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沈言人傻了。
“怎么了？”
许橙歪了歪头，头顶那对毛绒的耳朵也跟着动了动。
“我靠了啊……”
沈言又这样说，眼睛定定地看着许橙的发顶。
许橙皱眉，听不懂，猫耳朵也跟着折叠了一下，“你靠什么？”
沈言抬手捏了捏许橙的耳朵，温热的，触感和Mochi的耳朵差不多。
这样生动触感真实的耳朵肯定不是假的。
也绝对不是什么仿制品！
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他又做梦了。
“你掐我一下，快。”沈言焦急说。。
“啊？”
“算了，你咬我一下，大力些。”
“……不咬，你奇奇怪怪的。”
沈言耍赖一般，死缠烂打，把脖子凑到许橙面前：“快咬我一下，好着急。”
许橙觉得沈言在撒娇，没辙了，只能按照沈言所说，用了点力，在沈言脖颈处咬了一下。
许橙咬他的时候耳朵还竖起来晃动两下，好像是在传达愉悦的情绪。
但这些不是重点。
重点是还挺疼的。
沈言人又傻了。
不是梦。
许橙就是有一对真实的动物耳朵。
沈言一动不动，还处于震惊中，手腕忽然痒痒的，沈言眼睛一瞥。
一条毛绒的、橘白相间的尾巴，正虚虚地圈着他的手腕。
这场景和昨夜没差。
之前被忽略的画面，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沈言的脑子里。
轻而易举的跳上柜顶。
一闪而过的耳朵。
习惯性猫猫蹲。
“我是小猫。”
“你不、不喜欢吗？会很介意吗？”
“那你喜欢我的尾巴吗？”
以及与白白几乎可以无障碍交流。
那些自以为的玩笑话，自动忽略掉的不寻常的细节，都有着一个明确的指向。
“你……是猫？”
“啊，不大是的，”许橙很专业解释：“我都说过了啊，是小猫人。”
“不过这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身份，你也可以叫我小人猫，猫人，人猫，猫猫人，人人猫，我都无所谓的。”
“但是小人猫就算了，毕竟小人这个词不好。”
什么猫猫人、人人猫啊……他还人人乐呢……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昨晚的易感期他真的真的活了下来了吗……
沈言傻愣愣地盯着许橙的耳朵观察。
像个小三角，很标准的猫耳朵形状。
只是比平常的小猫耳朵大，和许橙的脑袋大小协调。
耳廓较为宽阔，耳朵的外侧面覆盖着一层短而细密的毛发，橘色偏多，染着丝丝白。
耳朵内部那的肌肤上，毛发则更加细软，偏白。
手腕上，尾巴贴着的触感很柔软。
不管是耳朵还是尾巴，和许橙都十分适配。
可这放到人类社会里，就有着说不清的怪异。
但不得不说，沈言撑起身子，仍是盯着许橙瞧。
好可爱。
许橙耳朵自然地向前倾，微微张开，那是猫在放松时的姿态。
许橙处于放松状态。
许橙肯定是相信他才把耳朵尾巴给他看的，对吧？
如果他一惊一乍的，或者过于惊讶，肯定会吓到许橙，从而产生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或是隔阂。
“醉醉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首盯着我看？”
“不回我话也不说话。”
“还是我怎么了吗？”
“没！”沈言脑子里思想仍是乱七八糟的，只能先解释：“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你、你己经困了吧？”这是沈言的灵光乍现。
许橙：“啊？好像没有——”
沈言低头在许橙脸上唇上亲了好多下，把人亲的迷糊，催眠一样：“你困了。”
“……昂，我困了。”
许橙重复着沈言的话，还带着点疑惑。
“对，”沈言从被窝里出来，给许橙掖好被子，“你先睡，我上个厕所，别等我，要好久。”
说完沈言把地上的纸团都扔进垃圾桶，往门口走了几步，又折回。
俯身在许橙额头上吻了吻。
“睡吧，晚安。”
语音未落，沈言就急急忙忙去上厕所了。
许橙本来不大困，但被沈言这样一折腾，好像是有了点困意。
可许橙还想和沈言说点话来着。
就是刚刚咬沈言脖子的时候，他觉得呀，好像有暖流流进身体，又像躺在柔软的沙滩上。
许橙心里惦记着这个，记着记着就睡了过去。
浴室里，沈言大张着腿坐在地上，脚边己经落了几根己经灭掉的烟。
沈言把手机放在一旁，搜索记录里全是什么：
“人能长出橘色的猫耳朵吗？”
“后天形成的猫耳朵正常吗？”
“头顶上长了猫耳朵能治好吗？”
“人有可能长出尾巴吗？毛绒绒的那种”
“人有可能长出猫尾巴吗？毛绒绒的快一米长的那种”
网上的人说他有病。
沈言自己也仍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呢？
这不可能的啊。
乱套了。
沈言叹了口气，乱搓了把头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怎的，沈言忽然想起一些昨夜的画面。
许橙很担心问他会不会介意他的耳朵，喜不喜欢他的尾巴。
那时候，好像如果沈言说介意，说不喜欢，许橙就会很难过。
当时沈言说什么来着呢？
他说喜欢，说很喜欢。
然后许橙松了口气，眉眼弯弯地看着沈言。
如果许橙看到他知道真相后是现在这个状态，一定会很难过的。
沈言用手拍拍自己的脸，很积极想：
不就是个猫耳朵和猫尾巴吗，那么可爱怎么了嘛！
别人想要还要去买呢！
有雅致的时候还能玩点什么cosplay呢。
再说了，许橙为什么愿意给他看猫耳朵？
说明信任他啊。
说明喜欢他啊。
别人许橙都不给看的呢。
他这样想七想八婆婆妈妈的，对得起许橙的信任吗？
这样想着，沈言把地上的烟头都收拾干净，悄咪咪回房间拿了身换新的衣服。
想洗个澡，冲掉身上那股子烟味。
沈言回到房间时，己经是凌晨，许橙早己经睡着。
还踢被子，大概是睡熟了。
沈言拿了衣服，帮许橙把被子掖好，又吻过许橙的额头，才脚步轻轻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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