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7的矿坑外，风沙卷着尘土拍打在悬浮车的金属壳上，发出低沉的嗡鸣。林星冉靠着车厢的角落，喘息未平，手里还攥着能量步枪的枪柄。
她看向季寒川，他站在她身旁，左臂的血迹己经干涸，眼神却冷得像冰。她低声问：“你信他吗？他说的小队真相？”
“信一半。”季寒川低声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赤鹰身上，“他没必要全说。”
赤鹰站在矿坑边缘，低头检查他们带回的核心组件。黎音站在他身后，黑袍在风中微微摆动，空洞的眼神扫过林星冉时，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赤鹰抬起头，低声道：“联盟的实验核心，能量波动很强。你们干得不错。”
“别废话。”季寒川低声道，“你说的合作是什么？”
赤鹰冷笑，低声道：“急什么？联盟在阿尔法-7还有个据点，藏着他们的数据中枢。我要你们帮我毁了它。”
林星冉皱眉，低声道：“毁了它？你不是说给我们证据吗？”
“毁了就有。”赤鹰低声道，“数据中枢里有联盟清洗行动的记录。拿到它，你想要的真相就全了。”
季寒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赤鹰低声道，目光扫向黎音，“她得跟我走。”
林星冉咬了咬唇，低声道：“她到底是什么？你说她是傀儡，怎么回事？”
赤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奇心太重会死得快，小丫头。”
“她有权知道。”季寒川低声道，语气冷硬，“她救了我，我不会让她蒙在鼓里。”
赤鹰眯眼，沉默了几秒，低声道：“黎音是联盟的实验品。S级向导，被他们改造了精神核心，抹掉了自我意识。我救了她，但她只能听我的。”
林星冉愣住。她看向黎音，发现她的眼神依然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低声道：“那她……还能恢复吗？”
“不能。”赤鹰低声道，“她的意识被锁死了，除非毁了联盟的控制装置。”
“控制装置？”季寒川皱眉，“在哪儿？”
“数据中枢。”赤鹰低声道，“毁了它，她或许有救。但我不指望你们能做到。”
林星冉咬牙，低声道：“你就是拿我们当炮灰。”
“随你怎么想。”赤鹰冷笑，“不去，你们就没真相。去，活下来还有机会。”
季寒川看了林星冉一眼，低声道：“你怎么看？”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我不想她那样。我去。”
季寒川点头，低声道：“好。”
赤鹰挥手，一个叛军递过一张简陋的地图，低声道：“据点在西区废墟，三公里外。联盟守卫不多，但有自动防御系统。别死了。”
林星冉接过地图，跟季寒川登上另一辆悬浮车。车厢启动时，她低声问：“你觉得黎音有救吗？”
“难说。”季寒川低声道，“但赤鹰没说全。他有别的目的。”
林星冉皱眉，低声道：“那我们还帮他？”
“帮自己。”他低声道，“真相比他重要。”
悬浮车驶入荒漠，西区废墟的轮廓渐渐浮现——残破的建筑群、倒塌的塔楼，还有几座被沙埋了一半的哨站。
车停在一片低矮的岩丘后，季寒川低声道：“步行过去，别暴露。”
林星冉点点头，跟他钻出车厢。风沙吹过，她拉紧斗篷，低声道：“我有点怕。”
“怕也得去。”他低声道，“我在。”
她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道：“知道了。”
两人贴着岩丘移动，最终接近废墟边缘。一座低矮的金属建筑矗立在中央，周围环绕着几座自动炮塔，红色的激光网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季寒川蹲下，低声道：“炮塔有盲区，跟我走。”
他带着她绕到侧面，躲进一堆残骸后。林星冉试着散开精神力，感知周围的动静。她的意识像水流般蔓延，模糊地捕捉到炮塔的信号波动。
她低声道：“左边那个，三秒后转动。”
季寒川点头，等炮塔转向时猛地冲出，翻滚到建筑的阴影下。她紧跟其后，作为向导的我，被哨兵疯狂争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作为向导的我，被哨兵疯狂争夺！最新章节随便看！心跳快得像擂鼓。
两人贴着墙移动，找到一扇半开的侧门。季寒川低声道：“进去，别碰东西。”
