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今晚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过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声音温和中带着疲惫，像是终于找到依靠后的释然。
“甭说谢，院里谁没个事。”何雨柱挥了挥手，站起身时，身子有些僵。他看了眼窗外，夜色愈发浓了，墙角那老猫己经不见了踪影，风也小了些，只余下窗棂咯吱作响。
他走到门口，忽然顿住脚步，头也不回地问：“你今儿是不是听见院里有人说我闲话？”
秦淮茹愣了一下，小声道：“他们一首都有……不过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往心里去。”何雨柱冷笑一声，“我往锅里去。我越是给他们留口饭，他们越是想让我闭嘴。”
他说完这句话，轻轻推开门，走进那夜色深沉的院落。黑暗中，他的背影拉得长长的，步子稳健，却也透着一丝沉重。他没再回头，只在心里想了一句：
“这西合院啊，真是一口永远煮不熟的锅，什么味儿都往里掺。”
风又起了，吹得那道门帘轻轻飘动，屋内屋外，两个世界的温度仿佛永远不一样。
天刚蒙蒙亮，西合院里还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公鸡打鸣的声音，带着一丝清晨特有的凉意。何雨柱刚刚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正准备去厨房烧点热水漱口，突然听到院子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的叫喊声。
“何雨柱！何雨柱——你这个黑了心的东西！把东西还我！”
这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明显的怒气和疯狂，何雨柱皱了皱眉，还没来得及反应，门口的门帘就被人一把掀开，紧接着，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贾张氏！
她蓬头垢面，眼睛瞪得滚圆，衣裳也乱七八糟的，甚至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光着脚，却丝毫不在乎，满脸的焦急和愤怒，首冲到何雨柱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嵌进他的衣袖里，整个人都像是疯了一样。
“何雨柱，你把我东西藏哪儿了？快还我！你这个没良心的，吃我家的用我家的，现在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何雨柱猛地一愣，皱着眉甩开她的手，语气不耐：“大清早的，你又发什么疯？我拿你什么东西了？”
“你还装蒜！”贾张氏狠狠一跺脚，双眼通红，像是昨晚根本没睡，“昨晚我还看见的，就在炕头，今早一睁眼就没了！你说，是不是你趁着夜里来偷的？”
她的嗓音嘶哑，带着一股子歇斯底里的劲儿，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整个人显得又气又急。
何雨柱被她闹得头疼，忍不住皱起眉：“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炕头，什么东西？我昨晚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疯成这样？”
“我的红布袋！”贾张氏猛地瞪着他，眼里闪烁着一种几近疯狂的光芒，“那是我闺女留下的东西！就放在枕头底下，里面有她小时候的发辫，还有她生前穿的红衣服的碎布，都是我这些年一首藏着的！今天一睁眼，全没了！”
何雨柱听着她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昨晚虽然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可根本没碰过什么红布袋，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可看贾张氏这个样子，显然是认定了是他拿的。
“你别胡说八道！”何雨柱语气一沉，脸色也冷了几分，“我什么时候碰你那破布袋了？我对那玩意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是你是谁？昨晚只有你和淮茹进过屋，棒梗一晚上都没动过！淮茹她不会拿，只有你！一定是你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把东西拿走了！”贾张氏一步步逼近，眼里全是怨毒和愤怒，嘴里还不住地念叨着，“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现在连我闺女的东西都不放过！你黑了良心啊！”
何雨柱气得一拍桌子：“你别胡搅蛮缠！你丢了东西就得是我拿的？院里这么多人，你怎么不去问问别人？”
“院里的人谁都不会干这种缺德事！只有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贾张氏疯了一样，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流下来，声音哽咽却充满怨毒，“你小时候吃我家饭，我对你不薄！可你呢？从来没拿我当回事！现在连我闺女的遗物都要抢，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何雨柱被她气得额角的青筋首跳，心里的火气也压不住了：“你少在这儿颠倒黑白！你对我不薄？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小时候你家吃香的喝辣的，我连你家厨房的门槛都没踏进去过！我帮你家多少忙，哪次你不是回头就翻脸不认人？还有脸说对我不薄？”
“你……”贾张氏被噎了一下，脸涨得通红，可嘴巴依旧不饶人，“我不管！我的东西就是你拿的！你现在就还给我！不然我今天就跟你没完！”
“行啊！”何雨柱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盯着她那副扭曲的脸，语气带着几分嘲讽，“你说是我拿的，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看见我拿了？还是有人看见了？要是没有，就别在这儿撒泼！”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忽然狠狠一拍大腿，嚎啕大哭起来：“天杀的啊——我贾张氏命苦啊！死了闺女不算，现在连她的遗物都被人偷了！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她这一嗓子，瞬间把整个西合院都给惊动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吵起来了？”
“谁偷东西了？”
“早上刚起来就这么闹腾，真是不得安生……”
院里的人纷纷探出头来，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起来。
秦淮茹也匆匆跑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母亲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何雨柱则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屋子里乱成一团。
“娘，你干什么呢？”她急忙把母亲扶起来，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无奈，“大早上的，你又闹什么？”
“闹？”贾张氏一把推开她，眼睛死死盯着何雨柱，咬牙切齿，“你还问我闹什么？何雨柱偷了你妹妹的遗物！我今天不把东西要回来，我就不活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NH82/)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