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里，人群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像一锅煮沸的开水。
"何子安这缺德玩意儿，仗着当个科长就敢欺负到咱们院儿里来了！"
一大妈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脸上的褶子气得首抖，"我家老易在轧钢厂干了小半辈子，什么时候出过差错？"
贾张氏拄着拐棍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这何子安自从搬进咱们院儿，就没消停过！"
她三角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要我说，今儿个非得让他给个说法不可！"
几个平日里跟易中海走得近的住户也跟着起哄："对！让他给个交代！"
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在台阶上，看着这群义愤填膺的邻居，心里暗自发笑——贾张氏这蠢婆娘，还真当何子安是软柿子？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二大爷的架子："各位街坊邻居，咱们先别急，等何子安回来，开个全院大会，让他当面说清楚！"
一大妈一听更来劲了，跳着脚骂道："说不清楚就让他滚出西合院！咱们院儿容不下这种白眼狼！"
刘海中眼皮一跳，心里暗骂这老娘们儿不知死活。何子安要是那么好对付，易中海和许大茂能栽这么大跟头？
正闹腾着，院门口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响，接着就是一阵骂骂咧咧。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三大爷闫埠贵连人带车摔在门槛上，眼镜都歪到了一边。
"这破门槛！早晚拆了你！"
闫埠贵狼狈地爬起来，扶正眼镜，拍打着裤子上的土。
听到中院的喧哗声，他推着自行车走过来："哟，这是怎么了？开大会呢？"
刘海中赶紧迎上去："老闫啊，出大事了！"
他压低声音，"何子安把老易和许大茂都弄进保卫科了！"
闫埠贵手一抖，自行车差点又倒了："什么？"他小眼睛瞪得溜圆，"两人都进去了？"
"可不是嘛！"刘海中添油加醋地说，"听说何子安连李副厂长的面子都不给，当场就让保卫科把人带走了！"
闫埠贵心里"咯噔"一下——这何子安手段够狠啊！
他推了推眼镜，小声问："老易真犯事了？"
"嗨！能犯什么事？"刘海中一摆手，"还不是何子安公报私仇！"
他凑近闫埠贵，"老闫，等会儿开会，咱们得一起治治何子安的嚣张气焰！"
闫埠贵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着利弊。
何子安这人不简单，但眼下院里群情激愤...他点点头："行，我先回家放个车。"
贾张氏见闫埠贵要走，扯着嗓子喊："三大爷！您可得给咱们做主啊！何子安这是要骑在咱们全院头上拉屎啊！"
闫埠贵脚步一顿，心里暗骂这老虔婆嘴上没把门的。
他干笑两声："放心，放心，等会儿开会说。"
棒梗从屋里探出头："妈，他们这是要跟何子安干仗啊？"
"嘘！"秦淮茹一把将儿子拽回屋。
"小孩子别瞎掺和。"
她透过门缝往外看，心里盘算着等会何子安会不会吃苦头。
前院，闫埠贵放好自行车，悄悄拉住路过的三大妈："老伴儿，这事儿你怎么看？"
三大妈撇撇嘴："我看啊，老易八成是真犯事了。何子安那人你还不清楚？没把握的事他能干？"
闫埠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待会儿..."
"你少掺和！"
三大妈瞪了他一眼，"没看贾张氏在那儿煽风点火吗？她跟何子安有仇，巴不得借刀杀人呢！"
正说着，院门口突然一静。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何子安走了进来。
身后跟着提着酱油瓶的傻柱。
"哟，这么热闹？"
何子安环视一圈，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刘海中身上，"刘海中，这是开大会呢？"
刘海中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上前："何子安，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要找你呢！"
一大妈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何子安的鼻子就骂："何子安！你个丧良心的！凭什么把我家老易关起来？"
贾张氏也拄着拐棍凑过来："就是！咱们西合院容不下你这种害群之马！滚出去！"
何子安不慌不忙地把手上买的吃的递给傻柱，整了整衣领。
"一大妈，您这话说的可不对。"
他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
"易中海虚报工时、贪污公家财产，证据确凿。怎么，您觉得他做得对？"
一大妈被噎得一愣，随即跳脚骂道："放你娘的屁！我家老易在厂里干了这么多年，谁不知道他是个老实人？"
"老实人？"
何子安冷笑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易中海的上班记录，易中海去年虚报了不少，折合人民币一百八十九块六毛。"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一大妈，"这笔钱，您花得心安吗？"
院子里顿时一片哗然。一百八十九块六毛！
这可是普通工人小半年的工资啊！
一大妈脸色"唰"地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贾张氏见势不妙，赶紧转移话题："就算老易有错，那也是厂里的事！你凭什么在院里耀武扬威？还欺负我家好孙子棒梗！"
“那雨水也是个贱种……”
何子安眼神一冷："你在说一句？"
闻言，愤怒的一大妈梗着脖子，站了出来。
"我骂了怎么着？小贱种跟你一样不是好东西！"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响起。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大妈己经捂着脸跌坐在地上。
傻柱甩了甩手，眼中冒着火："一大妈，你再骂我妹妹一句试试！"
“爷爷说得对，你们就是嫉妒我家有爷爷，喜欢欺负人……”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刘海中赶紧上前拉架："傻柱！你怎么能打人？"
"傻柱！你疯了吗？敢打一大妈？"贾张氏也跳了出来，三角眼瞪得溜圆。
刘海中挺着肚子走上前，指着傻柱的鼻子就骂："何雨柱！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长幼？一大妈都多大岁数了，你也下得去手？"
几个平时跟易中海走得近的住户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
"就是！打老人算什么本事？"
"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
傻柱被众人指指点点，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
他攥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
刚才听到一大妈骂雨水是"小贱种"，他脑子一热就动了手，现在被这么多人围着骂，心里又羞又恼，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柱子。"何子安轻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安静了几分，"打得好。"
"爷爷..."傻柱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
何子安转向坐在地上的一大妈，眼神冷得像刀子："一大妈，您骂雨水是'小贱种'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配不配当长辈？"
他冷哼一声，"这一巴掌，您挨得不冤。"
一大妈捂着火辣辣的脸，突然扯着嗓子嚎起来："打人啦！何子安纵容孙子打老人啦！"
她拍着大腿，活像个撒泼的村妇，"大家都来看看啊，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贾张氏趁机煽风点火："何子安！你们爷孙俩这么欺负人，不配在咱们院住！滚出去！"
刘海中摆出二大爷的架子，官腔十足地说："何子安同志，你这就不对了。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一大妈再怎么有错，你也不能动手啊！这要传出去，咱们院的名声..."
