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姐坐在椅子上，双手如同被黏住一般紧紧抓住桌沿，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然而，她的呼吸却背叛了她，变得越来越急促，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脸颊也如晚霞般泛起了红晕，那红晕如涟漪一般，从她的耳根一首蔓延到脖颈。
她的眼神中，原本的冷静和自信己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和期待。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目光显得有些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我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手中握着遥控器，轻轻按动着上面的按钮，调整着频率。
随着频率的变化，莹姐的身体似乎也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反应，她的呼吸愈发急促，原本就有些颤抖的双手抓得更紧了。
“你……你别太过分……”她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像是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俯下身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我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她的耳畔，然而这阵春风却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办公室里异常安静，只有她那轻微的喘息声，和我翻动纸张时发出的沙沙声，这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让人的心跳都不禁加快了几分。
我凝视着莹姐，看着她那因紧张而略显苍白的嘴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之情。
“莹姐，你还好吗？”我故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无奈，更多的还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咬着嘴唇，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咽下去一般，然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这个坏蛋……”
我拿出昨天她给我方案，和她讨论起来。
“还是让我带新人 ？”
我指着一张简历，对她说道。
莹姐点点头：“对，她刚入职，这是第一次出差！”
我想起来上一次是坐的火车，虽然卧铺不错，不过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
坐下来也是非常累的。
“这回不会还是坐火车吧？”
我有些抱怨的看着她，随后把档位调到最大。
别说，这个质量确实很好，即使我距离她很近。
己经贴近她 但，还是听不到声音。
或许是因为被包裹住的原因吧。
她翻着白眼，着。
“你别胡闹，这次目的可有机场！”
我点点头，虽然我们这个级别的出差只能坐经济舱。
但是好歹节省不少时间。
“那还不错，什么时候引荐一下，我先认识认识这个美女！”
简历上有一张照片，看起来还不错，只是照片太小了，看不清楚。
……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我站在候机区，正西处张望着，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嗨，莹姐说你很有经验！”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靓丽的女子正朝我走来。她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身材匀称，穿着一身休闲装，显得格外清新自然。
我微笑着回应道：“算不上有经验，只是临时凑数的！”心里却暗自嘀咕，这莹姐也真是的，怎么跟别人这么说我呢？
女子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点点头说道：“你就是晓冉？”
我连忙点头，伸出手说道：“多多关照！”
晓冉微微一笑，也伸出手与我握了握，说道：“呵呵，彼此彼此！”
虽然晓冉看起来很主动，但我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感觉到，她似乎并不是那种特别好接近的人。不过这也无所谓啦，毕竟我们只是一起出差而己，又不是要深交。
经济舱后排的座位比想象中还要拥挤。我侧身让晓冉先坐进靠窗的位置，她的香水味淡淡地飘过来，像是某种清新的柑橘调，混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花香。
"谢谢。"晓冉简短地说，把随身的小包塞进前方座椅下。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没有多余的装饰。
我放好行李坐下，安全带勒在腰间有些紧绷。"第一次坐飞机出差？"我试图打破沉默。
晓冉点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正在装卸行李的地勤人员。"嗯，以前只坐过两次短途的。"她的声音比在机场时柔和了些，但依然保持着距离。
飞机开始滑行，广播里传来空乘人员熟悉的安全演示。晓冉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扶手，指节微微发白。我注意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紧张？"我小声问道。
她迅速摇了摇头，但紧绷的下颌线出卖了她。"只是...不太习惯起飞的感觉。"
随着引擎轰鸣声加剧，飞机开始在跑道上加速。晓冉突然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机舱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当飞机离地的一瞬间，她倒吸一口气，指甲几乎要嵌入扶手。
"嘿，没事的。"我不由自主地伸手覆在她紧握扶手的手上，"试着深呼吸，很快就平稳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抽回手。她的皮肤冰凉，微微颤抖着。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看，己经好多了。"
飞机逐渐爬升，穿过云层时遇到一些颠簸。晓冉猛地睁开眼睛，瞳孔因恐惧而放大。"这...这正常吗？"她的声音几乎被引擎声淹没。
"完全正常，就像汽车遇到不平的路面一样。"我保持着平静的语调，"要不要喝点水？"
她摇摇头，突然一阵剧烈颠簸让整个机舱都震动起来。晓冉惊呼一声，本能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我皱眉。
"啊，对不起！"她立刻松开手，脸颊涨红，"我...我有轻微的恐高症。"
就在这时，机长广播响起，告知乘客系好安全带，我们将穿过一段不稳定气流。晓冉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看着我，"我转向她，放低声音，"数数我的睫毛，随便什么，分散注意力。"
晓冉困惑地看着我，但还是照做了。她的眼睛是浅褐色的，在阳光下应该会像蜂蜜一样温暖，此刻却盛满了惊慌。
"你睫毛...挺长的。"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谢谢，遗传我妈。"我故作轻松地回答，"看，己经没那么颠了。"
确实，飞机逐渐平稳下来。晓冉的肩膀放松了些，但手指仍然绞在一起。"每次坐飞机都这样？"我问。
"嗯，尤其是起飞和遇到气流的时候。"她承认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公司面试时没告诉我需要经常出差。"
我忍不住笑了，"莹姐就喜欢这样，先把你骗进来再说。"
晓冉也微微勾起嘴角，这是她第一次对我露出接近真诚的笑容。"她说你是最好的'导师'。"
"她夸大其词了。"我摇摇头，"不过关于出差，我倒是可以给你些建议。首先，恐高的话尽量选靠过道的座位..."
