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若本能地抬起水晶手。
令人惊讶的是，晶体突然自动延伸，形成一面小型护盾，挡住了林小鹿射来的蓝色光束！
"量子防御机制？"林小鹿挑眉，"看来赤钥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你。"
"小鹿，醒醒！"阮芷若后退几步，"你被K组织控制了！"
"哦，我知道。"林小鹿露出诡异的微笑，"从大学第一天起就知道。你以为'偶遇'真是巧合？"她歪头，"祁景琛接近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用他的量子波动激活你体内的赤钥碎片。"
阮芷若如坠冰窟。
所有碎片突然拼合——祁景琛最初接近她确实是为了调查阮氏企业，却在过程中意外触发了连他自己都不知的量子共振。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因为需要赤钥成长到临界点。"林小鹿又开一枪，这次击中了阮芷若的左肩，"70%同步率就够了，剩下的祁振业会自己提取。"
剧痛让阮芷若跪倒在地。
水晶手疯狂闪烁，晶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蔓延，很快覆盖了整个右臂。
更糟的是，左肩伤口处也开始出现蓝色晶体！
"完美。"林小鹿欣赏着她的痛苦，"疼痛会加速量子化。等我们到南极时，你就能'成熟'了。"
阮芷若咬牙忍痛，突然注意到林小鹿颈后的异样——一个硬币大小的金属片嵌在皮肤下，正闪着红光。
控制芯片！
她必须赌一把。当林小鹿俯身检查她的伤势时，阮芷若猛地将水晶手刺向那个金属片！
"啊！"林小鹿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身体像断线木偶般抽搐起来。
芯片处迸发出刺目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
阮芷若趁机爬起来冲向驾驶舱。
推开门，她愣住了——驾驶座上根本没有人！飞机是自动驾驶的。
"惊喜吗？"林小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但己经变得机械而扭曲，"这本来就是架无人机。"
她摇摇晃晃地站在过道里，脖子上的芯片冒着烟，左眼变成了红色机械义眼，与祁振业的一模一样。
"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林小鹿的声音时而像自己，时而像某种电子合成音，"22号协议...终极指令..."
她的右手突然变形，皮肤下伸出微型枪管。
阮芷若下意识抬起水晶手，晶体再次形成护盾，但这次明显薄弱了许多——量子能量在衰减。
"没用的...芷若..."林小鹿的语调突然又变回熟悉的闺蜜声音，充满痛苦，"芯片植入了...我的中枢神经...帮不了你了..."
"小鹿！"阮芷若眼眶发热，"坚持住，我能帮你取出来！"
"太晚了..."林小鹿的左手突然抓住右手的枪管，强行扭转方向，"驾驶舱...逃生舱...密码...你生日..."
一声枪响，林小鹿的胸口被自己射出的量子弹击中，瞬间出现一个蓝色光洞，边缘是结晶化的血肉。
"快走！"她用最后的力气喊道，"飞机设定...南极K2基地...陷阱！"
阮芷若含泪冲向驾驶舱后方的逃生舱。
密码锁果然响应了她的生日数字。
舱门滑开的瞬间，整架飞机突然剧烈倾斜——林小鹿破坏了控制系统！
"一起走！"阮芷若回头喊道。
林小鹿己经半跪在地上，胸口的量子洞不断扩大。
她摇摇头，露出最后一个熟悉的调皮笑容："记得...大二那年...你说要去看极光吗？...现在...有机会了..."
逃生舱弹射的瞬间，阮芷若看到林小鹿的身体完全被蓝光吞噬，然后整架飞机在空中解体成一团绚丽的量子火焰，像极了北极光。
舱体坠入云层，自动驾驶系统显示降落点调整为南极外围的科考站。
阮芷若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眼泪无声滑落。
她取出从飞机上抢救出的义眼容器，发现数据流己经改变，显示出一条新信息：
「欢迎来到最后游戏，02号。01号在南极等你。——K」
水晶手突然变得滚烫，晶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肩膀蔓延。
阮芷若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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