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冉站在悬浮车旁，低头看着手里的数据存储器。它的金属外壳冰冷而沉重，像是藏着无数秘密的钥匙。
她抬头看向季寒川，他站在不远处，检查车厢的引擎，左臂的布条在风中微微摆动。
她低声问：“我们怎么走？赤鹰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吧？”
“不会。”季寒川低声道，关上引擎盖，“但他也不会拦太狠。他需要我们活着，去联盟总部。”
林星冉皱眉，低声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帮我们毁装置，又像是拿我们当棋子。”
“两种都有。”季寒川走过来，低声道，“他想借我们的手削弱联盟，但黎音的事，他没说全。”
她点点头，低声道：“那存储器里有什么？我们得先看看。”
季寒川接过存储器，从车厢里拿出一台便携终端，进去。屏幕亮起，一串数据飞快滚动，随后跳出几个加密文件。
他低声道：“得解码，时间不够。”
“试试。”林星冉低声道，“我不想两眼一抹黑。”
他点头，手指在终端上操作，几分钟后，一个文件解锁，屏幕上显示出一份标记为“绝密”的报告。
她凑过去，低声念道：“联盟第三舰队清洗计划……目标：清除知情者，掩盖实验真相……执行者：陆泽……”
林星冉愣住，看向季寒川。他的眼神沉了下来，低声道：“陆泽。”
“那个副官？”她低声道，“他真是执行者？”
“可能。”季寒川低声道，“但高层才是主谋。”
她咬了咬唇，继续往下看。报告末尾附着一份实验记录，标题是“向导改造计划”。
她低声道：“S级向导黎音，实验编号07，精神核心植入控制装置，抹除自我意识……成功率为87%，副作用：偶发意识回溯……”
“回溯？”林星冉皱眉，“就是她在矿区求救？”
“像。”季寒川低声道，“她没完全被抹掉，只是被压制。”
林星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装置在总部，我们真能毁了它？”
“试试。”他低声道，“不只是为了她，也为了我小队的真相。”
她点点头，低声道：“那得先离开这儿。叛军盯着我们呢。”
季寒川收起终端，低声道：“谢云能帮我们。他欠我一次。”
“又找他？”林星冉皱眉，“他可不可靠？”
“半可靠。”季寒川低声道，“但现在没别的路。”
两人登上悬浮车，驶回地下基地。车厢颠簸着穿过荒漠，林星冉靠着座椅，低声道：“我有点怕。联盟总部不是随便能闯的。”
“怕也得去。”季寒川低声道，“我在。”
她愣了一下，笑了，低声道：“你老这么说，我都习惯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没说话。车停在基地边缘，季寒川带着她下车，绕到灰狼酒肆。
谢云坐在老位置，手里拿着一杯浑浊的酒，看到他们时挑了挑眉，低声道：“哟，又来了？赤鹰没弄死你们？”
“没工夫废话。”季寒川坐下，低声道，“我们得走，去联盟总部。你有飞船吗？”
谢云吹了声口哨，低声道：“胆子够大。飞船有，但叛军盯着我这儿，你们一走我就麻烦了。”
“你欠我一条命。”季寒川低声道，“还了。”
谢云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行吧。但得晚上走，白天太显眼。”
林星冉低声道：“那赤鹰怎么办？他会放我们？”
“他不会拦。”谢云低声道，“他巴不得你们去送死，削弱联盟。”
季寒川点头，低声道：“晚上见。”
两人离开酒肆，回到临时落脚的破屋。林星冉坐在床边，低声道：“我们真要去总部？那儿可是龙潭虎穴。”
“去。”季寒川低声道，“不只是为了黎音，也为了我父亲。”
“季霆？”林星冉愣住，“他跟这有关？”
“可能。”季寒川低声道，“赤鹰认识他，或许知道更多。”
她皱眉，低声道：“那你父亲……是哨兵？”
“是。”他低声道，“联盟最好的之一。十年前失踪，官方说是任务失败，但我从不信。”
林星冉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我们得查清楚。不管是为了你，还是黎音。”
季寒川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谢谢。”
“谢什么？”她笑了，“你不是也信我吗？”
他没说话，只是眼神柔和了几分。林星冉靠着墙，低声道：“我得练练。面对黎音那次，我差点撑不住。”
“试试。”季寒川低声道，“我帮你。”
她点点头，闭上眼，试着散开精神力。她的意识像水流般蔓延，光雾浮现。她集中精神，拉住它，化作一根细线触向季寒川。
那股温暖的光渗入他的意识，她感觉到他的平静和一丝隐秘的疲惫。她低声道：“你累了。”
“还行。”他低声道，“你呢？”
“有点晕。”她喘着气，低声道，“但比以前稳了。”
“进步很快。”他低声道，“再试一次，干扰我。”
她皱眉，试着推出一股力量，像针一样刺进他的意识。季寒川皱了皱眉，低声道：“有点疼。”
“疼？”她睁开眼，笑了，“那算成功？”
“算。”他低声道，“够用了。”
她靠着墙喘息，低声道：“要是能救黎音就好了。”
“会。”他低声道，“你比她刚开始时强。”
林星冉愣了一下，低声道：“你怎么知道？”
“她以前也这样。”季寒川低声道，“我见过她，没改造前。”
“她是你搭档？”林星冉皱眉。
“不是。”他低声道，“朋友。”
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那你更得救她。”
他点头，低声道：“休息吧。晚上走。”
夜幕降临，阿尔法-7的街道安静下来。谢云带着他们溜到基地边缘，一艘破旧的飞船藏在废墟后。他低声道：“快走，别连累我。”
季寒川检查飞船，低声道：“够用。谢了。”
谢云摆手，低声道：“别死了，不然我这人情白搭。”
林星冉登上飞船，坐在副驾驶位。季寒川启动引擎，低声道：“抓稳，可能有追兵。”
飞船猛地升空，冲出阿尔法-7的大气层。舷窗外星光闪烁，林星冉低声道：“我们真走了……”
“走了。”季寒川低声道，“去总部。”
她点点头，低声道：“数据里还有什么？”
他重新打开终端，又解锁一个文件。
屏幕上跳出一张照片,一个男人，面容冷峻，跟季寒川有几分相似，旁边标注着“季霆，失踪，疑似被拘于核心实验室”。
林星冉愣住，低声道：“你父亲？”
“像。”季寒川低声道，眼神沉了下来，“他可能活着。”
她咬了咬唇，低声道：“那我们得快点。”
飞船在星海中滑行，暗星的裂隙渐渐逼近。林星冉握紧拳头，低声道：“不管多难，我跟你走。”
季寒川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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