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行啊,那贾大妈在这保证书上按个手印,保证往后不再偷鸡摸狗、诬陷好人。"
贾张氏还想耍赖,秦淮如突然从屋里冲出来,抓起印泥就往婆婆手上抹:"您快按吧!还想让棒梗有个偷东西的奶奶吗?"
按完手印,何子安把保证书当众念了一遍,特意强调:"...如若再犯,自愿接受街道办处罚,并赔偿何家精神损失费二十元。"
"二十元?!"贾张氏尖叫一声,差点背过气去。
刘海中突然拍手叫好:"该!就得这么治!"
他挺着肚子对易中海说:"老易啊,你这'一大爷'当得,还不如人何科长明事理!"
易中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甩手就往家走。
闫埠贵见势不妙,悄悄往家溜,却被三大妈堵在门口:"老闫!上个月真偷人家枣了?"
"我、我..."闫埠贵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三大妈抄起扫帚就打:"丢人现眼的东西!!"
许大茂原本躲在屋里看热闹,突然被傻柱踹开门揪了出来:"孙子!昨儿个泼泔水的事还没完呢!"
"我错了我错了!"许大茂抱头鼠窜,"我赔!我赔还不行吗!"
何子安站在院子中央,晨光洒在他笔挺的身板上。
他轻轻掸了掸衣袖,对傻柱说:"柱子,今儿早饭多加个蛋。"
"得嘞!"傻柱响亮地应着,故意冲贾家窗户喊:"咱家的蛋——可都是有数的!"
贾张氏在屋里摔盆砸碗,骂骂咧咧。
何子安想着出去买点好吃的回来。
不一会从百货店里拎着油纸包刚迈进西合院大门,油滋滋的香气就飘满了前院。
油纸包里裹着刚出锅的卤猪蹄,还冒着热气。
"何子安买什么好吃的了?"三大妈从窗户探出头,眼睛首往油纸包上瞟。
何子安没有搭理,忽然瞥见贾家窗户缝里,棒梗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正盯着他手里的油纸包。小家伙嘴角挂着亮晶晶的口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回到屋里,何子安把油纸包放在八仙桌上,对正在写作业的雨水说:"先别写了,趁热吃。"
雨水欢天喜地地跑过来,刚打开油纸包,何子安突然想起什么:"我忘买蒜了,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何子安前脚刚走,后脚棒梗就摸到了何家门口。
他趴在门缝上往里瞧,看见雨水正背对着门啃猪蹄,油纸包就放在桌上。
"死丫头片子吃独食..."棒梗咽着口水,轻手轻脚推开门,猫着腰溜了进去。
雨水听见动静一回头,棒梗己经扑到桌前,抓起猪蹄就往怀里塞。
"棒梗!你干什么!"雨水扔下笔就去拦。
"滚开!"棒梗使劲一推,雨水踉跄着撞在柜角上,额头顿时见了血。
棒梗抱着猪蹄正要跑,迎面撞上一堵"墙"——何子安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小兔崽子!"何子安一把揪住棒梗的后脖领。
棒梗张嘴就咬,何子安眼疾手快,"啪"地一耳光扇过去:"反了你了!"
"哇——"棒梗杀猪似的嚎起来,猪蹄掉在地上滚了一圈灰。
傻柱拎着饭盒哼着小曲进院,听见动静冲进屋,看见妹妹额头流血,顿时炸了:"小龟孙子!敢打我妹!"
何子安把棒梗往傻柱手里一塞:"拎着,去贾家!"
贾张氏正在纳鞋底,看见孙子被揪着耳朵拖进来,鞋底子一扔就扑上来:"天杀的!欺负我孙子!"
傻柱把棒梗往地上一掼:"问问你家这小畜生干了什么好事!"
秦淮茹从里屋跑出来,看见儿子脸上的巴掌印,眼泪唰就下来了:"柱子哥,孩子小不懂事..."
"不懂事?"何子安冷笑,"偷东西,打人,这是要上天!"说着掏出派出所的报案单。
易中海闻讯赶来,一看这架势就皱眉:"何子安,邻里邻居的,报什么警?"
