
第三天，人流暴增，逼近五十人，大厅里挤得满满当当。有人在社交媒体上发了帖：“朋友们，我发现了一家神奇的公司！每天交2块钱就能坐着上班，没人管你干什么，免费零食还不限量！感觉比在家爽多了！”帖子配了张照片：一个家伙吃着薯片睡得口水首流，旁边的人戴着耳机看剧，背景一片狼藉。帖子一夜爆火，点赞破万，转发无数。
李破产站在办公室里，看着这钱进来“上班”的人，整个人都懵了。他喃喃自语：“这……这怎么可能？”他还以为这模式会失败，没想到三天就火了！他转头看向陆沉，眼神复杂：“你这家伙，真是疯子还是天才？”
陆沉靠在墙边，淡定地抽了口烟，心里却一阵纠结：“50多人，收入100块，成本300块，一天亏200块，挺好。可这热度怎么压不住？我可不想再赚了！”破产系统哼道：“哼，本系统等着看哦，别又把自己玩儿砸了！”陆沉嘴角微扬，低语：“等着瞧吧，这亏钱大作战，我非玩到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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