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疲惫地坐在炕沿上，听着婆婆和儿子的咒骂，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窗外飘来阵阵肉香，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而此时何家屋里，雨水正捧着碗小口喝着甲鱼汤，幸福得眯起眼睛："哥，这汤真鲜！"
傻柱夹了块红烧肉放进何子安碗里："爷爷，您尝尝，我特意挑的五花三层！"
何子安夹起肉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火候不错。"
他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柱子，往后少接济贾家。那一家子，喂不熟的白眼狼。"
傻柱扒拉着饭，含混地说："可秦姐她..."
"她精着呢。"
何子安冷笑，"你信不信，这会儿贾张氏正教棒梗骂咱们呢。"
正说着，隐约听见中院传来"何子安不得好死"的童声。
雨水吓得一哆嗦，汤勺掉在桌上。
何子安淡定地夹了块肉："吃饭。记住我的话就行。"
雨水把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放，气鼓鼓地说："爷爷真厉害，早就看透贾家是什么人了！"
她扭头瞪了傻柱一眼，"就我哥傻，整天秦姐长秦姐短的，人家把你当冤大头呢！"
傻柱被妹妹说得脸上挂不住，梗着脖子反驳："你懂什么！秦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容易吗？贾东旭走得早..."
"得了吧！"雨水气得小脸通红，"上个月你给棒梗买的糖，转头就看见他往咱家窗户上扔泥巴！"
何子安放下筷子，沉声道："柱子，你好好想想，这些年贾家除了占你便宜，还干过什么？"
傻柱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秦姐...秦姐给我补过袜子..."
"补袜子？"雨水尖声打断，"那是我攒了半个月的布票换的新袜子！她拿走了三双，就还你一双破的！"
何子安抬手示意雨水别急，转头问傻柱："柱子，我问你，要是现在去贾家借点东西，你觉得能借到吗？"
傻柱不假思索："那肯定能啊！前两天我还帮秦姐修房顶呢！"
雨水"噗嗤"一声笑出来，端着刚热好的白菜炖粉条从厨房出来："哥，你可真逗！贾家连根针都没借出去过！"
"不信是吧？"何子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前些天厂里不是给女工发了黄豆吗？秦淮茹肯定有。你去借半碗来，就说我要用。"
傻柱一拍大腿："行！我这就去！"他起身就往外走，临出门还回头说，"你们等着，我这就让你们看看秦姐不是那种人！"
等傻柱出了门，雨水夹了块粉条，撇嘴道："爷爷，我哥肯定空着手回来，搞不好还得挨顿骂。"
何子安笑而不语，慢条斯理地扒着饭。他心里清楚，不让傻柱亲眼见识贾家的嘴脸，这小子永远都醒不过来。
中院贾家屋里，秦淮茹正在灯下缝补衣裳。
听见敲门声，她赶紧擦了擦手去开门。
"柱子？"见是傻柱，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有事啊？"
傻柱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秦姐，那个...我爷爷想借半碗黄豆，您看..."
秦淮茹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黄豆？"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柜子，"这...我家也没有啊..."
"不能吧？"傻柱探头往屋里看，"前儿个厂里不是刚发了吗？我看见您领了的。"
贾张氏在里屋听见动静，扯着嗓子喊："淮茹！谁啊？要借啥？"
秦淮茹赶紧把门掩上些，压低声音："柱子，真不巧，那点黄豆我昨天刚送回乡下给我娘了..."
傻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全送走了？一点没剩？"
"可不是嘛！"秦淮茹装模作样地叹气，"老人家身体不好，就爱喝口豆浆..."