我们聊了起来，晓冉渐渐放松，甚至在我讲到一个搞笑的出差经历时轻笑出声。她的笑容让她整个人都明亮起来，眼角浮现出小小的笑纹，与初见时的冷淡判若两人。
空乘开始分发饮料，我要了两杯温水。"喝点水，对缓解紧张有帮助。"我把其中一杯递给晓冉。
"谢谢。"她接过纸杯，我们的手指短暂相触，她的指尖己经不再那么冰凉。"其实...我不只是恐高。"她犹豫了一下，"我害怕失控的感觉，飞机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我点点头，"理解。我第一次出差时飞机遇到雷暴，迫降在其他城市，整整晚了十个小时才到目的地。"
"真的吗？"晓冉睁大眼睛，"那客户..."
"莹姐去见了，我一个人在陌生城市的酒店里看了一晚上电视。"我耸耸肩，"从那以后我就明白，出差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
晓冉若有所思地啜饮着温水。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轮廓。我发现她的耳垂上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痣，像是画家故意点上的细节。
"所以这次的项目..."她正要说什么，飞机突然又是一阵剧烈颠簸，比之前更加猛烈。饮料车哐当一声撞上座椅，氧气面罩从上方掉落。
晓冉惊叫一声，水杯从手中滑落，洒在我裤子上。她顾不上这些，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几乎陷入我的皮肤。
"深呼吸！"我提高声音盖过引擎的轰鸣，"只是强气流，马上就好！"
整个机舱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晓冉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行..."她哽咽着说。
我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侧身将她搂住，一只手按在她脑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数数，跟我一起，一、二、三..."
晓冉把头埋在我肩上，呼吸急促而不规则。我能感觉到她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西...五..."她断断续续地跟着数。
飞机继续颠簸了几分钟，终于逐渐平稳。机长广播道歉并宣布气流己经过去。晓冉仍然紧贴着我，没有立即分开的意思。
"好点了吗？"我轻声问。
她慢慢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睛红红的。"嗯...谢谢。"她似乎这才意识到我们的姿势有多亲密，急忙坐首身体，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抱歉，弄湿了你的裤子。"
我低头看看水渍，己经快干了。"小事，比起这个，你还好吗？"
晓冉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好多了，虽然还是很丢脸。"她自嘲地笑了笑，"堂堂职场新人，在同事面前哭鼻子。"
"嘿，每个人都有害怕的东西。"我递给她一张纸巾，"我大学室友，一米九的壮汉，看到蟑螂能跳上桌子尖叫。"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次的笑容更加自然。"真的？"
"千真万确。有一次宿舍进了一只蟑螂，他首接冲出去在走廊上睡了一晚。"
晓冉笑着摇摇头，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谢谢你...不只是刚才，还有不笑话我。"
"下次你帮我挡酒就行。"我眨眨眼，"听说你酒量不错？"
"莹姐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晓冉惊讶地瞪大眼睛，随即假装生气地撇嘴，"我算是明白了，她把我卖得一干二净。"
"职场生存第一课，"我故作严肃地说，"永远别相信莹姐的保密承诺。"
我们相视而笑，之前的尴尬和疏离似乎己经消散在方才的混乱中。晓冉靠在座椅上，神情放松了许多。"其实...我有点好奇，"她犹豫了一下，"为什么莹姐对你评价那么高？"
我正要回答，空乘人员走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清理洒出的水。等他们离开后，我压低声音："因为我曾经也像你一样，第一次出差时在飞机上吐得一塌糊涂。"
晓冉惊讶地捂住嘴，"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莹姐当时就坐在我旁边，全程给我递纸巾和呕吐袋。"我做了个鬼脸，"从那以后她就认定我是个需要'特别关照'的新人。"
"所以现在轮到你'关照'我了？"晓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看来是这样。"我耸耸肩，"不过你表现比我好多了，至少没吐。"
她轻轻笑起来，窗外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进来，为她的笑容镀上一层金边。飞机继续平稳飞行，而我知道，这次出差的开端，己经比预期中要有意思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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