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面传来越发不堪的声响。
男人似乎被西越公主的表现,愉悦到了。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调戏:“公主这边热情,本皇子如果不努力,岂不是慢待了西越公主……”
假山缝隙间,苏柠浑身僵首。
很想骂道,这都是哪里跟哪里!
皇子?我大夏,有这样下流的皇子?
苏柠死死咬住下唇,指甲不自觉的陷进掌心。
经历两世,她何曾遇到过,这等浪子。
偏偏此刻,和一个正常的陌生男性,困在方寸之间。
男人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颈侧,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席卷全身。
“别动,”魏璟安,把声音压的极低,喉结擦过她的发丝:“怎么?想被他们发现?”
苏柠顿时僵住。
月光从石头的夹缝中,漏进来,映照出她涨红的脸颊。
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假山,恨不得将耳朵堵起来,只是,偏偏那些声响愈发清晰。
“啪”的一声。
紧接着,就是西越公主痴痴的笑声,回荡在湖边。
苏柠,再也忍不住,双手果断的,从男人宽大的手掌心中抽出。
“唔……”魏璟安闷哼一声,大掌扣在她腰间,邹然收紧。
苏柠:“……”
很想给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
外面的声音,听不清晰了,身后男人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么不知道。
黑暗中,两人呼吸同时一掷,她……可以不死,很想昏死过去。
“抱歉……对不……”她慌忙转头,唇瓣却擦过什么柔软的东西。
“什么声音?”这边的动静,到底还是惊动了外面的人。
苏柠心脏骤停,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
魏璟安,眸光暗动,带着怀中的小女人,往阴影深处藏了藏。
不知道为什么,苏柠,也觉得心安,似乎只要男人在,她都不会有事。
“哪有什么声音……三皇子殿下,你也太小心了……”西越公主娇嗔:“殿下,莫不是怕了不成……”
三皇子仿佛被激到了,大声说道:“胡说,本皇子,才不会怕呢……”
令人不舒服的声响,再次响起的瞬间,苏柠的耳朵,就被一双大手遮盖掉了。
只能感觉到,男人手掌心粗粝的茧子,贴着自己的面颊。
不知,过去了多久,苏柠昏昏欲睡的时候,腰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环住。
“投怀送抱?”魏璟安扯动嘴角,月光下那张俊美的面容,似笑非笑:“夫人,好雅兴,居然到这里看野鸳鸯私会!”
苏柠懵懂的眼神,好一会才恢复清明。
转而,又羞又气,一把将人推开:“今日之事,不是我本意……”
看着男人散漫的样子,苏柠,知道外面的人,己经离开。
转身就想要离开,却被男人,再次拉回黑暗中。
“夜露深重。”一个带着温度的大氅罩在她身上。
魏璟安,忽然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黯哑的声音:“就当是……封口费。”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际,苏柠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她想挣脱,却被他扣得更紧。
两人贴得极近,她甚至能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放开......"她咬牙低语。
魏璟安,非但不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垂眸看她,月光在那双凤眼里碎成星河:"嘘,他们回来了。"
果然,不远处,传来三皇子狐疑的声音:"奇怪,方才明明听见这边有动静......"
西越公主不耐烦地扯他衣袖:"殿下疑神疑鬼的,这荒郊野外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苏柠僵在魏璟安怀里,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能感觉到身后人的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沉稳得令人安心。
沉水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莫名让她想起那晚......
"怕什么?"魏璟安,突然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他们伤不了你。"
"谁要你......"她刚要反驳,假山外突然传来西越公主的娇笑。
"殿下~春宵一刻值千金......"
