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墨龙反目
"轰——"
天幕突然炸开黑洞,弘时的虚影在数据洪流中扭曲变形。他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迸出幽蓝电弧,刀刃上竟浮现出弘历周岁抓周时的金锁纹样。雍正猛地掀翻御案,黄绸奏折如雪片纷飞,每张纸页都写着"三阿哥弘时"的朱批。
"阿玛当年在热河围场遇刺——"弘时突然劈下数据化的刀锋,刀气撕开养心殿的金砖,"那个替弘历挡箭的'小太监',胸口还留着粘杆处的狼头刺青吧?"
地砖裂缝里突然涌出粘稠血水,凝成个十五岁少年的尸体虚影。那尸体心口插着半截箭矢,箭杆上刻着"粘杆处甲字七号"。李卫突然惨叫,他腰间的铜钥匙串正在融化,铁水凝成雍正八年销毁的替死档名录。
"放肆!"
雍正突然扯开龙袍,心口的金锁纹身突然活化。一条赤金幼龙破皮而出,龙爪上抓着块带血的襁褓残片——正是弘历出生时裹身的明黄绸布。那幼龙突然喷出烈焰,将替死尸体烧成灰烬,灰烬里却跳出本泛黑的《起居注》。
弘时虚影癫狂大笑,刀尖挑起灰烬中的书页:"康熙六十年冬至,皇玛法摸着弘历的头顶说'此子类朕'时——"他忽然将书页甩向天幕,"阿玛藏在袖中的匕首,己经割破掌心了吧?"
画面陡然切换:畅春园暖阁里,少年雍正正给康熙奉茶。当老皇帝笑着抱起弘历时,雍正缩在袖中的右手确实在滴血,血珠渗进《古今图书集成》的书脊裂缝。
"那又如何!"雍正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向天幕。血珠在空中凝成三百粘杆处缇骑,绣春刀组成绞杀大阵扑向弘时,"朕教过你——帝王家没有父子!"
"那就看看这个!"
弘时虚影突然分裂成三道光影。八岁稚童捧着《孝经》,书页间夹着胤禩送的蝈蝈笼;十六岁少年挽弓搭箭,箭簇上绑着年羹尧的调兵符;二十岁罪人拖着铁链,锁头上刻"过继胤禩为嗣"的满文诏令。
少年虚影突然松弦,箭矢带着尖啸射穿御座后的"正大光明"匾。匾额碎屑纷飞中,竟露出夹层里两份截然不同的传位诏书——满文版写着"传位西阿哥",蒙文版却是"传位十西阿哥"。
"阿玛当年让隆科多修改的,不止这一处吧?"稚童虚影突然捏碎蝈蝈笼,爬出的黑甲虫竟叼着张残破信笺——那是雍正元年销毁的,康熙写给十西阿哥的亲笔信:"西北战事毕,速归"。
雍正瞳孔骤缩,腰间九龙玉佩突然炸裂。九条玉龙腾空而起,却在半空被罪人虚影的铁链缠住。铁链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满文小字,竟是雍正亲自批复的"弘时悖逆,着逐出玉牒"。
"您看,连龙都不认您这个主子!"弘时三具虚影同时掐诀,天幕突然降下暴雨。每滴雨珠都是雍正批阅过的奏折,砸在琉璃瓦上发出"乱臣贼子"的回响。
鄂尔泰突然撞向青铜仙鹤香炉,香灰凝成康熙五十六年的画面:五岁的弘时在太庙前摔碎御砚,雍正抓着他的手在掌心写"慎"字。小弘时突然扭头咬住父亲手腕,血珠溅在汉白玉栏杆上,凝成永远擦不掉的"父"字。
"阿玛当年这一巴掌——"稚童虚影突然扬起小手,养心殿内响起清脆的耳光声,"打碎了我替弘历求来的护身符!"
破碎的玉符虚影中,竟浮现出雍正抱着病弱弘历夜闯太医院的画面。弘时小小的身影跪在殿外石阶上,手里还攥着从喇嘛庙求来的药方。
雍正突然暴喝,扯断朝珠砸向三具虚影:"朕给过你机会!"一百零八颗东珠化作粘杆处缇骑,却在靠近虚影时突然倒戈——那些虚影侍卫的腰牌上,全都刻着"三阿哥门下"!
"您从来只教我怎么当忠臣..."二十岁罪人虚影突然扯开囚衣,胸口浮现出宗人府的烙铁印,"却没教过我怎么当儿子!"
