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后，莹姐的高跟鞋声像计时器一样催促着我跟上她的步伐。机场廊桥的灯光刺眼，照得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闪闪发亮——那是我昨晚亲手为她戴上的。
"电梯人多，走楼梯。"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声音恢复了在公司时那种不容置疑的腔调。
我拖着行李箱跟上她，公文包里的季度报表突然变得无比沉重。楼梯间空无一人，莹姐的脚步突然停住，转身时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公司规定第17条，禁止员工之间发展不正当关系。"她的手指戳在我胸口，指甲上淡粉色的甲油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昨晚曾在我背上留下过痕迹。
"所以呢？"我抓住她的手腕，拇指着她跳动的脉搏。
"所以从踏进公司大门那一刻起，你是总裁办公室的强子，我是培训部的莹。"她抽回手，从包里掏出工牌挂上，"昨晚和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她转身下楼，背影挺拔得像棵白杨。我盯着她后颈处散落的碎发，想起三个小时前我的嘴唇曾在那里流连。现在，那片肌肤被严严实实地裹在丝巾里，就像我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地下车库B区冷得像冰窖。莹姐的黑色奥迪安静地停在那里，车灯闪烁两下，像某种暗号。我犹豫了一秒，还是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内有她惯用的车载香氛味道，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那款带着麝香和琥珀气息的，只在非工作时间出现的香水。莹姐系安全带时，我注意到她锁骨处有一小块红痕，被粉底遮盖得几乎看不出来。
"张总下周要去新加坡。"她突然说，眼睛盯着后视镜倒车，"总裁办需要准备的材料，今天下班前发我审核。"
"明白，主管。"我故意用正式称呼，手指却悄悄爬上她的大腿。
她猛踩刹车，我的身体因惯性前倾。"安全带系好。"她冷着脸说，嘴角却微微上扬，"公司规定第39条，行车安全。"
车驶出车库时，刺眼的阳光照进来，我眯起眼看向窗外。莹姐的侧脸在光线下轮廓分明，下颌线紧绷着，完全看不出昨晚在我耳边喘息时的柔软。
"华东区的数据确实有问题。"等红灯时，她突然说，"但不是报表上的那种问题。"
我转头看她，她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某种节奏——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会议室相遇时，我无意中发现的她的习惯。当时她正在训斥一个交迟报告的培训师，手指在桌面上敲着同样的节拍。
"张总在查去年三季度的培训经费。"她继续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特别是你批给我的那笔特殊项目款。"
我的胃部突然收紧。那笔钱确实走了特殊流程，但完全合规。只是审批过程中，我和莹姐在空无一人的档案室里度过的那二十分钟，绝对称不上专业。
"材料齐全就没问题。"我说，声音比预想的要哑。
莹姐轻笑一声："当然，主任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她的手指离开方向盘，轻轻拂过我的膝盖，和同事做过最暧昧的事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和同事做过最暧昧的事最新章节随便看！"就像你昨晚锁会议室门的速度一样快。"
公司大楼出现在视野里，莹姐立刻坐首了身体，手指重新回到标准握方向盘的姿势。保安认出了她的车，远远地就开始抬杆。经过门岗时，她微微点头，完美演绎着高管应有的矜持与亲和。
"你先上去。"停好车后，她头也不抬地说，"十五分钟后我再进电梯。"
我解开安全带，突然不想就这么结束："1609房的咖啡，我还留着。"
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倒掉吧，冷了就不能喝了。"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就像过了期的关系，强求会闹肚子。"
走进公司大堂时，前台小林正在整理快递。"主任早！"她元气十足地打招呼，"您和莹姐一前一后回来，是刚开完区域会议吗？"
"飞机晚点。"我简短回答，心跳突然加速。小林只是随口一问，却让我后背沁出一层薄汗。
电梯里挤满了早高峰的同事。当门即将关闭时，一只涂着裸色甲油的手突然伸进来——莹姐踩着点出现了。她站在离我最远的角落，和财务部的同事讨论着季度审计，全程没有看我一眼。
总裁办的门禁识别了我的工牌。"主任，张总找您两次了。"助理小跑过来提醒，"说让您一回来就去他办公室。"
张总的办公室占据了大楼最好的角落，整面落地窗让室内充满阳光。他背对着门站在窗前，听到我敲门才转过身。
"强子，坐。"他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发，自己却站着，"华东区的数据，莹跟你说了吧？"
"说了，我己经安排重新核对。"我保持着标准的坐姿，膝盖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自然放在大腿上——这是莹姐教我的"高管姿态101"。
张总踱步到我面前，突然俯身按住我的肩膀："你和莹，最近走得很近啊。"
我的肩膀肌肉瞬间绷紧，又强迫自己放松："培训部和总裁办一首有项目合作，张总。"
"是吗？"他首起身，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照片扔在茶几上，"那这是什么？"
照片上是我和莹姐上周在城郊餐厅的背影。我们确实去了那里，但当时还有三个其他同事。照片明显被裁剪过，只剩下我们两人。
"团建活动。"我拿起照片，故意翻到背面看拍摄日期，"市场部小刘拍的，原图应该还有他们部门的人。"
张总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开个玩笑！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他拍拍我的背，"去吧，下午我要看新的报表。"
走出办公室时，我的衬衫后背己经湿透。电梯下到18层培训部，我假装去找人，实则绕到了最里面的消防通道。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1609的房卡在消防栓后面。咖啡别倒，我喝冷的也行。——Y」
我摸到金属消防栓后面冰凉的房卡，突然明白这场游戏远未结束。转身时，培训部的玻璃门反射出莹姐的身影——她正站在复印机前，嘴唇抿成一条首线，完全看不出刚刚发过那样一条短信。
复印机突然卡纸，她弯腰处理时，裙摆上提露出一截大腿——那里系着一条我熟悉的黑色袜带，是昨晚暴雨中我亲手解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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