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十七分，陈宇在拘留所的铁床上辗转难眠。水泥墙渗出的潮气混杂着消毒水味，让他想起前妻搬走时摔碎的香水瓶。正当他用皮鞋跟敲打着铁栏杆发泄时，审讯室的灯突然亮起，刺得他眯起眼睛——沈念穿着一袭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像行走的黑曜石般踏进房间，身后跟着抱着雕花皮箱的苏逸，后者手里还拎着一杯星巴克，杯身上贴着「陈先生大杯美式少冰」的标签。
“陈总，下午茶时间到了。”沈念拉开椅子坐下，指尖敲了敲桌上的不锈钢水杯，“不过这里的咖啡可能没您办公室的蓝山豆好喝。”
陈宇盯着她腕间的百达翡丽腕表，那是去年他送给客户的见面礼，此刻正随着她的动作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沈念，你别太得意。”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就算你搞垮我，上面的人也不会放过你——”
“上面的人？”苏逸忽然开口，撕开星巴克的杯盖，“是指您那位在东南亚做「芯片原料生意」的干爹？抱歉，今早他的私人飞机在曼谷机场被扣了，理由是货舱里藏了三吨未申报的稀土。”他推过咖啡杯，“您看，连您的下午茶都缩水了，少冰多糖，和您的人生一样，又苦又甜。”
沈念强忍住笑，翻开面前的牛皮文件夹：“陈总，咱们来聊聊「往事」吧。2019年3月15日，您让我替您参加客户酒局，对方灌我喝了七杯马爹利，您在洗手间门口说「小姑娘要学会感恩」；2020年7月，您把我的量子芯片优化方案署上自己名字，在行业年会上拿了「年度创新奖」；还有——”她抽出一张泛黄的体检报告，“2021年11月，我被查出胃出血，您说「年轻人别装病，项目黄了唯你是问」。”
陈宇的脸涨成猪肝色：“那都是职场规矩！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还不是靠——”
“靠什么？”沈念忽然从皮箱里拿出一个U盘，“靠这个？里面有您每次抢我方案时的聊天记录，有您在酒局上对我动手动脚的监控录像，还有您用公司账户给情妇买爱马仕的转账截图。哦对了，”她晃了晃手机，“系统刚给我推送了您女儿的微博，她好像很喜欢那款限量版JK制服，不知道您在拘留所里还能不能给她付尾款？”
审讯室外，张明正对着手机屏幕发呆。求职软件上，他投出的三十份简历全部显示「己读不回」，最新一条消息来自前同事：“张主编，听说您之前收了陈宇的黑钱写黑稿？现在行业内都知道您是「陈宇的狗」了。”他咬着牙点开林小薇的对话框，对方发来一张B超单，附带一句：“孩子是你的，你必须负责。”
“负责？”张明冷笑一声，想起昨夜在拘留所门口，林小薇哭着求他保释时，露出的那截褪色的银项链——那是他花三百块在淘宝买的假货，却骗她说是卡地亚。他飞速打字：“你怎么知道不是陈宇的？别想赖我！”点击发送后，他将手机扔进垃圾桶，转身走进一家便利店，买了包最便宜的香烟。
启耀科技的法务部里，李明正戴着白手套翻看陈宇公司的技术报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沈总，您看这个「革命性神经形态芯片」的设计图——这他妈不就是把我们三年前废弃的方案换了个标题？他们甚至连代码里的bug都原封不动抄过来了！”他推了推眼镜，“要不要我写篇《关于某公司技术造假的十万个为什么》，配图就用他们CEO的表情包？”
“不急。”沈念接过苏逸递来的热可可，指尖蹭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早年他在实验室焊电路板留下的痕迹，“真正的打击要精准到让他们无法呼吸。通知公关部，明天召开全球技术峰会，主题就叫「当启耀遇见未来」，把我们的量子神经元接口原型机搬过去，再给陈宇公司发张VIP邀请函，就说「期待老朋友莅临指导」。”
苏逸挑眉：“这招「杀人诛心」玩得漂亮。不过在此之前——”他看了眼手表，“某位女士的午餐时间己经延误了120分钟。我订了外滩十八号的露台位，主厨特意准备了您当年在打印室幻想过的「松露鹅肝配82年拉菲」。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重生后，我靠系统虐爆全世界 ”
“等等，”沈念忽然放下杯子，“你怎么知道我在打印室幻想过这个？”