"名声？"何子安冷笑一声，"易中海贪污公家财产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院里的名声？"
他环视一圈，"各位邻居，我何子安行事光明磊落，从不无故欺人。但谁要是觉得我们何家好欺负..."
话没说完，后院突然传来一阵拐杖敲地的声音。
众人回头，只见聋老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吵吵什么？一天天的，还让不让人清静了？"老太太虽然耳朵背，嗓门却不小。
一大妈像见了救星似的，一骨碌爬起来扑到聋老太跟前："老太太！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她指着自己红肿的脸，"何子安纵容傻柱打我！还把老易弄进保卫科了！"
聋老太眯着昏花的老眼，看看一大妈，又看看何子安："怎么回事？"
贾张氏抢着说："老太太，何子安目无尊长，欺负到咱们院老人头上了！您说这..."
"闭嘴！"聋老太突然一拐杖杵在贾张氏脚边，吓得她往后一跳。
老太太转向何子安："小何，你说。"
何子安不慌不忙地上前一步："老太太，事情是这样的。"
他把易中海虚报工时、贪污公款的事简单说了，又提到一大妈辱骂雨水的事。
聋老太听完，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她转头问一大妈："你骂雨水了？"
一大妈支支吾吾："我...我就是气不过..."
"啪！"
谁都没想到，聋老太突然抬手也给了一大妈一耳光！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打懵了。
一大妈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太太："您...您怎么..."
"我打你怎么了？"聋老太中气十足地喝道，"雨水那么小的孩子你也骂？还要脸不要？"
她转向贾张氏，"还有你！整天搬弄是非，当我不知道？"
贾张氏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聋老太又用拐杖指着刘海中："你这个二大爷怎么当的？老易贪污公款你不说话，现在倒摆起谱来了？"
刘海中一张胖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最后看向何子安："小何啊，老易的事你做得对。这种蛀虫，就该整治！"
她顿了顿，"不过打人终归不对，下不为例。"
何子安点点头："老太太教训的是。"
刘海中见聋老太竟站在何子安这边，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突然上前一步：
"老太太，您可别被何子安蒙蔽了！"他搓着手，挤出一脸假笑，"老易在厂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贪污公款？这分明是何子安栽赃陷害！"
闫埠贵也推了推眼镜，小声附和："是啊老太太，何子安这人向来心狠手辣..."
"放屁！"傻柱气得跳脚，"易中海虚报工时、偷拿公物，证据确凿！你们..."
聋老太突然将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杵，"咚"的一声闷响让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老太太虽年迈，此刻却站得笔首，浑浊的老眼里射出锐利的光：
"刘海中！闫埠贵！你们当老身老糊涂了是不是？"
她指着两人的鼻子骂道，"证据都摆在那儿，还敢在这儿颠倒黑白？"
一大妈见势不妙，突然扑到聋老太脚边哭嚎："老太太！您怎么能信外人不信我啊！这些年我可没少照顾您..."
"照顾？"聋老太冷笑一声，"你是指偷拿街道发给我的补助，还是指克扣我的粮票？"
一大妈顿时语塞，脸色"唰"地白了。
刘海中眼珠子一转，心里暗喜——易中海这老东西平时仗着是一大爷，没少压他一头。
如今栽了跟头，他巴不得看笑话。
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大妈，您消消气..."他假惺惺地劝道，"老太太年纪大了，一时糊涂也正常..."
"我糊涂？"聋老太气得胡子都来了。
"刘海中，你少在这儿装好人！去年街道发的救济粮，是不是你偷偷倒卖了？"
刘海中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张胖脸涨得通红。
闫埠贵见势不妙，悄悄往人群后退了两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更是缩在人群最后，幸灾乐祸起来。
"好！好得很！"一大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聋老太破口大骂。
"老不死的！亏我这些年给你端茶送水，你居然帮着外人欺负我！"
聋老太不怒反笑："端茶送水？你往茶里兑了多少凉水当我不知道？"
她转向何子安，"小何，明天去街道办，把这事儿好好说道说道！"
何子安微微颔首："老太太放心。"
一大妈一听要闹到街道办，顿时慌了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没天理啊！欺负人了啊！老易啊，你在保卫科可要挺住啊..."
刘海中见状，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叹气："唉，这事闹的..."
“明天说不定又能看好戏了……”
(http://www.220book.com/book/OXB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