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李军歌蹬着二八自行车，沿着空荡荡的街道往城外骑去。
国庆节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一丝凉意，他紧了紧身上的棉布外套，加快了蹬车的速度。
转过一条僻静的小路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尖叫声。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姐姐！”
李军歌猛地刹住车，循声望去。
只见前方巷子口，五六个混混正围着两个年轻姑娘。
其中一个大背头、脸上有道疤的混混正拽着一个穿蓝色连衣裙姑娘的手腕，另一个扎马尾的姑娘拼命想拉开他们，却被另外两个混混拦住。
“小妞儿，陪哥几个玩玩嘛，这么早出来不就是找乐子吗？”
刀疤脸淫笑着，伸手要去摸蓝裙姑娘的脸。
“住手！”
李军歌大喝一声，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
几个混混闻声回头，见只有李军歌一个人，顿时放松下来。
刀疤脸松开姑娘的手，歪着脑袋打量李军歌不屑的道：“哟，哪来的英雄好汉？识相的赶紧滚，别坏了爷的兴致！”
李军歌站定在两姐妹前面，将她们护在身后。
他这才看清两个姑娘的模样——穿蓝裙的那个约莫二十岁，鹅蛋脸，柳叶眉，一双杏眼里噙着泪水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扎马尾的看上去十八出头，圆脸大眼睛，正愤怒地瞪着那几个混混。
李军歌强压着火气，尽量平静地说。
“大清早的欺负两个姑娘，不合适吧？”
一个瘦猴似的混混上前推了李军歌一把，讥讽道：
“关你屁事！”
“知道我们刀疤哥是谁吗？这一片谁不给面子？”
李军歌被推得后退半步，眼神冷了下来。
“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刻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嘿，还挺横！”
刀疤脸狞笑着从后腰摸出一把小刀。
“小子，今天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
蓝裙姑娘吓得抓住了李军歌的衣角劝说。
“同志，你快走吧，他们人多...”
李军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安心，然后盯着刀疤脸的眼睛，突然笑了。
“就你们这几块料？一起上吧，我赶时间。”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混混们。刀疤脸一声令下，五个人同时扑了上来。
只见李军歌侧身躲过第一个混混的拳头，右手成爪猛地扣住对方手腕，顺势一拧。
“啊！”
那混混惨叫一声，胳膊己经被卸了关节。
第二个混混从背后袭来，李军歌仿佛脑后长眼，一个后踢正中对方膝盖。
“咔嚓”一声脆响，那混混抱着腿倒在地上打滚。
刀疤脸见势不妙，挥舞着小刀首刺李军歌胸口。
李军歌不躲不闪，在刀尖即将触及衣服的瞬间突然出手，两指精准地夹住刀刃，同时一脚踹向刀疤脸裤裆。
“嗷……”
刀疤脸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捂着裤裆跪倒在地，眼泪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剩下两个混混见老大这副惨状，吓得首接跪在地上求饶。
李军歌威胁道：“你们俩面贴墙站好，不主动。动就打断腿。”
两混混吓得飞速起身站墙去了。
搞定所有混混后，李军歌这才转身查看两姐妹的情况。关切问询道：“你们没事吧？”
蓝裙姑娘刚刚惊魂未定，现在镇定下来了。
“没事，多谢相救我们俩姐妹。”
近距离看，李军歌发现两姐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气质迥异。姐姐温婉端庄，妹妹活泼灵动。姐姐的蓝色连衣裙虽然朴素但做工精细，妹妹的白衬衫配格子裙则显得青春洋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
“我叫林晓兰，这是我姐姐林晓梅。”
作者“帅大叔是个老裁缝”推荐阅读《四合院：后悔当初打开了跨院大门》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扎马尾的姑娘自我介绍自己后又问道：“同志你怎么称呼？”
“李军歌，在第一纺织厂工作。”
李军歌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林晓梅。阳光下，她白皙的脸庞泛着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只受惊的小鹿。
林晓梅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说道：“李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
“姐，都说了让你别抄近路！”
林晓兰埋怨道。
“这胡同平时就没什么人，要不是遇到李同志...”
李军歌收回目光，问道：“你们怎么这么早在这里？”
林晓梅解释道，"我们住军区大院，今早去火车站接亲戚，想抄近路...”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哨声。几个穿着制服的治安员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有人报案说这里打架？”
李军歌简单说明了情况，治安员看到地上残留的血迹和打斗痕迹，又询问了两姐妹，脸色严肃起来：“又是刀疤那伙人！这次非得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年长些的治安员对李军歌说："同志，得麻烦你跟我们去做个笔录。"
李军歌看了看天色，为难地说：“我今天必须赶回村里...”
“这样吧，”
治安员想了想。
“你们三位把住址留下，我们先去抓人，有需要再联系你们。”
林晓梅突然开口：“李同志是为了救我们才耽误时间的。要不...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万一治安所需要，我们也好互相通知。”
李军歌心跳突然加快了几分。他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上面写下西合院的地址。
林晓兰眼疾手快地接过，也从随身小包里拿出钢笔，在一张纸条上写下她们在大院的门牌号：“给，这是我们的。李同志有空可以来玩啊！”
李军歌接过纸条，小心地折好放进内兜。他注意到林晓梅欲言又止的样子，鼓起勇气问道：“林...林同志，你们在哪个单位工作？”
“我们...”林晓梅和妹妹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暂时没有工作。”
林晓兰补充道：“我爸是军区副参谋长，说女孩子不用急着工作...不过我们正打算找呢！”
李军歌恍然大悟，难怪两姐妹气质不凡。正想再说什么，远处传来一阵钟声，提醒他时间不早了。
“我得赶紧走了，”
李军歌匆忙道。
又叮嘱：“你们回去小心点，最好走大路。”
林晓梅点点头。
“李同志路上小心。”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风，却让李军歌心头一颤。
林晓兰则活泼地挥手道：“记得来找我们玩啊！”
李军歌推着自行车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晨光中，林晓梅正望着他，见他回头，慌忙低下头，耳根却红了起来。这一刻，李军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悄悄发了芽。
骑上车，李军歌加快速度向城外驶去。秋风拂面，他脑海里却全是林晓梅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
至于林晓兰塞给他的纸条，被他小心地放在了最贴身的口袋里。
就在李军歌的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时，林晓梅还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出神。
“姐，人都走远啦！”
林晓兰促狭地捅了捅姐姐的腰。
又调笑道：“怎么，看上人家啦？”
林晓梅红着脸轻叱：“胡说什么呢！人家救了咱们，感激一下怎么了？”
林晓兰撇撇嘴：“得了吧，你看人家的眼神都快滴出水来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说：“不过说真的，李同志身手真好，长得也精神...”
林晓梅这次真的羞恼了。
“晓兰再胡说八道我告诉爸爸去！”
姐妹俩笑闹着往大路走去，谁也没注意到，林晓兰回头望了一眼李军歌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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