正说着，屋里传来棒梗的嚷嚷声："妈！我要吃炒黄豆！你藏柜子里那包！"
秦淮茹的脸"唰"地白了。傻柱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秦姐，这就是你说的'送乡下'了？"
贾张氏猛地拉开门，三角眼瞪着傻柱："大晚上的借什么东西？当我们贾家是仓库啊？"
她一把将秦淮茹拽进屋，"砰"地关上门，还听见她在屋里骂："丧门星！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里招！"
傻柱站在门外，拳头捏得咯咯响。
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脚步比来时沉重了许多。
何家屋里，雨水正绘声绘色地模仿："'柱子，真不巧啊~'"
她怪声怪调地说，"我敢打赌，秦姐准是这么说的！"
何子安笑着摇头，刚要说话，就见傻柱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
雨水一看哥哥这模样，立刻来劲了："怎么样？借到了吗？"
傻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闷声道："她说送乡下了。"
"然后呢？"雨水追问。
"棒梗嚷着要吃炒黄豆..."傻柱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就藏在柜子里..."
雨水拍桌大笑："我说什么来着！"她得意地冲何子安眨眨眼。
何子安给傻柱盛了碗汤："喝口热乎的。现在明白了？"
傻柱捧着碗，突然抬头："爷爷，我是不是真挺傻的？"
"知道问这话，说明还没傻透。"
何子安夹了块肉放进傻柱碗里，"记住了，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但像贾家这样只进不出的，那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雨水凑过来添油加醋："哥，你想想，这些年你给贾家送了多少东西？他们可曾请你喝过一口水？"
傻柱闷头扒饭，不再吭声。
但何子安知道，这小子总算开始动脑子了。
窗外，贾家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何子安给雨水使了个眼色，小姑娘会意地不再多话。
三人安静地吃着饭，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
第二天清晨，何子安刚推开屋门，就看见易中海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明显是在等他。
"哟，何科长！"易中海故意提高嗓门，脸上的褶子堆出假笑，"您现在可是咱们厂的风云人物啊！"
何子安系着中山装的扣子，头也不抬："易中海你这大清早的，嗓子这么亮，是昨晚吃咸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压低声音道："何子安，你别得意。现在厂里谁不知道你跟宣传科那几个女工的事？"
"哦？"何子安终于抬眼，锐利的目光首刺过去，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傻柱爷爷，开局打孙子！ "易中海你这么清楚，莫非是您亲自安排的？"
易中海脸色"唰"地黑了："你、你血口喷人！"
正僵持着，傻柱拎着饭盒从后院跑过来："易大爷！早啊！"他乐呵呵地打招呼，完全没察觉两人之间的火药味。
易中海冷哼一声，甩手就走，背影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易大爷这是咋了？"傻柱挠挠头，"大清早的脸色这么难看？"
何子安轻笑一声："更年期到了。"
"更年期？啥意思？"傻柱一脸茫然。
何子安没解释，径首往院门走去。
刚到前院，就看见闫埠贵正扶着自行车往外走。
这位三大爷一见何子安，立刻别过脸去，嘴里嘀嘀咕咕："...仗势欺人...欺负孤儿寡母..."
傻柱听见了就要上前理论，被何子安一把拉住："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
闫埠贵听见这话，气得自行车把一歪，差点撞到墙上。他狼狈地扶正车子，头也不回地蹬车跑了。
"爷爷，您这嘴可真厉害！"傻柱佩服地说。
何子安摆摆手："上班去吧，记得把午饭热透了再吃。"
到了轧钢厂宣传科，王姐早就等在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份材料。
"科长！"她小跑着迎上来，"昨儿个您交代的板报办好了，工人们都说好！"她压低声音，"特别是揭露'某些人'虚报工时那段，大伙儿看得可解气了！"
何子安接过材料翻了翻，满意地点头："办得不错，数据很详实。"他特意指了指板报右下角，"这个'群众来信'专栏设得好，以后定期更新。"
王姐得了夸奖，脸上笑开了花："都是科长指导有方！对了..."她左右看看，凑近些，"小张今早一来就往后勤处跑，我让小李跟着去了。"
何子安眼中精光一闪："做得对。部里领导下周就来视察，咱们科不能出岔子。"
正说着，宣传科的门被推开，小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看见何子安在，脸色"唰"地白了。
"科、科长早..."她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何子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张啊，下次去后勤处领材料，记得带上领取单。咱们宣传科做事，要讲规矩。"
小张手里的文件"啪嗒"掉在地上，手抖得像筛糠："是、是..."
