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幕 东渭鏖兵**
建中西年十月初九，东渭桥北岸朔风如刀。李晟立马上坡，望见朱泚叛军的赤旗遮天蔽日。他忽扬鞭指向河面冰凌："伏远弩前置，长柯斧断后——贼若踏冰来犯，先碎其先锋楯车！"
对岸忽起鼓噪，叛军推着裹铁云梯逼近。唐军弩手齐射，三棱箭簇穿透生牛皮，将推车士卒钉死冰面。一队叛骑趁机绕袭侧翼，却被李晟预设的铁蒺藜阵所阻。马匹惊嘶间，唐军重甲步卒持长戟突出，钩镰专削马蹄。
"报！程元振率朔方轻骑袭敌后营！"斥候马蹄带血。李晟抚须冷笑："竖子鲁莽..."话音未落，西面天际火光骤起——正是程元振焚毁叛军粮草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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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幕 程府惊变**
十月十五，奉天行宫偏殿。程元振甲胄未卸，跪听宣诏："朔方节度使程弘亮私通逆贼，着即锁拿..."他猛然抬头，见父亲旧部王昇被押入殿中，胸前血书历数程弘亮与朱泚的绢马交易。
当夜，程元振单骑闯神策狱。火把映照下，王昇十指尽碎仍嘶吼："少将军！大帅是被鱼朝恩构陷！"狱卒突然倒地，袖中滑出鱼符——正是监军使调兵信物。程元振劈开牢锁，王昇气绝前吐出二字："祠堂..."
程府祖祠暗格内，程弘亮与吐蕃盟书赫然在目。程元振指尖抚过"广德二年"落款，忽见纸背透出母亲手迹："吾儿若见，速焚此笺。"香炉倾覆间，灰烬显出新墨："朱泚许以陇右十二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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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幕 御前对质**
十月廿一，奉天行宫紫宸殿。鱼朝恩义子鱼弘志捧出金匣："程弘亮通敌铁证在此！"程元振反手掷出神策军调兵鱼符："此物怎会在吐蕃细作身上？"
德宗剧烈咳嗽，帕上血渍惊心。宰相卢杞突指程元振："朔方轻骑擅离防区，其心可诛！"李晟踏步出列："若无程将军焚粮，朱泚早困死奉天！"浑瑊趁机呈上密报：神策军竟将官弩售予吐蕃，弩臂刻着"左军械监造"。
"够了！"德宗摔碎药碗，"着李晟总制诸军，程元振...暂领朔方残部戴罪。"程元振叩首时，瞥见鱼朝恩袖中寒光一闪——那正是程府祠堂失踪的祖传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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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西幕 神策倒戈**
十一月初三，神策军大营夜宴。鱼弘志举杯狞笑："明日总攻，朔方军为前驱..."程元振突然掀案，酒液泼湿帐幔。帐外伏兵暴起时，他反手掷出火折，浸透石脂的帷幕轰然炸裂。
"李帅己至蓝田！"营外忽传吼声。神策军士见南面火光冲天，正是李晟主力突破叛军防线。鱼弘志持刀欲挟程元振，却被浑瑊一箭穿喉。程元振斩下神策玄旗，高喝："圣人在此！从逆者诛九族！"
五更时分，程元振血战突破金光门。李晟主力自通化门涌入，两军会师朱雀街。程元振望见皇城敌楼上的朱泚黄袍，忽闻背后破空声——竟是其父旧部射来冷箭！
"少将军当心！"浑瑊横刀格挡。程元振劈开箭杆，见箭簇刻着程氏家徽。他猛然想起王昇遗言，抬头望见大明宫含元殿顶的朝阳，如血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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