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周老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抱歉打扰。"周老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但我找到了苏雯的完整研究笔记。"
阮芷若下意识后退一步。
如果祁景琛说的是真的，眼前这位慈祥的老人可能是参与人体实验的恶魔……
"怎么了？"周老皱眉，"你们看起来像见了鬼。"
"Karl说..."阮芷若艰难地开口，"阳光之家地下有个实验室。我和他都是...实验体。"
周老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缓缓放下纸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聪明如你母亲，Karl。"周老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可惜总是太感情用事。"
阮芷若倒吸一口冷气，本能地挡在祁景琛面前："你要干什么？"
"让开，孩子。"周老叹气，"你母亲临终前把你送出实验室，就是希望你能过正常人的生活。"
"是你杀了她？"
"不，是祁家的人。"周老的枪口纹丝不动，"但很快，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会消失。包括Karl，包括那个多余的03号，甚至包括祁老头自己。"
祁景琛突然从床上扑下来，将阮芷若推到一旁。
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叫："跑——！"
这声破碎的呐喊仿佛触发了什么。
诊所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周老身后的玻璃窗轰然碎裂——一个黑衣人从窗外荡入，精准地踢飞了周老手中的枪。
"林志远！"阮芷若认出了祁景琛的助理。
混乱中，周老撞开林志远冲向门口。
祁景琛想追，却因虚弱摔倒在地。
阮芷若扶起他时，发现他手心全是血——不知何时，他竟用指甲生生抠破了自己的掌心。
"别管他..."祁景琛的声音嘶哑但清晰，"先保护...你弟弟..."
林志远捡起周老落下的牛皮纸袋："祁总，刚收到消息，周老的人己经去医院了。"
阮芷若的心跳几乎停止："明轩！"
"我跟你们一起去。"林志远扶起祁景琛，"车上解释。"
黑色奔驰在夜色中疾驰。
阮芷若紧握弟弟的病历本，上面那个被祁景琛圈出的异常波形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原来弟弟的心脏病不是先天性的，而是某种实验的后遗症...
"阳光之家是幌子。"林志远一边开车一边解释，"真正运作的是地下量子实验室。周老和祁老爷子用孤儿做能量转换实验，您母亲是首席研究员。"
"那我母亲为什么..."
"她发现了副作用。"祁景琛的声音依然嘶哑，"能量转换会改写DNA，实验体活不过二十岁。她试图销毁研究，却被..."
"被灭口。"阮芷若接上他的话，胃部绞痛，"而那些孩子...包括我们..."
"01和02是唯一成功的案例。"祁景琛握住她的手，"你母亲临终前把我们送出去，希望我们能有正常人生。但她不知道，周老一首在追踪我们。"
车子一个急刹停在医院门口。
三人冲进急诊部，却见弟弟的病房外围满了警察。
"怎么回事？"阮芷若抓住一个护士。
"有个小病人突然失踪了。"护士回答，"监控显示是他自己走出去的，但..."
阮芷若挤进病房，病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她颤抖着拿起来——照片上是年幼的她和祁景琛，穿着白色实验服，手腕上连着同样的西叶草装置。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想要03号，拿01和02来换。老地方见。——K」
"K？周老？"阮芷若困惑地看向祁景琛。
祁景琛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不...Karl是我德国名字的缩写。这是我父亲的字迹。"
林志远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听后，表情越来越凝重："祁总...刚收到消息。老爷子半小时前从家里失踪了。监控显示，他是被...被周老的人带走的。"
阮芷若和祁景琛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周启明和祁老爷子根本不是同谋，而是死敌。而现在，他们都落入了第三方势力手中。
那个真正的"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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