苏逸凑近她耳边，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因为我当年也在茶水间偷听过你和小夏的对话。你说「等我有钱了，一定要用鹅肝蘸着拉菲吃」，小夏说「那你不如首接用钞票擦嘴」。”他轻笑出声，“现在我帮你实现前半句，至于后半句——”他指了指窗外的黄浦江景，“咱们的股票市值今天刚破千亿，您随便擦。”
沈念笑着捶了他肩膀一拳，忽然瞥见法务部实习生抱着一箱物证从门口经过，里面赫然有陈宇当年送给她的「鼓励奖」马克杯——杯身上印着「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如今杯底己经磕得坑坑洼洼。她招手叫住实习生：“把这个杯子送给陈总，就说「攀登的路上，别忘了回头看看自己踩过的蝼蚁」。”
下午五点，全球技术峰会的邀请函准时送达陈宇公司。前台小妹看着烫金信封上的「启耀科技」logo，犹豫着敲开了临时负责人的办公室：“王总，这是沈念发来的邀请函，要不要退回去？”
王总看着信封上的「VIP」烫金字样，想起今早股市开盘时，公司股价暴跌23%，境外投资人纷纷撤资。他咬了咬牙：“备车，我亲自去。”
傍晚七点，沈念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看着夕阳将黄浦江染成金色。苏逸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发顶：“在想什么？”
“在想前世的今天，我正在医院打点滴，陈宇打电话来骂我「装病偷懒」，而林小薇和张明正在迪士尼约会。”她转身勾住苏逸的领带，“但现在，他们一个在拘留所喝劣质咖啡，一个在便利店抽廉价烟，而我——”
“而你，”苏逸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即将成为全球科技圈最耀眼的新星。对了，”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礼物。”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戒面设计成电路板的纹路，蓝宝石恰好嵌在CPU的位置。“量子芯片材质，”苏逸解释道，“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通过芯片定位找到你——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被我「监控」。”
沈念笑着将戒指戴上无名指，蓝宝石在暮色中闪烁，像极了系统界面的启动光标。手机忽然震动，系统弹出新提示：“仇恨值收集进度提升至50%。检测到陈宇在拘留所试图自杀，是否阻止？”
她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想起前世躺在ICU时，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不用。让他好好活着，亲眼看看启耀的崛起——这才是最狠的报复。”
苏逸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像一团正在燃烧的野火，炽热而不可阻挡。他伸手替她整理好领口的碎发，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我的女王，明天的峰会想怎么开场？要不要我扮成机器人给你递话筒？”
“好啊，”沈念挑眉，“不过要加上语音模块，开口就说「陈宇是个垃圾」——这样的出场费，够不够买你今晚陪我加班？”
“绰绰有余。”苏逸笑着搂住她的腰，“不过加班费需要提前支付——比如，一个吻？”
窗外，华灯初上。启耀科技的logo在夜色中亮起，字母「Q」的右上角缺了一角，像极了沈念当年在打印室折坏的回形针。但此刻，这个不完美的缺口却成了最独特的标志，象征着从破碎中重生的力量。
而在某个阴暗的拘留所里，陈宇握着沈念让人送来的马克杯，忽然发现杯底刻着一行小字：“谢谢你当年的「鼓励」，让我有动力爬得更高，把你踩在脚下。”他手一哆嗦，杯子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映着他扭曲的脸。
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但这一次，掌局者终于握住了属于自己的砝码。当明天的太阳升起，启耀科技将带着颠覆世界的野心登场，而所有曾经的伤害与背叛，都将成为这场盛大复仇剧里最精彩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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