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二十年五月,京城被闷热的暑气包裹,烈日高悬,蝉鸣在枝头嘶喊,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林晏在户部衙门那昏暗压抑的书房里,面对着堆积如山、杂乱无章的账本和公文,揉着因长时间专注而阵阵发疼的太阳穴,满脸疲惫。
“这古代没个计算器,全靠这些算筹,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林晏一边嘟囔着,一边烦躁地拿起一根刻满财政数据的青铜算筹,在桌上无意识地比划着。这算筹是他在大明官场摸爬滚打、历经无数财政大事的见证者,从宁夏私币案那复杂的银量比例,到两浙盐税改革的每一笔收支明细,再到如今援朝军费那令人头疼的各项预算,每一道刻痕背后,都是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往。
“大人,兵部又来催军费了。”小吏赵铭匆匆走进书房,脚步急促,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焦急。
林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暗自发愁。债券和富商集资得来的银子,在这场浩大战争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去告诉他们,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让他们再等等。”林晏强压着情绪,摆了摆手。
“大人,还有一事。”赵铭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道,“朝鲜那边传来消息,日军在釜山一带大规模增兵,似乎有大动作。”
“什么?”林晏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算筹差点掉落,“这小日本还真是得寸进尺!”他在书房里急促地来回踱步,脑海中各种应对方案飞速闪过。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青铜算筹上,心中一动。
“赵铭,把这些年军事和财政相关的数据都整理出来,我要重新核算。”林晏眼神坚定,语气急促地吩咐道。在现代管理学中,数据分析是关键,他坚信这些数据里藏着破局的关键。
赵铭领命而去,很快抱着一摞厚重的账本回来。林晏坐在桌前,眉头紧锁,仔细比对各项数据。看着看着,他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奇怪,这辽东军饷的支出和建州女真的活动时间似乎有着诡异的关联。”林晏自言自语,拿起算筹,在纸上匆忙画着时间线和数据曲线。
“大人,您发现什么了?”赵铭好奇地凑近,一脸疑惑。
林晏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警觉的光芒:“我怀疑,建州女真和日本之间或许有勾结。你看,每次辽东军饷出现异常波动,建州女真就有新动静,而这时间点又和日本在朝鲜的行动相互呼应。”他越想越觉得事情严重,这背后说不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大人,这……这怎么可能?建州女真和日本,他们怎么会搅和到一起?”赵铭满脸震惊,不敢相信。
林晏冷笑一声:“在利益面前,什么事都有可能。建州女真对大明边境觊觎己久,日本又妄图称霸东亚,他们要是联手,对我们来说将是灭顶之灾。”他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深入调查,揭开真相。
为了验证猜测,林晏立刻行动起来,派赵铭秘密前往辽东调查军饷流向,自己则在京城西处奔走,收集各方情报。几天后,赵铭匆匆赶回,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大人,我在辽东发现,部分军饷被暗中挪用,用来购买日本火器,而且这些火器最后都流入了建州女真手中!”赵铭喘着粗气,激动地说道。
林晏听后,愤怒地一拍桌子:“果然如此!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竟敢为了私利出卖国家!”他强压怒火,冷静思考,此事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必须谨慎行事。
“赵铭,你可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操作?”林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铭。
赵铭无奈地摇了摇头:“大人,我只查到这些,具体是谁还不清楚。不过我听说,这些交易都是通过秘密渠道进行的,背后势力十分强大。”
林晏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打草惊蛇。你先去休息,我再想想办法。”他深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赵铭离开后,林晏独自坐在书房,陷入沉思。突然,他想起张居正长子交给他的玉带残片,上面微雕密信提到“海战需银”。他连忙拿出玉带残片,仔细端详。此前因为忙于战事和财政事务,他并未对这残片深入研究。此刻,他发现残片背面有模糊纹路。找来放大镜仔细观察,竟发现是一幅地图轮廓。
林晏心中一惊,立刻将青铜算筹上的刻度与地图轮廓比对。“没错,这是萨尔浒一带的等高线图!”林晏兴奋地叫出声。他终于明白,张居正留下的线索不仅关乎海战,还和建州女真有关。萨尔浒,这个看似普通的地方,或许隐藏着解开谜团的关键。
林晏不敢耽搁,立刻进宫面见万历皇帝。在乾清宫,林晏神色严肃,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万历皇帝。万历皇帝听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林爱卿,此事当真?若建州女真与日本勾结,我大明危矣!”
林晏跪地,郑重说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臣己派人调查,证据确凿。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采取措施,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同时加强辽东和朝鲜的防御。”他深知自己这番话将掀起惊涛骇浪,但为了国家安危,他毫无惧色。
万历皇帝沉思片刻,神情凝重地说:“林爱卿所言极是。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务必查明真相,揪出幕后黑手。所需人力物力,朕全力支持。”
林晏领旨谢恩,心中既感到责任重大,又涌起一丝兴奋。这是危机,更是他大展身手的机会。“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
从皇宫出来后,林晏马不停蹄地赶回户部衙门,迅速召集一群精明能干的下属,开始制定详细的调查计划。“各位,如今国家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我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查明真相,绝不能让那些卖国贼得逞。”林晏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声音洪亮有力。
“大人,我们该从何处入手?”一个下属焦急地问道。
林晏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地说:“从辽东军饷的源头查起,顺藤摸瓜,我就不信揪不出这些家伙。同时,密切关注建州女真和日本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在林晏的带领下,调查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他们西处奔波收集情报,秘密约谈相关人员,逐渐揭开了这个巨大阴谋的一角。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意外突然降临。
“大人,不好了!我们的调查被人发现了。有几个关键证人突然失踪,还有一些重要证据也被销毁了!”赵铭慌慌张张地跑来汇报,脸上满是焦急和愤怒。
林晏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对方己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了。他们动作还挺快,竟敢销毁证据、绑架证人。”他心中暗自恼怒,却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手段狠辣。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赵铭急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林晏冷笑一声:“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太天真了。我们换个思路,从其他方面入手。他们越是想掩盖真相,就说明他们越心虚。我们只要找到他们的破绽,就能一击即中。”他目光坚定,准备和对方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林晏决定从那些暗中挪用军饷的官员身边的亲信入手,他相信,这些人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大人,这个人是辽东军饷发放官员的贴身侍卫,他愿意提供线索,但他要求我们保证他的安全。”赵铭兴奋地跑进来汇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后的喜悦。
林晏点了点头:“好,答应他。只要他能提供有用的线索,我们一定保证他的安全。”他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
在林晏的精心安排下,这个侍卫被秘密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说吧,你知道些什么?”林晏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威严和期待。
侍卫战战兢兢地说:“大人,我……我知道他们和建州女真勾结的一些细节。每次交易都是通过一个神秘人进行的,这个神秘人每次出现都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林晏皱了皱眉头,追问道:“那你还知道些什么?比如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侍卫想了想,犹豫着说:“我听说,他们打算在近期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袭击,目标是朝鲜和辽东的交界处。他们想趁着大明军队在朝鲜作战的时候,从背后偷袭。”
林晏听后,心中一惊:“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还真是阴险,竟然想两面夹击。”他立刻将这个消息上报给万历皇帝,并马不停蹄地开始制定相应的防御计划。
随着调查的深入,林晏逐渐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他知道,收网的时机就要到了。“哼,这些卖国贼,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林晏冷笑着,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准备给对方致命一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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