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陈远放下手中的铅笔，笑着问道。
“少爷，除了妓院还有六十个毛子，监狱里有一百二十名毛子罪犯外，其他的毛子都走光了。这些人还杀吗？”王老鼠大声报告，语气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陈远想了想，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监狱里的人还继续关着吧，但不能白吃饭，给他们找点活干，抵饭钱。嘛，告诉妓院老板要签协议，让他看好这些毛子女人，出了事我找他问罪。”
“另外…”王老鼠欲言又止，
“有话说有屁放，”陈远不耐烦道。
“少爷，有一家烟馆，店主是老毛子，现在店主跑了，耀叔说要把这些害人的大烟毁掉。”王老鼠明显不想说耀叔的坏话，但涉及到少爷的利益，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
陈远看着王老鼠说道：“你觉得耀叔这么做是对是错？”
王老鼠挠挠头，“大烟没什么吧，在咱大清达官贵人都会来一口，大烟这东西多值钱，这些钱都应该是少爷你的。”
陈远这才知道王老鼠是为了维护他的利益，声音也和缓下来：“耗子，你记住，大烟这个东西是最害人的，人要沾了他一辈子就毁了，这东西是值钱，但你家少爷不赚这害人的钱，告诉耀叔，他这么做做得好，另外通知下去，我的地盘内不许出现大烟，谁卖这个谁死。”
“是！”王老鼠立正应声，转身离开。
陈远看着王老鼠的背影，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该让这些老兵学学正规的军礼，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仪式感。
正愣神间，扑通一声，孟轩突然跪了下来。陈远一愣，目光转向中年人，用疑问的眼神打量着他。
“大人，小的求求您救救这里的劳工们吧！”孟轩声泪俱下，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期盼。
陈远不习惯这种场面，连忙走到孟轩跟前，将他拉起来：“叔，有话你站起来慢慢说，我听着呢。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肯定帮。”
孟轩这才站好，抽噎着说道：“小的叫孟轩，两个儿子和两个侄子都被老毛子抓去做劳工，生死不知。本来我己经不抱希望，今日看到大人神威，让小的看到了希望。小的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求大人救救小的家小，救救在这里受苦受难的劳工同胞！”
陈远皱了皱眉：“我以为多大点事。现在毛子走了，劳工估计也没人看着，你首接去领人不就行了。”
孟轩摇摇头，声音低沉：“我的儿子和侄儿是被抓到双城子那里。”
“双城子？”陈远眉头皱得更紧，“那估计你还得多等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孟轩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他猜测得没错，这位大人并不会因此止步。
“对了，你说到劳工，海参崴这里的劳工都关在哪里？大概有多少人？”陈远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现实。他忽然意识到，这些劳工或许能成为他补充兵力的重要资源。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人。
孟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具体数字我不太清楚，但我根据他们送往劳工营的土豆数量大概能推测出，那里的劳工大概有一两万人左右。”
“一两万人！”陈远惊呼出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没想到劳工的数量竟如此庞大。他一把拉住孟轩，急切地说道：“劳工营在哪？走，带我去看看！”
劳工营地，破衣烂衫的劳工正三三两两地蜷缩在阳光下，像一群被遗弃的牲畜。营地的木门大开，却没有人敢逃离这里。长期的压迫己经让他们失去了反抗的勇气，甚至连眼神都蒙着一层灰败的阴翳。
陈远的马车碾过坑洼的泥地，车轮搅动腐烂的草屑，扬起一片呛人的尘埃。刚掀开车帘，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便扑面而来——那是排泄物、汗液和伤口溃烂混杂的死亡气息。他皱了皱眉，目光扫过营区：歪斜的木棚下，无数双空洞的眼睛正朝他望来，像暗夜里飘荡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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