脚步声渐远,苏柠长舒一口气。
正要挣脱,却听男人在她耳边轻笑:"夫人,听了这等要命的秘密,打算,如何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半明半暗,眼底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苏柠莫名,觉得这双眼睛,格外熟悉。
再看向男人,俊美的脸庞,又觉得想多了。
苏柠本来以为经历了这么一番折腾,会失眠,结果,一觉睡到天亮。
还是被彩月的惊呼声,吵醒的。
“彩月……”
听到苏柠的喊声,彩月应声回头,见主子被自己吵醒,很是愧疚:“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侧身让苏柠看到身后的物品,赫然是昨晚,苏柠穿回来的男人的大氅。
苏柠:“……”
她真的忘记了,装作懵懂的问道:“这是谁的东西,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这?”这次轮到彩月为难,想了好一会。
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
最后盯着苏柠好一会,确认自家小姐,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才放心来。
惊恐的说道:“小姐,此地虽然是佛门重地,也不是很安全,我们今晚还是回城吧。”
麝月,从外间打水进来,也注意到案几上的狐皮大氅。
“小姐,昨日大公子请人做了法事,刚才紫鹃姐姐说,大公子还需要在佛寺,留三日,说您如果有事,可以先回城,今日二公子会送老夫人和大少夫人,过来陪大公子。”
昨日,她和彩月,都睡在外间,居然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
麝月此时,有些后怕。
自家小姐如今还有身孕,她自然想主子回城会安全点。
苏柠心中冷笑,这是夫妻俩,担心自己把他们儿子给卖了?
想到这里,苏柠并没有着急回答麝月的问题。
更何况,两人担心的问题,在她这里并不存在。
“无事,既然贺明渊和老夫人要来,我这个做孙媳的,也要见了人,才能回去。”
“可是……”彩月还是有点不放心。
“也许,昨晚就在这里,天色太黑,你没有看到也正正常。”
“是吗?”见彩月,还想要深思。
苏柠以自己饿了为由,让两人替自己梳妆起床,用早膳。
黑色大氅的事情,才算揭过去。
等到早膳过后,两人出去的片刻,苏柠便将东西放到了衣柜里。
眼不见心为静。
崇福寺的偏殿里,檀香缭绕。
苏柠立在佛龛前,指尖拂过供桌上的两方牌位。
香炉里,灰烬尚温。
"夫人..."紫鹃福了福身,声音恭敬中带着几分警惕,"大公子,己经跪了半个时辰了。"
苏柠垂眸,看见贺鸿瑞小小的身影挺得笔首。
他穿着素白锦衣,并没有穿孝服,毕竟贺鸿瑞,己经过继到安国侯府。
懵懂地望着牌位,眼眶泛红,委屈的一张小脸,却倔强地不肯落泪。
"瑞哥儿,"苏柠轻唤,将三炷香递过去,"给你爹娘上炷香。"
贺鸿瑞接过香时,仰头看苏柠,杏眼里盛满委屈:"母亲...他们真的是我爹娘吗?"
紫鹃,猛地攥紧帕子。
苏柠神色不变,只淡淡道:"香要拿稳。"
她看着孩子笨拙地叩拜,香灰落在手背上,烫出红痕也不哭不闹。
"夫人,"紫鹃突然上前一步,"大公子,昨日己经跪了一整天,今日..."
"哦?"苏柠挑眉,"那倒是奇了。"
她目光扫过贺鸿瑞灵活的双腿,"若是真跪了一天,今日这膝盖..."
紫鹃脸色一白。
苏柠不再多言,上完香便转身。
衣袖却被一只小手拽住。
"母亲..."贺鸿瑞声音哽咽,"您能不能...陪瑞儿再待会儿?"
苏柠低头,对上那双与周婉晴如出一辙的眸子,只觉得讽刺。
不等苏柠回答,紫鹃便上前,告罪道:“二少夫人,恕罪,奴婢会照顾好大公子就。”
苏柠点头,叮嘱道:“孝心可嘉,但,瑞儿也一日三餐,也要好好吃饭,这样你爹娘在天之灵,才能安息,瑞儿,要听紫鹃姐姐的话,她是你曾祖母面前,最得力的大丫鬟,给到瑞儿,你曾祖母,对瑞儿给予厚重,切莫伤了自己的身体,惹得你曾祖母担心。”
跨出门槛时,她听见紫鹃压低声音哄道:"大公子,再忍忍,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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