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时，莹姐——不，莹姐正蜷在我臂弯里，发丝散落在枕上像泼墨。我轻轻抽出发麻的手臂，她无意识地咕哝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我留有余温的位置。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信息：「团建9点开始，别迟到啊。」
我盯着屏幕发呆，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
"公司群建？"
莹姐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她支起身子，被单滑落至腰间，露出锁骨处一块暗红的痕迹——我昨晚失控的证据。
"嗯，分组做饭。"我嗓子发干，"你...要不要请假？"
她突然伸手拽住我领带把我拉回床上，鼻尖几乎贴上我的："怕被人看出来？"
另一只手解开我两颗扣子，"你脖子上这个，遮瑕膏盖得住吗？"
薄荷牙膏的气息混着她特有的茉莉香扑来，我呼吸一滞。
九点整的度假村厨房飘着黄油香气。
我转身，莹姐穿着高领雪纺衫配铅笔裙走来，发髻一丝不苟，连腕表都端正地卡在骨节处。
若不是她走过时小指若有若无地勾了下我皮带扣，我几乎要以为昨夜是场梦。
"开始吧。"她将食材清单拍在料理台上，指甲剪得短而圆润——昨晚这双手在我背上留下过灼热的划痕。
莹姐正贴在我身后指导揉面。
她胸口若有若无地蹭过我脊背，沾满面粉的手突然下滑到我腰间："用腰发力。"
呼吸喷在我耳后，"昨晚不是挺会的吗？"
我手一抖，面团砸回钢盆。
莹姐退开半步，舀起一勺冰水从我后领灌进去："降温。"
水流顺着脊椎往下淌时，她指尖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划过我尾椎骨。
午餐评比环节，我们组的红酒炖牛肉获得第一。
总监举杯时，莹姐突然在桌下用高跟鞋尖磨蹭我小腿："奖励。"
我叉子当啷掉在盘子上。
回房电梯里，莹姐突然把我推到镜面上。
金属壁的凉意透过衬衫传来，她咬着我喉结含糊道："修水管修上瘾了？"
顶楼提示音响起时，她抹掉我唇上的口红印："今晚2008，带扳手来。"
电梯门开，莹姐拽住我领带吻上来。
团建结束后的周一，公司电梯里挤满了人。
莹姐站在最前面，后颈的发髻一丝不苟，而我站在角落，能闻到她飘来的淡淡茉莉香水味。
"王强，"她头也不回地说，"下午三点把季度报告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莹姐。"我回答得毕恭毕敬，仿佛我们只是普通上下级。
下午三点整，我敲响了莹姐办公室的门。
"进来。"
我推门而入，将文件放在她桌上。她头也不抬地翻看报告，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
"莹姐，这是您要的季度报告。"
"嗯。"她终于抬头，目光冷静专业，"第三页的数据有问题，重新核对一下。"
我看着她挺拔的背影，但当她转身，阳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时，我又无法控制地想起她在我怀里时的样子。
"今晚来我家，"她说，"我们好好谈谈对策。"
下班后，我故意在公司多留了半小时，等大部分人都走了才离开。
走出公司大楼，雨开始下了起来。
我没带伞，站在屋檐下犹豫时，一辆熟悉的黑色奥迪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莹姐的脸。
"上车。"
车内弥漫着她惯用的茉莉香水味，混合着皮革的气息。雨水打在车窗上，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她瞥了我一眼，"你害怕吗？"
"怕。"我老实承认，"我怕失去这份工作，更怕...失去你。"
她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雨声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车内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王强，"她转向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柔软，"我们认识多久了？"
"从我入职算起，西个月零十七天。"
她笑了："记得这么清楚？"
"从你第一次骂我报告写得像小学生作文那天起，"我轻声说，"我就忘不掉你了。"
雨滴在车窗上蜿蜒而下，像无数透明的蛇。莹姐伸手抚上我的脸，指尖微凉。
"去我家，"她说，"今晚不谈工作。"
她的公寓位于市中心高层，装修简约而精致。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中的城市灯火，而她从背后环抱住我。
"我三十岁了，"她贴着我的后背说，"从没想过会和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下属..."
我转身吻住她，将她未尽的话语吞没。在这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我们不再是上下级，只是一对相拥的恋人。
夜深时，她靠在我怀里，手指在我胸口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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