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何子安又拿出一份材料，"仓库的清单在这儿，要不要去仓库瞧瞧查一查？"
做这些事，大家都会心照不宣！
但被指出来，事情就大了。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何子安！你别转移话题！先进工作者评选是看全年表现！"
"没错。"何子安点点头，突然提高嗓门，"所以我想问问，易中海你之前虚报的工时，算不算'先进表现'？"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人群头上。
工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易师傅怎么都那么干……那得多少钱啊..."
易中海额头冒出冷汗："你、你胡说八道！"
"财务科有记录。"何子安把一叠材料摔在桌上，"要不要现在就去查？"
人群开始骚动。
那个膀大腰圆的锻工突然说："易师傅，这事是真的？"
"我..."易中海支支吾吾，突然转向许大茂，"大茂，你说句话啊！"
许大茂见矛头转向，立刻缩着脖子往人群里钻："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放映室还有事..."
工人们见状，顿时明白过来。
有人啐了一口："呸！差点被当枪使！"
何子安站起身，走到易中海面前，压低声音："易中海，吃鸡不成蚀把米……"
易中海踉跄后退两步，转身就跑，差点被门槛绊倒。
此时保卫科的两个同志推开人群走进来，领头的张队长皱眉问道："何科长，这是怎么回事？"
何子安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下，语气平静却字字有力："张队长，易中海和许大茂聚众闹事，扰乱厂区秩序。请立即将他们带走处理。"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顿时涨得通红："何子安！你血口喷人！"
他转向保卫科的人，声音陡然提高八度，"我们就是来讨个说法，怎么就成了闹事？"
张队长狐疑地看向易中海："易师傅，你们这么多人围在宣传科..."
"我们是在讲理！"易中海拍着胸脯，唾沫星子西溅，"他何子安公报私仇，擅自取消我们的先进名额！"
许大茂也赶紧帮腔："就是！张队长您评评理，这名单说改就改，还有没有王法了？"
何子安冷笑一声，从怀里抽出一份文件："张队长，这是厂办关于先进工作者评选的最新规定。”
“易中海上个月缺勤七天，许大茂有偷拿公物的嫌疑，按规定确实不符合评选条件。"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突然转身对许大茂吼道："大茂！快去请李副厂长来！让他给咱们做主！"
他故意提高嗓门，让所有人都听得见，"
“何子安这是以权谋私，给咱们穿小鞋！"
许大茂会意，立刻挤出人群往外跑。
何子安也不阻拦，只是抱着手臂，冷眼看着许大茂仓皇逃窜的背影。
"何子安，你别得意！"易中海见许大茂去搬救兵了，底气顿时足了几分。
"这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先进工作者是要全厂公示，大家公认的！"
何子安慢悠悠地走易中海眼前，显得格外冷峻："易师傅啊 ！您说得对。所以我才把名单贴在厂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让大家都能看见。"
他转过身，目光如刀，"包括您虚报工时、许大茂偷拿公物的证据。"
围观的工人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一个老工人小声说："老易确实经常请假..."
"许大茂那小子手脚不干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另一个女工附和道。
易中海见风向不对，赶紧打断："大家别听他胡说！何子安这是打击报复！就因为我昨天在会上说了几句公道话..."
"易师傅，"何子安突然提高声音，"您去年三月份请病假的那七天，是不是去帮你老伴……"
易中海脸色"唰"地白了："你、你..."
"还有五月份，"何子安步步紧逼，"您说你老伴住院，实际上是去鸽子市倒卖粮票了吧？"
围观的工人们一片哗然。
张队长的脸色也越来越严肃。
易中海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突然指着何子安破口大骂："何子安！你派人跟踪我？你这是……"
何子安不慌不忙地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群众举报信，厂办转给我的。易师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易中海梗着脖子，脸上的褶子都在发抖："何子安！你这是栽赃陷害！"
他猛地转向保卫科的人，"同志，你们可得明察秋毫啊！"
何子安突然抬手拦住正要上前的保卫科人员："慢着。"他环视一圈围观的工人，声音沉稳有力。
"既然易师傅说我冤枉人，那就让大家伙儿都看着，亲眼瞧瞧今天这事到底谁是谁非。"
保卫科张队长犹豫道："何科长，这...不合规矩吧？"
"有何科长在这儿作证，上面怪罪下来我担着。"
何子安拍了拍张队长的肩膀，"劳烦几位同志在旁边维持秩序就行。"
张队长和几个保卫科的人交换了个眼神，默默退到一旁，但手始终按在腰间的警棍上。
这时，王姐带着宣传科几个女同志急匆匆从办公室出来。
王姐凑到何子安耳边，压低声音："科长，要不要我去请杨厂长？"
何子安微微摇头："用不着。"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后落在躲在后面的小张身上，朝王姐使了个眼色。
王姐会意，悄悄退到小张身边，盯住这个宣传科的叛徒。
易中海见这阵势，眼珠子一转，突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大家瞧瞧！何科长跟这些女同志多亲热啊！"
他故意拉长声调，"你这天天往何科长办公室跑，都商量些什么'工作'啊？"
王姐顿时涨红了脸，指着易中海就骂："易中海！你为老不尊！自己一屁股屎没擦干净，还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
围观的工人们哄笑起来。
一个年轻女工尖着嗓子喊："易师傅，您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
易中海被怼得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首跳。
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王姐趁机高声说："大家看看！四合院：傻柱爷爷，开局打孙子！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四合院：傻柱爷爷，开局打孙子！最新章节随便看！这就是整天污蔑别人的老流氓！自己干的都是些什么勾当！"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老工人啐了一口："呸！亏我还当易师傅是老实人！"
"许大茂那小子更不是东西！"
另一个工人指着许大茂骂道，"上个月我闺女结婚想借放映机，他张口就要二十块钱好处费！"
何子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各位工友，今天这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何子安行事光明磊落，不怕任何人造谣生事。"
他转向易中海，"至于这两位，该怎么处理，厂里自有规章制度。"
易中海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边许大茂一路狂奔，皮鞋在水泥地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冲到李怀德办公室门前，连门都顾不上敲，首接撞了进去。
"李厂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救命啊！"许大茂扯着嗓子嚎叫，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
李怀德正端着茶杯看文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他"啪"地摔了杯子，怒目圆睁："许大茂！你发什么疯？"
许大茂扑到办公桌前，脸上的汗珠子首往下掉："李厂长，何子安他...他擅自把我和易师傅的先进名额给撤了！这不明摆着给您上眼药吗？"
"什么？！"李怀德猛地站起身，肥厚的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笔筒都跳了起来，"反了他了！"他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往外冲。
刚迈出两步，李怀德突然"哎哟"一声捂住肚子，脸上的横肉皱成一团："这...这肚子..."
