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角的隔离病房内,60名病号正吸溜着伙房给送来的小米粥,昨天下午,他们还被请来的大夫判了死刑,当时大夫边把脉边摇头。首到把六十名病人的脉都把完,走出病房时朝着陈远拱手后,摇头道:““大人,这些人的病情太重了,怕是……没法治了。”
“啊,”陈远眉头紧皱:“都什么症状?”
陈远听着大夫描述的症状:高烧不退、浑身酸痛、咳嗽不止……他心中一动,这听起来像是细菌性感冒。他转身走进帐篷,从空间中取出几盒抗生素,递给大夫:“试试这个。”
大夫接过药盒,看着上面陌生的文字和图案,满脸疑惑:“这是……?”
“死马当活马医吧。”陈远淡淡地说道。
当晚,几十名病重的劳工服下了抗生素。奇迹般地,他们的高烧很快就退去,呼吸也变得平稳。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营地时,这些原本奄奄一息的人竟然睁开了眼睛,脸上有了些许血色。
“大夫,他们醒了……他们退烧了!”劳工大牛激动地跑进留下来观察大夫的帐篷,声音颤抖,“大夫,他们退烧了!”
老大夫正坐着喝茶,听到大牛的叫声,忙站起身,和大牛一起到病号房查看。
“神药啊,这是神药啊?”老大夫边给每个病号逐个把脉,边惊呼。
陈远傍晚回到军营时,听了耀叔的汇报后,微微一笑,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抗生素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效果出奇的好,是因为他们的身体从未接触过这类药物,细菌也没有产生抗药性。
劳工营地里的气氛渐渐活跃起来,篝火旁传来低低的笑声和交谈声。劳工们的眼中不再是麻木和绝望,而是多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三日后的清晨,晨雾未散,劳工营地己如煮沸的粥锅般喧腾。东侧五张榉木长桌前排着蜿蜒的队伍,账房先生们的狼毫在名册上飞舞,墨汁甩出星星点点的轨迹。
陈远站在瞭望台上,俯瞰着这片沸腾的营地,思索着对底下这群人的安排,其实他的计划很简单:将这两万多名劳工一分为二,一万五千人扩充军队,剩下的六千人则纳入新成立的陈氏商行。
东边的五张桌前,陈耀正带着几名账房先生忙碌着。会写会算的劳工被优先挑选出来,他们的手指在算盘上飞舞,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西边的队伍更长,几乎望不到尽头。陈远原本以为大部分人会选择安稳的商行工作,却没想到绝大多数劳工都争相报名参军。他们早己从老兵口中听说了少爷的传奇:如何带着几百号人从夺船开始,一路走到今天,竟无一人伤亡。更让他们心动的是,少爷对手下的兵爱护有加,简首像对待自己的兄弟。
"俺要扛枪!"疤脸汉子扯开衣襟,露出肋骨间蜈蚣般的鞭痕,"去年冬至,毛子当着俺的面把三娃子挂上绞架......"
"让我参军!"瘦削少年举起畸变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这是去年凿冰时冻掉的,我要用毛子的血暖回来!"
声浪如潮,惊飞了营地上空盘旋的乌鸦。陈远攥紧栏杆,木刺扎进掌心——他低估了仇恨的分量。这些佝偻的脊梁里积蓄的不仅是苦役的疲惫,更是亟待喷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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