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年五月,京城被骄阳肆意炙烤,空气里弥漫着燥热,仿佛一切都在这酷热中扭曲。林晏立于户部衙门的院子里,眉头紧蹙,望着那刺目的天空,心中满是忧虑。朝鲜战场形势危急,日军步步紧逼,可军费筹集进度却如蜗牛爬坡,远不能满足需求。
“大人,张居正大人的长子张敬修求见。”小吏匆匆跑来,声音打破了沉闷的寂静。林晏闻言,微微挑眉,心中疑惑顿生:“张敬修?这时候来,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脸上却依旧平静,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说道:“快请他进来,我正想找个人聊聊,排解下这烦闷呢。”他心里清楚,张敬修身为张居正的儿子,背后或许藏着能解开当下困局的关键。
片刻后,张敬修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院子,见到林晏,赶忙拱手行礼:“林大人,许久不见,近来安好?”林晏笑着迎上前去:“张公子客气了,快请屋里坐。这天热得厉害,您亲自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两人寒暄着走进屋内,分宾主落座。
张敬修神色略显凝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块色泽温润的玉带残片。“林大人,家父临终前特意叮嘱,若国家遭遇危难,务必将此残片交给您,说或许能对大人有所帮助。”林晏接过锦盒,仔细端详着那块玉带残片,心中暗自揣测:“这张居正行事向来神秘,一块玉带残片,能有什么作用?”嘴上却说道:“张公子,令尊高风亮节,林某感激不尽。只是这玉带残片……”
张敬修微微一笑,解释道:“林大人有所不知,这玉带残片内侧,藏有微雕密信,需用特殊药水才能显现。”林晏眼睛一亮,心中涌起一丝期待:“哦?竟有这般玄机。张公子,可有那特殊药水?”张敬修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林晏。
林晏小心翼翼地将药水滴在玉带残片内侧,片刻后,微雕字迹渐渐显现:“海战需银,速筹巨饷,以保海疆。”林晏看着这些字,心中豁然开朗,同时也不禁对张居正的深谋远虑钦佩不己。“张公子,令尊真是未雨绸缪啊。只是如今筹集军费谈何容易,债券发行虽有成效,但距离所需数额还差得远。”林晏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说道。
张敬修沉思片刻,说道:“林大人,家父生前与一些江南富商多有往来,他们大多心怀爱国之情。或许可以从他们身上想想办法。”林晏眼睛一转,心中己有了主意,脸上却露出为难的神情:“张公子,这些富商向来精明,想要让他们心甘情愿掏出银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心里清楚,这些富商无利不起早,得想个周全的法子。
“林大人,家父对他们有恩,或许可以以情动人。再者,如今战事紧急,保家卫国,他们也义不容辞。”张敬修诚恳地说道。林晏拍了拍张敬修的肩膀:“张公子所言极是。这样吧,你帮我联系一下这些富商,我来安排一场会面,咱们一同劝劝他们。”他心中盘算着,先把这些富商聚到一起,再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不怕他们不答应。
几日后,一场秘密宴会在京城一座清幽的别院里举行。林晏、张敬修与几位江南富商围坐一桌。林晏神色庄重,率先开口:“各位老板,今日请大家来,是有要事相商。想必大家也知道,如今朝鲜战事危急,日本妄图侵犯我大明海疆。”
一位体态富态的富商皱着眉头说:“林大人,这战事我们也有所耳闻。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不过是些做生意的,只想安稳赚钱。”林晏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众人:“这位老板,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倭寇一旦得逞,沿海地区必将战火纷飞,您的生意还能安稳吗?再者,张大人对各位多有照顾,如今国家有难,各位难道就忍心袖手旁观?”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富商们的表情,试图找到说服他们的突破口。
另一位留着胡须的富商冷哼一声:“林大人,您说得好听。可这出钱打仗,风险太大了。我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林晏心中暗自恼怒,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各位老板,我理解你们的顾虑。这样吧,只要各位愿意出资相助,战后朝廷可以给予各位一定的商业特权,比如减免部分商税,优先发放海外贸易许可证。”他深知,这些富商最看重的就是利益,抛出这些诱饵,不愁他们不动心。
富商们听了,脸上纷纷露出心动的神色。林晏见状,趁热打铁:“而且,此次出资相助的富商,朝廷会将其名字刻在功德碑上,流芳百世。这可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啊。”在林晏的一番劝说下,富商们终于松口,答应出资。
送走富商们后,林晏长舒了一口气。“张公子,多亏了你啊。要是没有令尊留下的线索,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林晏感激地对张敬修说道。张敬修谦虚地说:“林大人言重了,这都是为了国家。”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顺利发展。几天后,林晏接到消息,有几个富商暗中反悔,不想出资了。“这些家伙,真是反复无常!”林晏气得猛拍桌子。他冷静下来后暗自思量,必须给这些富商一点教训,否则这军费筹集计划又要泡汤了。
林晏派人暗中调查,发现这几个富商与朝中一位大臣暗中勾结,企图逃避出资。“哼,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林晏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他决定先收集证据,然后向皇帝参奏这位大臣,让他不敢再插手此事。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林晏终于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他拿着证据,进宫面见万历皇帝。“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林晏跪地,将证据呈递给万历皇帝。万历皇帝看后,龙颜大怒:“竟然有这等事!这些人竟敢在国家危难之际,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富商,阻碍军费筹集。林爱卿,你说该如何处置?”
林晏心中暗喜,脸上却一脸严肃:“陛下,依臣之见,应严惩这位大臣,以儆效尤。同时,对那些反悔的富商,也不能轻易放过。可以没收他们的部分财产,充作军费。”万历皇帝点头同意:“好,就依爱卿所言。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从皇宫出来后,林晏立刻着手处理此事。他派人逮捕了那位大臣,同时对反悔的富商进行了严厉警告。在林晏的强硬手段下,富商们终于乖乖出资。
解决了这一难题后,林晏又开始忙碌起来。他要安排军费的调配,与兵部商讨出兵事宜,还要关注朝鲜战场的局势。“这日子,可真是一刻都不得闲啊。”林晏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却充满了斗志。他知道,前方的道路还很艰难,但只要能筹集到足够的军费,为国家打赢这场战争,一切都是值得的。
“小日本,你们等着。等我筹集好军费,调齐兵马,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林晏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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