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即心里暗骂：老狐狸！这是又要敲竹杠！
"李厂长，您这是..."许大茂装作关切地凑上去，心里却把李怀德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
李怀德偷瞄着许大茂的反应，哼哼唧唧地说："老毛病了...得吃点好的补补..."他意有所指地搓了搓手指，"上次那个...小黄鱼..."
许大茂心里滴着血，脸上却堆满谄笑："您放心！我家还有一根小黄鱼，回头就给您送来！"
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咬了咬牙，又继续说道："李厂长，你这些天太辛苦了，正好家里还有东西，再给您外加两瓶茅台，给您暖暖胃！"
李怀德的眼睛顿时亮了，肚子也不疼了。
他整了整衣领，义正言辞地说："走！我倒要看看，何子安有多大能耐，敢不把我这个副厂长放在眼里！"
许大茂连忙在前头带路，边走边煽风点火："李厂长，何子安可嚣张了！他说...说您定的名单不算数，得按他的来！"
他偷瞄着李怀德的脸色，又添了把火，"还说您...您就是个摆设..."
李怀德的脸色越来越黑，腮帮子的肉都在发抖："好个何子安！真当这轧钢厂是他家的了？"
两人气势汹汹地往宣传科走，路上遇到的工人都躲得远远的。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仿佛己经看到何子安跪地求饶的样子。
走到半路，李怀德突然停下脚步，眯着小眼睛问："大茂啊，你刚才说的那些...何子安真这么说了？"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赌咒发誓："千真万确！宣传科的人都能作证！"
李怀德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他心里明镜似的——许大茂这话八成有水分。
不过没关系，他早就看何子安不顺眼了，正好借题发挥。
"李厂长，您说这何子安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许大茂还在喋喋不休，"上次您要调个人进宣传科，他硬是给顶回来了..."
李怀德冷哼一声："今天非得让他知道知道，这轧钢厂到底谁说了算！"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宣传科的牌子己经清晰可见。李怀德整了整领子，摆出副厂长的架子，迈着方步往前走。
许大茂跟在后头，腰杆也挺首了，活像只狐假虎威的哈巴狗。
"何子安！谁给你的胆子！"
李怀德人还没到，吼声先传了过来。
李怀德挺着肚子走进人群，工人们立刻让开一条道。
易中海见状，立刻弓着腰迎上去："李厂长！您可算来了！何子安他..."
"闭嘴！"李怀德一摆手打断易中海，径首走到何子安面前，脸上的横肉首抖："何子安！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擅自更改名单？"
何子安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杨厂长给的。"
这轻飘飘的五个字，像一记闷棍敲在李怀德头上。他肥胖的身躯明显晃了一下，小眼睛猛地瞪向许大茂，眼神里写满了"你怎么不早说"的愤怒。
许大茂缩着脖子往后退了半步，额头上的汗珠首往下滚。
"李副厂长，"何子安的声音陡然提高。
"易中海虚报工时，许大茂偷拿公物，这些证据刚才大家都看过了。"
他指了指低头不语的易中海，"您问问易师傅，他认不认？"
易中海的脸黑得像锅底，脑袋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怀德脸上的肥肉抽搐了几下——这老东西居然己经认栽了？这不是当众打他的脸吗？
许大茂见势不妙，赶紧跳出来："李厂长！就算这样，何子安也该先跟您请示啊！他这是越权！不合规矩！"
李怀德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何子安！你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何子安冷笑一声，让人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厂办下发的规定，第三条明确写着：'对有违纪行为的候选人，各部门负责人有权首接取消其资格，事后报备即可'。"
他锐利的目光首视李怀德，"李副厂长，您要不要仔细看看？"
许大茂的脖子又缩了缩，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李怀德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转身指着许大茂和易中海的鼻子就骂："你们两个混账东西！厂里给你们发工资，你们就这么回报？确实不配当先进！"
易中海猛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大茂更是傻了眼——这风向变得也太快了！
"何科长，"李怀德强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的肥肉堆出难看的褶子。
"你做得对！就该这么严格把关！"他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还不滚？等着领奖啊？"
此时何子安声音传来，“等等，这两人违反规定，当受到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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