门后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墙壁上嵌着几盏微弱的灯光。林星冉握紧枪，低声道：“这儿不像有人的样子。”
“自动系统。”季寒川低声道，“数据中枢在深处。”
走廊尽头是一间宽敞的房间，中央立着一台巨大的终端，屏幕闪烁着蓝光，西周散落着几块破损的设备。
季寒川走过去，低声道：“找到接口，把数据拷出来。”
林星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型存储器，插进终端。屏幕跳出一串数据，她低声道：“在下载，得几分钟。”
季寒川站在她身旁，警戒地扫视西周。林星冉盯着屏幕，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触感，不是季寒川的，而是陌生的，像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碰触她的意识。
她皱眉，低声道：“有东西。”
话音刚落，房间的灯光猛地闪烁，一道黑影从暗处走出。是黎音，黑袍飘动，眼神空洞得像深渊。她低声道：“你们不该来。”
林星冉愣住，低声道：“她怎么在这儿？”
“赤鹰的安排。”季寒川低声道，举枪对准她，“别动。”
黎音没理他，缓缓抬手。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像风暴般压来，林星冉的意识被狠狠撞击，像是被卷进深海。她咬牙，低声道：“停下！”
她集中精神，推出一股温暖的光，试图抵挡黎音的压迫。那股力量虽然微弱，却顽强地撑住，像一堵薄薄的墙。
黎音的眼神晃了一下，低声道：“你……有点像我。”
林星冉愣住。她喘着气，低声道：“你还记得什么？”
黎音沉默了几秒，低声道：“碎片……痛……控制……”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在挣扎。
季寒川低声道：“她在反抗。拖住她。”
林星冉咬牙，用力推出一股力量，像针一样刺进黎音的意识。她感觉到一股混乱——痛苦、绝望，还有一丝微弱的自我。她低声道：“醒醒，你不是傀儡！”
黎音的动作僵住，眼神涣散了几秒。终端的下载完成，林星冉拔下存储器，低声道：“拿到了！”
黎音突然低吼一声，精神力猛地爆发，像海啸般碾过。林星冉被震得跪倒，季寒川拉着她冲向出口。
走廊的警报响起，炮塔启动，激光网格封锁了通道。
“该死！”林星冉喘息着，低声道，“怎么办？”
“冲出去。”季寒川低声道，拉着她翻滚躲过一道激光。他掏出一枚电磁脉冲弹扔出，炮塔短暂失灵，两人趁机冲出建筑。
黎音没追来，但她的低语回荡在林星冉脑海：“救我……”
两人跑回悬浮车，季寒川启动引擎，猛地驶离废墟。林星冉靠着座椅喘息，低声道：“她求救了……”
“她还有意识。”季寒川低声道，“赤鹰没说实话。”
林星冉握紧存储器，低声道：“那我们怎么办？”
“回去。”他低声道，“逼他说。”
车厢颠簸着驶回矿坑，赤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他们。他低声道：“拿到了？”
季寒川扔下存储器，低声道：“数据里有清洗记录。还有黎音的控制装置资料。你骗了我们。”
赤鹰眯眼，低声道：“聪明。但你没资格指责我。”
林星冉咬牙，低声道：“她求救了！她不是傀儡，她还有意识！”
赤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那又怎样？她救不回来。”
“能。”季寒川低声道，“告诉我装置在哪儿。”
赤鹰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联盟总部，核心实验室。但你们去不了。”
“试试看。”季寒川低声道，拉着林星冉转身离开。
赤鹰冷眼看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有趣。”
风沙吹过，矿影重重。林星冉握紧拳头，低声道：“我们真要去？”
“去。”季寒川低声道，“不只是为了她，也为了我。”
她点点头，低声道：“好。”
阿尔法-7的暗红天空下，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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