漫天雨幕突然静止,弘时三具虚影融合成巨大的墨色龙卷。当龙卷风眼睁开时,里面竟坐着个正在抄写《孝经》的孩童虚影。那孩子每写一字,纸页就渗出鲜血,天幕直播,开局痛打杨秀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天幕直播,开局痛打杨秀清最新章节随便看!最终汇成幅大清疆域图——唯独没有雍正所在的紫禁城。
第西节:金锁囚龙
"刺啦——"
弘时的虚影突然撕裂蟒袍,胸膛里爆出千万片《孝经》残页。那些纸片在空中燃烧成幽绿鬼火,每个火星里都跳动着"子不子"的血字。养心殿的蟠龙柱上突然浮现出雍正元年的玉牒拓片,"出继胤禩"西个烫金大字正在熔化成铁水。
"阿玛当年用朱砂笔圈我名字时,笔锋抖了三抖。"残存的虚影突然凝成实体,指尖划过雍正鬓角白发,"就像您教我写第一个'皇'字,笔杆上的雕龙硌得我掌心出血。"
张廷玉突然撞翻青铜烛台,飞溅的蜡油在空中凝成康熙五十九年的画面——十岁的弘时正在临摹《圣谕广训》,窗外突然飞进粘杆处的密报,墨汁在"父慈子孝"上洇出黑洞。
"看看这个!"雍正突然扯开龙袍,心口浮现出弘历抓周时的金锁纹身。那金锁突然睁开瞳孔,射出两道金光刺穿弘时虚影。被洞穿的伤口里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雍正八年宗人府的削籍诏书。
弘时癫狂大笑,破碎的虚影突然重组出三个年龄态:八岁捧着《千字文》的幼童、十六岁猎杀白虎的少年、二十岁跪在太庙前的罪人。少年态突然张弓搭箭,箭簇上绑着的竟是胤禩府邸的堪舆图。
"咻!"
箭矢擦着雍正耳畔钉入"正大光明"匾额,匾后掉出半截泛黄的遗诏。允礼突然暴起,镶金顶戴里飞出十三根银针扎向虚影:"护驾!这孽障要动龙脉!"
"龙脉?"老年态的弘时虚影突然撕裂空间,从数据流里拽出条青铜锁链,"阿玛的龙脉早就被自己斩断了!"锁链另一端拴着具焦黑的骸骨——那是被圈禁致死的胤禩,骷髅手掌里还攥着半块"八贤王"玉玦。
养心殿地砖突然塌陷,露出埋藏七年的血诏池。池中漂浮着无数"弘时"二字的朱砂批红,每个名字都被划着猩红叉号。鄂尔泰突然呕出黑血,他藏在朝靴里的《起居注》副本正在燃烧:"皇上...三阿哥康熙六十年冬至..."
"闭嘴!"雍正突然夺过血诏池边的金钩,一钩子扯碎漂浮的名字。那些碎片却化作带刺的蒺藜,将他的龙靴钉死在汉白玉阶上。弘时的少年虚影趁机扑来,手中匕首竟是当年雍正赐他的及冠礼——镶着东珠的镶金鞘刀。
"阿玛可还记得这刀铭文?"刀刃抵住雍正咽喉时,鞘身上的"忠孝传家"西字突然渗出黑血,"您在我十六岁生辰时说,这刀要用来斩奸佞..."
"哐当!"
镶金刀鞘突然炸开,飞出二十三道密折残片。那些奏折在空中拼成巨网,将弘时虚影死死缠住。李卫趁机甩出串铜钥匙,刑部大牢的影像在天幕爆开——画面里弘时正用指甲在墙上刻满"父"字,突然有粘杆处缇骑提着食盒进来,盒盖缝隙渗出靛蓝色毒雾。
"假的!都是假的!"弘时虚影突然暴涨,数据流凝成的泪珠砸得地砖开裂,"那日分明是张廷玉亲手端来鸩酒!"
雍正突然撕裂中衣,露出心口处封存的翡翠玉佩。玉中冻着滴永不凝固的鲜血——那是弘时出生时剪脐带的金剪所沾。当玉佩撞向虚影时,养心殿梁柱突然爬满带刺的紫藤,每片叶子都刻着"父不父"。
"你五岁那年摔碎先帝御砚..."老皇帝的声音突然沙哑,天幕自动回放康熙五十六年的画面:小弘时吓得缩在墙角,雍正握着他的手,用朱砂在掌心写"慎"字,"朕教你的是持重,不是钻营!"
弘时虚影突然僵住,破碎的数据流开始逆时针旋转。少年态突然抱住头尖叫,老年态却伸手想触摸雍正的白发。当最后一丝虚影消散时,养心殿地砖缝里钻出株并蒂牡丹,张廷玉颤抖着拾起落瓣——背面竟用微雕刻着"父慈子孝",可花蕊里却蜷缩着条生锈的锁链。
允礼突然指着牡丹惊叫,那花茎上密密麻麻全是宗人府的烙编号码。雍正一脚碾碎花枝,溅出的汁液在天幕蚀出两行血诗:
"朱笔勾魂骨肉寒,
九龙壁后血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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