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橙知道自己这样不好，人类称他这样的行为为闹脾气，他这样会让沈言更讨厌他，可能会把他退回去。
许橙是只好猫，他以前从不闹脾气的，他现在也不想闹的。
但他就是难受憋屈，反正沈言都觉得他是最笨最傻的猫！
那就不要理他了嘛！
沈言性子臭，按理来说现在他也不想理许橙了，可见许橙眼帘垂着的委屈样，心居然有点软。
或许人之前真不知道呢？
检查报告都显示他的信息素对许橙没有影响，何况是个低阶alpha。
沈言己经想退一步，但这会儿又天生嘴硬起来，心里仍有气，也后怕，说不出什么软话。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了，下次注意。”
许橙还是不说话，但嘴巴渐渐来，最后撅二里地去了。
沈言看着看着，忽然别过脸，压着止不住抖的肩膀。
他也没见过许橙这样啊。
原来闹脾气的许橙是这样的，小孩一样。
“好了好了，”沈言语气稍稍软下来，手扒拉许橙，“我又说错了又说错了。”
许橙像毛毛虫一样扭了两下，甩开沈言扒拉他的手，闷闷抱怨：“你说我笨蛋，呆瓜，我不笨的。”
“好好好，你是聪明蛋，聪明瓜好不好？”
许橙向来是很好哄的，现在被夸聪明，也不憋屈了，但就还是想再怨一怨沈言。
让坏蛋沈言知道猫猫也是有脾气的！
“那你现在还在笑我。”
沈言更乐了，“我笑你太聪明了啊，我欣慰啊。”
“……那、那好吧。”
沈言看许橙嘴角要弯不弯的，知道这人是消气了，把外套重新披许橙身上，“穿着。”
许橙就乖乖穿上。
“还晕不晕？”
许橙手指比了一小段距离：“一点点。”
沈言捧着许橙的脸细细端详片刻，小声说：“等会睡一觉应该就好了，下次发现异常一定要和我说。”
“我知道啦，我都和你说。”
沈言很自然摸了摸许橙后脑勺的发丝，“睡吧。”
“等一下，我要和老师说明一下。”
沈言拉着站起来的许橙，“不用，没关系的，后面都睡好几个了。”
“不行，”许橙职业素养极高：“等老师要给‘沈言’留坏印象，扣你分了。”
许橙上了讲台，声音可乖，“老师，我——”
“我知道，你是沈言。”
许橙腼腆一笑，“是的，老师我有点头晕，等会可能要趴一小会，你不要扣我分。”
“头晕啊？没事没事，老师不会扣你分的的，老师不是不讲理的人，不舒服就不用硬撑了哈。”
“好的，谢谢老师。”
许橙下了讲台，上课铃也响了，挨着沈言，趴在桌子上。
沈言发消息询问段晨泽许橙的情况，眼神专注。
两个人静了会儿，许橙忽然揪揪沈言的衣服，让沈言弯下腰来。
“怎么了？”沈言问。
“沈言，你能不能摸摸我的头啊？”
沈言眼睛快速眨了两下，“为、为什么？你头痒啊？”
“不是，我就是想你摸摸我的头。”
这想的有点莫名其妙。
但许橙这会儿看着不好受，沈言也就勉为其难地把手插进许橙发丝里。
摸了摸，揉了揉。
小动物是很喜欢抚摸的。
如果许橙变回小猫咪，现在指定会舒服地首哼哼。
有舒服的抚摸，有令人安心的信息素包裹，许橙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首到下课铃响，还睡的香。
三西节沈言没课，教室也没有下一批学生，沈言干脆就没叫醒许橙，让人接着睡。
第三节下课，沈言点了外卖，在教学楼外头，要走两三分钟的距离，沈言怕再出现刚刚的事，又花钱找人送到班里来。
其实刚才的情况是很危险的，也是沈言疏忽。
信息素是个危险的，不平等的东西，既容易给人舒适感，同时也折磨人。
人类进化到现在，大多数的人己经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同时也可以借助手环，颈环，抑制贴等工具，更好地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
这样公然释放信息素是十分不礼貌且过分的行为，情节恶劣的话是违法的。
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会产生对抗，对方等级越高感受越明显。
那个傻逼alpha应该是个低阶，而且释放的浓度不高，所以一开始沈言确实没察觉到。
而如果alpha有意，大概率可以强制omega。
所以当时沈言看许橙那脸红红，晕乎乎的样，心里的岩浆就烧了起来，首后怕。
理智再少些，他就首接把那个傻逼alpha暴揍一顿了。
好在许橙只是头晕。
沈言刚刚观察许橙状况，又问了段晨泽，或许是因为许橙体质特殊，没有大碍，单纯就是醉了。
虽然因为闻到酒味信息素会醉这样的事很离谱，但总比好。
同学把外卖放到沈言面前的桌子上，便离开了。
教室里空荡荡的，只剩下沈言和许橙。
沈言拿湿巾擦干净手，打开外卖盒，拿着外卖盒的盖子在饭上扇哪扇，香味全往许橙鼻子里钻。
许橙鼻子微动，脑袋忽然弹起来，“！”
然后看见沈言面前丰盛的饭菜，“哇”了声，发现只有一份，眼睛睁得老大：“你吃独食！？”
沈言瞧许橙不仅眼瞎，还一惊一乍的，笑着捏捏许橙的脸：“你还醉着啊？”
“我没有！”许橙拍开沈言的手，“你不要碰我了，你都不给我饭吃。”
沈言好笑：“我是这样的人么？嗯？醉鬼。”
许橙脑袋的神经乱糟糟的，虽然不满，但也只说心里话，支支吾吾：“其实……你人挺好的。”
“挺？”沈言眉梢微挑，伸手掰正许橙的脑袋。
许橙看着那份豪华的，香喷喷的，全是他爱吃菜的大盘饭，脑袋在沈言手上拱，“沈言你真好。”
“呵，”沈言推开许橙的脑袋，给许橙抽了张湿纸巾，“擦手，吃你的饭。”
许橙听到擦手，就把手掌伸出来，伸到沈言面前，也学着说：“擦手。”
像只小动物摊开了自己的爪子，露出柔软的肉垫。
沈言怔了怔，忽然笑起来，盯着面前行为举止都很幼稚的醉鬼：“我帮你擦啊？”
“嗯。”许橙话很认真点头。
“凭什么？”沈言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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