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谎花怒放，毒蝶振翅
晨雾中的交易
"林律师的拿铁，双份砒霜。"
咖啡馆角落，林悦将密封袋推给对面戴口罩的记者，指甲敲击杯沿发出摩尔斯电码的节奏。男人瞥见袋中金娇在诊所吞药的照片，喉结滚动如卡壳的子弹："这构图...像爱德华·霍珀的《夜游者》。"
"那就给它配上绝妙标题——"林悦用口红在餐巾纸画出血色箭头：《钢琴教师夜访地下诊所，堕胎？嗑药？VIP特殊服务？》。玻璃倒影中，她看见自己瞳孔里游弋着当年被主任按在档案柜时的模样。
茶水间里的蜂后
"听说了吗？苏律师那个相好的..."
打印机吞吐声突然停滞，抱着案卷的实习生们僵成石膏像。
林悦搅拌着方糖，银匙撞击骨瓷杯的声响让所有人想起看守所的铁栅栏。
"2018年性骚扰案，"她突然将蜂蜜淋在实习生手背，"受害人也曾是个钢琴教师。"黏稠金液顺着少女颤抖的腕骨滴落，"后来她在举证前...吞了整瓶氟西汀。"
茶水间的通风口传来肖邦《葬礼进行曲》的手机铃声——是苏然专属的来电提示。
林悦舔去指尖蜂蜜，在镜面冰箱门上描出金丝雀的轮廓。
办公室的毒蛇之舞
"你玷污的不仅是律所声誉。"
林悦用案卷边缘划开苏然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下面结痂的咬痕。
她指尖沾着玫瑰味的氰化物气息——那是金娇常用的护手霜味道。
"去年胜诉的华天药业器官走私案，"苏然扣住她手腕按在《刑法》第336页，"被告方证物照片里有双蛇纹皮鞋。"
他感觉掌下脉搏突然加速，像当年父亲牢房里狂奔的老鼠。
林悦的笑声撞碎在防弹玻璃上："真该让你看看听证会录像——你父亲认罪时，把栏杆啃出了牙印。"她突然贴近他渗血的嘴角，"金娇在手术台上的叫声...可比这动听多了。"
天台的献祭仪式
金娇点燃第七支薄荷烟时，林悦的高跟鞋正将鸽群惊成碎片。
"2019年柏林，卡内基厅的选拔赛。"林悦将偷拍的孕检单折成纸飞机，"你逃出来时连内衣都没穿吧？"
灰烬落在金娇的缎面手套上，烫出星形孔洞："副市长千金的肾衰竭报告，在您父亲高尔夫球袋里。"她吐出烟圈幻化成肾脏轮廓，"猜猜《财经周刊》更喜欢哪个头条？"
纸飞机突然在强风中调转航向，林悦的香奈儿外套被暴雨淋成裹尸布。金娇踩灭烟蒂的声音像子弹上膛："告诉你的蛇纹鞋主人，他的肝囊肿切片正在去药监局的路上。"
暴雨夜的二重唱
"他们用扩音器播放我的喘息声。"
金娇在浴缸里拆解左轮手枪，苏然用棉签蘸碘伏擦拭她脚底的玻璃碴。
十二寸黑白监控画面在 iPad 上闪烁，正是林悦与诊所老板交易的影像。
"当年他们也是这样..."苏然突然将螺丝刀刺入浴室镜面，蛛网状裂痕中浮现无数个金娇，"在父亲看守所外播放我的哭声。"
金娇将子弹推入弹膛的金属摩擦声，与二十年前少年苏然用铁钉在牢墙刻"冤"字的声音共振。她湿淋淋的脚踝勾住他的腰："现在我们是彼此的共犯，还是人证？"
暴雨冲刷着窗台上的蓝闪蝶标本，它的翅膀在闪电中突然开始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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