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没有首接召见她们,而是让她们在外跪着。
苏瑾瑜跪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暮秋的寒意顺着膝盖爬上来,首刺骨髓,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屈辱,我定要百倍奉还!
苏瑾瑜在心中暗暗发誓,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来。
“苏家女眷,一个个上前来!”黄内监那尖细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像催命符一般。
“五娘,不要怕,相信我。”她小声地对着身边的五娘说,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五娘是父亲最宠爱的侍妾,为人也很亲善,与母亲相处也甚好。
可如今,她们却如同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
宫里的人把她们领进了一间屋子,屋子的门还大大的敞开着。
就有两个嬷嬷如恶狼般上前,粗暴地抓住五娘的衣服,将她狠狠地推搡到了堂前。
“嗤啦”一声,五娘身上的衣服便被无情地撕开,布料碎裂的声音,像一把把尖刀,刺在苏瑾瑜的心上。
“不要!”五娘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
苏瑾瑜的眼睛瞬间瞪大,怒火在心中燃烧,几乎要将她吞噬:“你们这群狗奴才,竟敢如此放肆!”她挣扎着想要冲上去,却被其他宫女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五娘的脸上,打得她嘴角渗出血丝。
五娘的外衫己经被剥下,露出里面单薄的亵衣。
她瘫坐在地上,泪水和着血水糊了满脸的脂粉,狼狈不堪。
苏瑾瑜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她恨不得将这些施暴者碎尸万段。
“你们这群畜生,我苏瑾瑜发誓,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苏瑾瑜愤怒地挣扎着,眼中满是仇恨,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下一个。”黄内监那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得意和残忍,像是在欣赏一场好戏。
苏瑾瑜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站起身来。
她知道,现在冲动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她必须冷静,必须忍耐。
黄内监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让她感到无比的厌恶,像是被毒蛇盯上一般,浑身不自在:“哟,这苏家大小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可惜啊,马上就要成为这宫中的下贱之人了。”
两个嬷嬷上前,想要动手脱苏瑾瑜的衣服。
苏瑾瑜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不屈:“我自己来!”
她一件件褪去外衫,动作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屈。
冬寒料峭,她在外的肌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但她始终高昂着头,眼神坚定,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她绝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绝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恐惧。
黄内监的眼神越发阴鸷,似乎对她的镇定很不满意:“哼,装什么清高,进了这宫,有你好受的!”
“够了。”就在嬷嬷要伸手去扯她最后一件亵衣时,黄内监突然开口,“苏大小姐果然不愧是大家闺秀,这份气度,倒是适合在这宫中做个最低贱的宫婢。”
苏瑾瑜心中一凛,她听出了黄内监话中的深意——这是要把她充入宫掖,成为任人践踏的对象。
这是她从未想过的屈辱命运,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她强忍着泪水,迅速整理好衣裙,眼神冰冷地看着黄内监,声音中充满了恨意:“这笔账,我迟早会跟你们算清楚!”
这时,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值得注意的是,他的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带着几分邪气。
“哟,这不是苏家的女眷吗?你们还真是倒霉啊,被陛下恩赐入宫做宫婢。”那人笑着说,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苏瑾瑜此刻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的打趣,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她强打起精神,安慰着几个受惊的苏家女眷,然后带着她们回了苏府。
与此同时,皇宫内还在举行着一场宫宴。
“顾卿,苏家贪墨案和谋反案,你怎么看?”坐在殿前的皇帝突然发问,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景辰起身行礼,然后从容不迫地说:“臣以为,证据确凿,苏家罪该万死,理应满门抄斩!”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冰冷而决绝。
皇帝没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让他退下了。
顾景辰看着眼前的酒杯,心中冷笑:“来人,满上!”
“殿下,您今天己经喝了很多了……”侍卫苏玉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顾景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废话!”暗中却使了个眼色,苏玉立马心领神会。
不一会,顾景辰十几杯酒下肚,脸上露出醉意。
皇帝看着顾景辰,似笑非笑地说:“顾卿,听说你抓了范相的儿子?”
顾景辰心中一凛,借着酒意装醉说道:“陛下啊!那小子就是个废物!在街市上当众打人,我看不过去,就把他教训了一顿!我这是在为陛下您清理门户啊!”
席下范相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却又不敢发作。
皇帝听完,脸色阴沉:“罢了罢了,你们这些臣子之间的恩怨,朕懒得管!”说完便从侧边走了,留下满殿的大臣面面相觑。
众人见陛下退朝,也纷纷告退。
“公子,刚刚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啊,不是说今晚还要去苏府一趟吗?”苏玉不解地问,语气中充满了疑惑。
顾景辰冷笑一声:“陛下疑心病重,对我有所忌惮。今日我这般表现,就是要让陛下觉得我是一个狂妄自大、没有头脑的人,这样他才会对我放松警惕。如今我刚回京城不久,还未站稳脚跟,不能让陛下觉得我有威胁,必须小心行事。”
“公子真是深谋远虑。”苏玉点了点头,说,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入夜,苏瑾瑜独自来到后院。
她需要透透气,也需要好好想想对策。
月光如水,洒在院中的老梅树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苏瑾瑜连忙踩着梯子爬上了围墙。
不远处,一队禁军举着火把,将一个人团团围住。
那人骑在马上,身形挺拔,正是顾景辰。
“顾大人深夜纵马,可是有什么要事?”举着火把的禁军站在马前,语气中充满了警惕。
顾景辰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本官刚从宫宴上下来,喝多了,这路都走不稳了,还不允许本官骑马醒醒酒?”
禁军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人说道:“还请殿下到别处去,这里现在是我们把守的重地,可不是您撒酒疯的地方!”
顾景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你们这群狗东西,也敢对本官不敬?”
见顾景辰没说话,禁军又上前一步:“顾大人醉了,不如让末将送您回府?”
“滚开!”顾景辰大骂道,“本官自己认得路,用不着你们这群废物!”
说着,他一夹马腹,竟真的调转马头,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恰好和苏瑾瑜对上了目光。
他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和玩味,便转身驾马离去了。
“他们叫他殿下?……”苏瑾瑜从墙上爬下来,嘴中念念有词,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个顾景辰,究竟是什么人?他深夜出现在苏府附近,又有什么目的?
一回头却看见了兄长苏瑾珩在后面看着她。
“哥,夜深了,你怎么还不睡。”苏瑾瑜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苏瑾珩脸色阴沉:“瑾瑜,你看见了吗?顾景辰这个混蛋,是来探路的,他一定没安好心!”
苏瑾瑜皱了皱眉,她回想起顾景辰离去前的那个眼神,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他装醉麻痹禁军,应该是想看看苏宅的情况。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落井下石?”
“不止如此。”苏琅天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应该是他手下趁乱扔进来的。”
苏瑾瑜接过信,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明日午时,春申侯府。
春申侯是太后的亲弟弟,在朝中颇有威望。
苏瑾瑜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顾景辰这是在给我们指一条路,可这到底是生路还是死路呢?他为什么要帮我们?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陷阱?”
“管他呢!”苏瑾珩愤怒地说,“这个顾景辰,我们绝对不能相信他!他一定是想利用我们达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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