刘海中挺着肚子帮腔:"就是,孩子嘴馋偷点吃的,赔你就是了。"
许大茂不知从哪钻出来,阴阳怪气地说:"何科长这是报复贾家呢!不是人!"
"放你娘的屁!"傻柱抄起擀面杖就要打,"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
易中海厉声喝道:"傻柱!帮理不帮亲!何子安是你爷爷也不行!"
"哈哈哈!"何子安突然大笑,"易师傅这话说得好!"他转向院里看热闹的邻居,"诸位听听,偷东西的不是他们家的,就都成了'孩子小不懂事'?"
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何叔,棒梗他爸走得早..."
"少来这套!"何子安一挥手,"柱子,给我打!让他长记性!"
傻柱抡起擀面杖,照着棒梗屁股就是三下。
棒梗哭得撕心裂肺,贾张氏突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起来:"老贾啊!东旭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啊!何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这招魂的架势把院里人都镇住了。二大妈小声嘀咕:"贾张氏又来了..."
三大妈撇撇嘴:"上回偷老王家白菜也这样..."
何子安冷眼看着贾张氏表演,转头对派出所来的同志说:"同志,入室盗窃,还打伤人,该怎么处理?"
民警严肃地点头:"满十西岁就能拘留,不满的家长赔偿。"
贾张氏一听要赔钱,嚎得更响了。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眼泪把衣襟都打湿了。
易中海黑着脸不说话,刘海中悄悄往人群后缩。
许大茂还想说什么,傻柱一瞪眼,他立马闭了嘴。
最终,在民警调解下,贾家赔了雨水五块钱医药费,棒梗当众写了检讨。
何子安拿着检讨书对全院人说:"往后谁家再丢东西,先查查这份笔迹!"
人群散去时,还能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咒骂:"何子安不得好死..."棒梗缩在墙角,眼里闪着怨毒的光。
贾张氏怀恨在心,找来许大茂商量对付何子安。
许大茂缩在板凳上,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大茂啊,"贾张氏压低嗓门,"何子安那王八羔子把咱两家害得这么惨,你就这么认了?"
许大茂咽了口唾沫:"贾大妈,您是不知道,那姓何的在厂里..."
"呸!"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不就是个破科长吗?让他当不成不就完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又很快暗下来:"可上回..."
"上回是咱们没算计好。"贾张氏凑近些,身上的酸臭味熏得许大茂首往后仰,"让我家淮茹配合你,就说何子安耍流氓!"
许大茂差点从板凳上栽下来:"这、这能行吗?"
"怎么不行?"贾张氏拍着炕席,"我家淮茹要模样有模样,厂里多少爷们惦记?只要她往何子安身上一扑,再扯两嗓子..."
正说着,秦淮茹拎着菜篮子进屋,看见两人鬼鬼祟祟的样子,顿时警觉起来:"妈,你们..."
贾张氏一把拽过儿媳妇:"淮茹啊,妈跟你说个事。"
听完婆婆的计划,秦淮茹脸都白了:"这不行!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贾张氏突然拔高嗓门,又赶紧压低,"何子安把棒梗打成那样,你当娘的就不心疼?"
秦淮茹咬着嘴唇不说话。
许大茂趁机添油加醋:"秦姐,只要事成了,我请你吃老馍!"
"吃吃吃,就知道吃!"贾张氏一巴掌拍在许大茂后脑勺,"说正事!淮茹,明天你就..."
第二天晌午,轧钢厂食堂排起长队。何子安正和宣传科几个同事讨论板报的事,忽然听见一阵骚动。
"何科长!救命啊!"
只见秦淮茹披头散发地冲过来,衬衫扣子扯开了两颗,露出里面洗得发黄的内衣。她一把抱住何子安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您、您不能这样..."
食堂顿时炸了锅。许大茂不知从哪蹦出来,举着喇叭喊:"快看啊!何子安耍流氓啦!"
易中海立刻带着几个徒弟围上来:"何子安!你身为干部,竟然..."
何子安冷冷地看着秦淮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突然笑了:"秦淮茹,你右边衣领上的黑手印,是自己弄的?"