王姐在一旁憋着笑，等小张走远了才小声说："科长，您可真神！怎么知道她去后勤处了？"
何子安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名单："去把这份先进工作者候选名单贴板报上。"
他顿了顿，"就用最大号的字，贴在厂门口最显眼的位置。"
王姐接过名单一看，顿时会意——名单上赫然缺少了易中海和许大茂的名字。
她眨眨眼："科长，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何子安喝了口茶，"实事求是嘛。"
宣传科刚贴出的先进工作者名单，像一颗炸弹在轧钢厂炸开了锅。
许大茂正在仓库清点胶片，小徒弟慌慌张张跑进来："许师傅，不好了！先进名单上没有您！"
"什么？！"许大茂手里的本子"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瞬间铁青，"你确定？"
"千真万确！厂门口都贴出来了！"小徒弟缩着脖子，"易师傅也没在名单上..."
许大茂一脚踢翻旁边的空箱子："何子安！我祖宗！"
他气得浑身发抖，"老子给李怀德送了不少好东西，好不容易搞到的名额，他说拿掉就拿掉？"
他怒气冲冲地往钳工车间跑，老远就看见易中海正跟几个员工说着什么，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易师傅！"许大茂扯着嗓子喊，"您看到名单了吗？"
易中海"啪"地一拍大腿，声音震得周围工人都看过来："何子安这是公报私仇！"
他故意提高嗓门，"就因为我昨天说了几句公道话，今天就拿掉我的先进名额！"
周围的工人们渐渐围拢过来。一个年轻工人小声问："易师傅，怎么回事啊？"
"你们评评理！"易中海捶胸顿足，"我易中海在轧钢厂干了这么些年，哪年不是先进？今年就因为他何子安一句话，说拿掉就拿掉！"
许大茂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骂：这老狐狸，演技比我还好！
工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一个女工愤愤不平："这也太欺负人了！"
"就是！"易中海见有人附和，更加来劲，"他何子安仗着是科长，想整谁就整谁！今天是我跟许大茂，明天就可能是你们任何一个！"
这句话像火星子掉进油锅，瞬间点燃了工人们的情绪。
一个膀大腰圆的锻工撸起袖子："走！找何子安说理去！"
"对！找他算账！"工人们群情激愤。
许大茂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心里既惊讶又窃喜。
他凑到易中海耳边："易师傅，您这招高啊！拉着大伙儿一起..."
易中海阴笑着打断："学着点。单打独斗怎么斗得过何子安？"
人群浩浩荡荡往宣传科走，路上不断有工人加入。
有人高喊："凭什么随便拿掉我们的先进名额！"
"何子安出来！"
"给我们个说法！"
宣传科的门被"砰"地推开，王姐吓得手里的文件撒了一地。
小张趁机溜出去报信。
何子安正伏案修改材料，听见动静抬头，看见门口黑压压的人群，眉头都没皱一下。
"何子安！"易中海挤到最前面，义愤填膺地拍桌子，"你凭什么拿掉我和许大茂的先进名额？"
许大茂也跳出来："就是！你这是打击报复！"
何子安慢条斯理地合上文件，扫视了一圈愤怒的工人们，突然笑了："易师傅，您今年出勤多少天？"
易中海一愣："这...关出勤什么事？"
"根据考勤记录，"何子安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您上个月请病假七天，迟到早退十一次。"
他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你上个月在仓库偷拿胶片的事，要不要当着大伙儿的面说说？"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许大茂脸色"唰"地白了："你、你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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