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站在“鑫华书店”门前，望着眼前人声鼎沸的景象，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书局门前挤满了衣着华丽的娘子们，她们挥舞着绣花手帕，争相抢购那本风靡全城的《知否》。
书局掌柜站在台阶上，额头冒汗地喊着：“诸位娘子莫急，新印的一批马上就到！”
“让一让，让一让！”两个伙计抬着一筐刚出炉的书籍从后院冲出来，转眼间就被抢购一空。
萧辰注意到后院传来有节奏的“咔嗒”声，那是改良版活字印刷机在不停运转。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古代女性的购买力啊。”萧辰摸着下巴自语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就在这时，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伴随着一阵教坊司的香气。
“萧公子所见之书局，感觉如何？”
婉萱的声音如同清泉般在他耳边流淌，带着几分妩媚与俏皮。
萧辰转身，只见婉萱今日穿着一袭翠绿日常裙，倒是显得十分温婉贤淑。
腕上戴着一圈绿玉镯子，更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微微歪着头，头发被风轻轻扬起。
“婉萱姑娘今天好别致！”萧辰第一次见穿常服的婉萱。
丝毫没有教坊司的风尘气，却有点大家闺秀的感觉。
“配萧公子的衣服刚刚好……”
正好萧辰的衣服也是浅色的。
“婉萱姑娘来得正好。”萧辰拱手行礼，随后指向书局，“生意确实火爆，但还不够好。”
婉萱挑了挑眉：“哦？门前都挤成这样了，萧公子还嫌不够？”
萧辰摇摇头，压低声音道：“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两人来到书局旁的一家茶楼，要了个雅间。
待小二上完茶退出后，萧辰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这是我昨晚想的一些改进方案。”萧辰将纸摊开在桌上。
“首先，我们需要再招至少二十个工人，日夜两班倒，把印刷速度提上去。”
婉萱抿了口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日夜不停？那工钱可不菲。”
“投入越大，回报越大。”
萧辰指着纸上的一组数字，“按现在的售价和成本算，每多印一百本，我们就能多赚5两银子。工人工资才多少？”
婉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萧公子算得精细。不过现在全城就我们一家印《知否》，为何如此着急？”
萧辰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因为现在独家，才要抓紧时间。”
“不出半月，必有仿冒者出现。我们要在那之前尽可能多地占领市场。”
“有道理。”婉萱放下茶杯，“那萧公子纸中所说的‘拼夕夕'活动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
萧辰眼睛一亮，身体微微前倾：“这是个绝妙的主意。”
“我们可以在书的外包装上印一条告示：凡带一位新客人来购书者，两人均可参与'砍价'抽签。”
“砍价？”婉萱皱眉，“那不是自降利润吗？”
“非也非也。”萧辰笑着摇头，“你看，我们可以在原价基础上先提高两成，然后设置砍价金额。”
“比如带一人来，可以抽一次签，砍价金额从一文到十文不等。”
婉萱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我明白了！这样一来，每个顾客都会主动帮我们拉新客，而实际书价还是高于原本定价。”
“正是！”萧辰拍案叫绝。
“而且人多可以多抽几次，最高能砍五十文。”
“对那些贵妇小姐来说，砍价的过程比省下的钱更有趣。”
婉萱忍不住笑出声：“萧公子真乃奇才！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这会不会有损书局的格调？”
萧辰早有准备：“所以我们要分等级。”
“普通版用这个策略，同时推出精装限量版，用上等宣纸，配丝绸书套，价格翻三倍，专供那些真正有钱又讲究的客人。”
“妙啊！”婉萱拍手称赞，“萧公子不仅懂经营，更懂人心。”
萧辰谦虚地摆摆手：“还有一点，我们要尽快把书卖到邻近州县。”
“我己经让萧天去联系几个行商，给他们每本三文的佣金，让他们带着样品去外地推销。”
婉萱眼中闪过钦佩之色：“萧公子思虑周全。不过......”她犹豫了一下，“这些都需要不少本钱......”
萧辰笑笑：“我这几天的分红为的一百两，应该够前期投入了。”
婉萱盯着银子看了片刻，忽然展颜一笑：“既然萧公子如此有信心，那婉萱也不能落后。”
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我这里有两百两，加上书局这个月我的分红，应该足够了。”
萧辰一惊！
这婉萱还真舍得，这前期她都自掏腰包花了不少钱，现在又用自己的钱投资。
于是粗略算了算：“如果按我此计。”
“首月扣除所有成本，好的话利润大约要翻两番，我们可以大赚一笔……到时候还与姑娘。”
“谁要你还……”婉萱明显有点不开心。
婉萱意味深长地看着萧辰：“萧公子，以你的才能，为何甘愿与我这个弱女子合作？大可以自己单干。”
萧辰首视她的眼睛，诚恳地说：“因为婉萱姑娘有我所没有的东西——”
“你在城中的人脉和影响力。没有你，这书局不会这么快火起来。”
婉萱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随即掩唇轻笑：“萧公子真会说话。不过......”
她忽然正色道，“我确实有些门路可以帮书卖到官宦之家。”
“我们不如再出个奢华版，只卖高官！价格提升到5倍，这些个官家女眷最好面子。”
萧辰心头一震：“当真？”
婉萱神秘地眨眨眼：“家父与官府有些交情。不过要打点的地方不少......”
萧辰立刻会意：“该花的钱一分不能少。”
“下月利润我都不要，全作为活动经费，姑娘看如何？”
“萧公子果然爽快。”
婉萱满意地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知否》的续篇......”
“己经在写了。”萧辰自信地说。
“保证比第一部更精彩。而且我有个想法——每半月出一册，吊足读者胃口。”
婉萱惊讶地睁大眼睛：“连载？这......这太冒险了吧？万一读者不买账......”
萧辰胸有成竹：“所以我们要在每册结尾留个扣子，让他们欲罢不能。”
“比如女主角突然失踪，或者出现一个神秘人物......”
婉萱听得入神，不自觉地靠近萧辰：“萧公子，你这些主意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萧辰咧嘴一笑：“梦中得高人指点罢了。”
“骗人。”婉萱假意生气道，却不深究。
她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安排加印的事。萧公子的那些妙计，我会一一落实。”
萧辰也起身相送：“有劳婉萱姑娘了。三日后我再来书局看看进展。”
走到茶楼门口，婉萱忽然转身，眼中带着几分俏皮：“萧公子，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点子都学了去，然后......甩开你单干？”
萧辰哈哈大笑：“那我会拿出更多婉萱姑娘想不到的点子，让你舍不得甩开我。”
婉萱愣了一下，随即掩嘴轻笑：“萧公子真有意思。那......我们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萧辰拱手作揖，在茶楼上目送婉萱的轿子远去。
待婉萱走后，萧辰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他摸了摸袖中的钱，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没钱了啊，这一通说，钱没拿到，反而拿去投资了......得想办法把生意做得更大才行。”
他抬头望向知否书局的方向，那里依然人头攒动。
萧辰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这只是开始......”
“但人不能在一个篮子里放满鸡蛋，得开辟个新的赚钱法子，不然我的工厂就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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