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幕 含元血刃**
建中西年十一月廿七，大明宫含元殿阶前积雪尽赤。李晟横刀立马，望见朱泚的黄龙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叛军以金吾卫仪仗为盾，龟缩殿内负隅顽抗。
"取猛火油来！"李晟挥旗，三百死士背负陶罐攀上飞廊。叛军箭雨倾泻时，浑瑊亲率陌刀队竖巨盾为墙。火油泼溅雕梁，一支鸣镝火箭划破暮色，蟠龙藻井轰然爆燃。朱泚裹着焦黄龙袍窜出火海，被程元振一箭射穿右膝，钉死在"万国来朝"碑前。
五更时分，程元振踏着琉璃瓦残片登上殿顶。远处延英殿忽传喊杀声——竟是神策军残部挟持太子欲闯禁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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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暗渠追凶**
十二月初三，长安暗渠恶臭扑鼻。程元振率二十锐卒涉水追击，火把映出壁上刀痕——正是程氏祖传刀法留下的记号。拐角处忽现浮尸，身着神策军玄甲，怀揣的密信浸血模糊："...腊月初八，玄武门..."
"是调虎离山计！"程元振劈开某处栅栏，湍流中冲出一具女尸——竟是三日前失踪的程府乳母！其掌心紧攥半枚鱼符，内侧錾着"右神策军"字样。亲兵突然低呼："少将军看水纹！"暗流漩涡间，数百枚"建中通宝"正随波沉浮。
当夜，程元振独闯鱼朝恩外宅。书房《兰亭序》摹本后暗藏机关，密室内三百箱金铤錾着"内侍省贡"，账册记载着自广德元年起，神策军竟以官盐换吐蕃战马西万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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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玄武伏杀**
腊月初八，玄武门积雪盈尺。程元振伏在望楼，见鱼朝恩紫袍玉带，亲率三百家子列阵。午时鼓响，德宗銮驾将至，叛军突然掀开雪毡——弩车寒光森然！
"护驾！"程元振纵马跃下城楼，伏远弩齐发如蝗。鱼朝恩假子持横刀扑来，刀刃竟与程府武库失窃的制式相同。混战中，程元振忽见某具尸首颈后刺青——正是程府旧仆的标记！
德宗銮驾危急之际，李晟主力自通化门突入。鱼朝恩夺路欲逃，被程元振掷刀贯胸。垂死的宦官突然狞笑，袖中滑出半卷血书："尔父首级...在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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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幕 陇山雪冤**
兴元元年正月，程元振单骑出萧关。陇右古道积雪没膝，他在盐州城废墟中掘出铁函。褪色的《程氏族谱》内页，夹着程弘亮绝笔："广德二年，吐蕃胁妻儿逼某就范..."另有朱泚手书："得程公献陇右，许以朔方节度使。"
二月惊蛰，大明宫宣政殿。程元振解剑跪呈铁函，朝班哗然。李晟出列高呼："程弘亮焚毁伪盟书，舍身阻吐蕃十万铁骑，当追赠镇军大将军！"浑瑊捧出盐州戍卒血书，百人联名证程弘亮死守孤城二十日。
德宗以袖拭剑，亲斩鱼朝恩棺椁。程元振接过父亲染血的明光铠时，忽见护心镜背面刻着八个小楷："宁负程氏，不负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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