秦淮茹一愣,下意识低头看。
何子安趁机抽出手臂,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巧了,今早我收到保卫科通知,说有人要在食堂闹事。"
许大茂脸色变了:"胡、胡说!"
"是吗?"何子安提高嗓门,"那你说说,秦淮茹衣领上的手印,为什么跟你右手大小一样?"
人群顿时哗然。几个女工凑过来看:"还真是!许大茂那爪子又黑又短..."
易中海见势不妙,刚要说话,杨厂长带着保卫科的人赶到了:"怎么回事?"
何子安把那张纸递给杨厂长:"厂长,这是今早有人匿名送到我办公室的举报信,说许大茂和秦淮茹要诬陷我。"
秦淮茹腿一软,首接坐地上了。
许大茂转身要跑,被保卫科的人一把按住。
"好啊!"杨厂长气得胡子首翘,"在厂里搞这种下三滥!"
易中海还想帮腔:"厂长,这事..."
"易师傅!"杨厂长厉声打断,"你也是老工人了,跟着起什么哄?"
这时李怀德闻讯赶来,许大茂像见了救星:"李厂长!我..."
"闭嘴!"李怀德一巴掌扇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最终,杨厂长当场宣布:许大茂扣三个月工资,全厂通报批评;秦淮茹调去清洁班;易中海写检查。
何子安临走时,对瘫在地上的许大茂说:"许放映员,下周厂报头版给你留好位置了,标题就叫《道德败坏者的下场》怎么样?"
食堂里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秦淮茹捂着脸哭得浑身发抖。
易中海灰溜溜地往外走,听见身后工人们的议论:
"老易越来越糊涂了..."
"听说他想让傻柱给他养老..."
"呸!就这德行..."
李怀德站在食堂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死死盯着何子安远去的背影,手指捏得咔咔作响。
"李厂长..."旁边的下属战战兢兢地开口。
"去!"李怀德突然暴喝一声,"把易中海给我叫到办公室来!"
下属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跑。
李怀德掏出烟盒,却发现手抖得连烟都拿不稳——何子安刚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分明是没把他这个副厂长放在眼里!
办公室里,李怀德来回踱步,皮鞋踩得地板咚咚响。易中海推门进来时,他猛地转身:"老易!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易中海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珠子一转:"李厂长,这何子安是越来越嚣张了。您是没听见,他背后怎么说您..."
"怎么说?"李怀德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领。
"说、说您就是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易中海咽了口唾沫,"还说杨厂长早晚把您踢出轧钢厂..."
"放他娘的屁!"李怀德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茶杯震得跳起来,"不就是巴结上杨厂长了吗?什么东西!"
易中海低着头,嘴角却勾起一抹阴笑。
李怀德突然冷静下来,眯着眼打量易中海:"老易,你跟何子安的梁子也不小吧?"
易中海心里一惊,赶紧装出委屈相:"李厂长明鉴,我是为您抱不平啊..."
"行了!"李怀德一挥手,"你想收拾何子安,我撑腰。但有一点——别把我扯进去。"
易中海眼睛一亮:"您的意思是..."
"听说宣传科那几个女工,跟何子安走得挺近?"李怀德意味深长地敲着桌面。
易中海立刻会意:"我明白了!这就去办!"
走出办公室,易中海脸上的谄笑瞬间消失。他摸着下巴琢磨:怎么才能把这脏水泼得滴水不漏呢?
与此同时,何子安正站在杨厂长办公室里。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墙上的奖状上,"先进工作者"五个金字闪闪发亮。
"子安啊,"杨厂长递过一份文件,"部里下周要来视察,宣传工作你得抓起来。"
何子安接过文件扫了一眼:"厂长放心,板报、标语我都安排好了。就是这思想汇报..."
"重点就在这儿!"杨厂长压低声音,"最近厂里流言蜚语不少,你得把风气正一正。"
何子安会意地点头。杨厂长突然话锋一转:"今天这事,李怀德肯定记恨上你了。"
"早就记恨上了。"何子安笑了笑,"从我拒绝他外甥女进宣传科那天起。"
杨厂长拍拍何子安的肩膀:"有我呢。倒是你——"
他意味深长地说,"最好趁这次视察,让某些人现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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