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春桃的战场
春桃的电子假肢在夜色中泛起幽蓝微光，仿生皮肤下藏着的红外传感器正以每秒30帧的速度扫描饲料仓库。当第三个异常热源出现在西北角时，她残肢处的神经接口猛然抽痛——这是军用级生物雷达在示警。
"翠花姐，关掉7号区的照明。"她对着对讲机低语，同时将假肢抵上水泥墙。墙体传导的震动频率分析显示：两个目标正在拆卸沼气管道螺栓，另一人持枪警戒。
月光掠过假肢关节处的磨损划痕，那是三年前排爆训练留下的勋章。春桃深吸一口气，嗅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奈儿五号——这味道三天前曾在王国庆外甥身上出现过。
鸭舌帽青年蹲在苜蓿草垛后，俄制TT-33手枪的烤蓝在黑暗中泛冷。他耳机里传来变声器的指令："拿到账本后，炸毁C区兔舍。"
突然，一袋饲料从钢架坠落。青年本能地抬枪瞄准，却见春桃从另一侧闪出，假肢肘部的电击器精准刺入他颈动脉。高压电流在0.3秒内瘫痪其神经系统，青年抽搐着倒下时，瞥见她残肢处露出的钛合金关节——上面刻着"者阴山轮战纪念"。
"你们在找这个？"春桃用军匕挑起青年怀中的防水袋，里面是半本被盐酸腐蚀的账册。残存页角可见"1996年防汛专项资金"字样，拨款签名竟是己故的质监站长李有财。
沼气报警器突然尖啸，春桃的假肢显示屏跳出甲烷浓度曲线。持枪者疯狂扫射，子弹在发酵罐上凿出蜂窝般的弹孔。她翻滚躲入饲料搅拌机后，假肢指尖弹出微型无人机。
"3点钟方向，身高178，仿54式手枪。"无人机将热成像图传回假肢处理器。春桃抓起袋装骨粉抛向半空，白色粉尘瞬间模糊敌人视线。在对方咳嗽的刹那，她假肢前臂弹射出的碳纤维绳索己缠住其脚踝。
"砰！"最后一枪打碎顶灯，春桃在坠落的玻璃雨中突进。假肢手掌的电磁铁吸住手枪滑套，金属摩擦声与三年前拆除诡雷时的动静如出一辙。
制伏第三人时，春桃的嗅觉传感器突然报警。对方领口残留的香奈儿五号，与冯权情妇梳妆台上的香水分子图谱完全匹配。她扯开袭击者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毒蝎纹身——纹路中藏着微缩二维码。
"翠花，用紫外灯照这个！"对讲机那头的打印机吱呀作响，纹身在蓝光下显出一串数字：19980425。正是冯权海外账户的密钥日期。
于小慧在监控室破译纹身二维码，液晶屏跳出256位加密文件。老式奔腾电脑的风扇疯狂旋转，1997年安装的DOS系统艰难运行着自编解码程序。
"是瑞士银行的账户流水！"她突然尖叫。1998年4月25日的转账记录显示，冯权向某离岸公司汇款150万，附言写着"防汛物资"。而该公司股东名单里，赫然列着现任某副省长妻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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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穿透仓库天窗时，春桃的假肢因过载冒着青烟。她将纹身照片塞进《解放军报》信封，残肢神经突跳的节奏与者阴山烈士陵园晨钟同步。养殖场外，一辆挂着粤港双牌的黑牌奔驰缓缓驶过，更大的风暴正在胎噪中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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