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的警钟如闷雷般炸响,楚楚与罗林刚踏出静室,便见数位长老神色仓惶地奔来。
“往生堂魔使破了护山大阵!”大长老的拂尘剧烈颤动,“他……他点名要见小师妹!”
罗林瞬间将楚楚护在身后,破妄剑出鞘半寸,战纹在手臂上如火焰般跳动。
楚楚望着远处天空中翻涌的魔气,灵珠突然发烫,竟在她掌心映出一幅画面:
血红色的宫殿里,无数人影在魔气中痛苦挣扎,中央的王座上,坐着与她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那是你的前世,星澜圣女。”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魔气中传来,往生堂魔使踏着血雾现身。
他身着黑袍,面覆青铜鬼面,袖中滑出一缕黑色长发——
与楚楚的发丝别无二致,“她临终前留下的记忆碎片,都在往生堂的‘忘川镜’里。”
楚楚瞳孔骤缩,那缕长发上竟带着熟悉的灵力波动。
罗林握紧她的手,审判之眼泛起紫光:
“魔使惯用幻象惑心,别信他。”
楚楚轻轻挣开他的手,向前半步:
“你为何现在才出现?”
魔使怪笑一声,鬼面下的眼睛闪烁着幽光:
“当日在寒潭,不过是试探。如今……”
他袖中飞出一面小镜,镜面映出楚楚的眉眼,渐渐重叠成初代星澜的模样。
“你与灵珠融合,星澜的记忆即将觉醒,我不过是来‘请’你去取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她哪儿也不会去。”罗林挡在楚楚身前,破妄剑 fully 出鞘,“往生堂勾结青云宗内鬼,这笔账还没算。”
魔使突然消失,下一刻出现在罗林身后,指尖点向楚楚的眉心:
“战族小子,你拦不住天道的安排!”
罗林转身挥剑,战纹瞬间不受控制地蔓延至全身,皮肤下泛起诡异的紫光。
楚楚惊呼:
“罗林,你在强行唤醒禁术!”
她想起战族古籍记载,战族血脉若未完全觉醒,使用禁术会被战纹反噬,沦为杀戮机器。
魔使见状大笑:
“好!就让我看看战族天才如何变成疯魔!”
魔使手中的忘川镜射出一道黑光,缠住罗林的手臂,试图将罗林与楚楚分开。罗林的眼神渐渐变得猩红,挥剑的动作依然精准,每一击都逼得魔使后退。
“罗林,看着我!”楚楚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灵珠的光芒与他心口的莲华印记共鸣,“我们是双生契者,你若失控,我便陪你一起!”
罗林的动作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又被紫光淹没。他的声音从喉间挤出:“走……别管我……”
楚楚反而抱紧他,将灵珠按在他心口:
“我说过,我们的路是并肩走。”
灵珠的温热透过肌肤传入,罗林体内暴走的战纹竟渐渐平息。
魔使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挥袖射出数道魔箭。
千钧一发之际,初代星澜的虚影猝不及防的出现在楚楚身后。她伸手一拂,魔箭化作齑粉,同时一张泛黄的日记残页飘落。
楚楚拾起残页,上面写着:
双生契者,乃天道为镇魔神所造之容器。二者心魂交融,可引动混沌之气……
“原来如此。”楚楚低语,终于明白为何她与罗林的契约会如此特殊。
魔使见计划败露,怪叫一声:
“既然如此,下次再来领教!”
魔使化作血雾 retreat,在离去前留下一道暗语:
“星澜的记忆,藏在忘川最深处……”
罗林终于恢复清醒,看到楚楚手中的残页,脸色微变:
“不管是什么容器,我只知道……”他握紧她的手,“你是楚楚,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楚楚点头,灵珠的光芒与残页上的字迹相映,竟在残页背面显出一幅地图——正是往生堂的所在。
“我们去。”楚楚说,“不是为了成为容器,而是为了彻底斩断这因果。”
罗林刚要开口,只见楚楚狡黠一笑:
“别忘了,你是战族最天才的剑修,我是青云宗最灵动的小师妹,还怕他一个往生堂?”
罗林被她逗笑,仍将她护在身后:“去可以,但一切听我安排。”
两人正要出发,大长老匆匆赶来:“万万不可!往生堂乃魔门禁地……”
楚楚却举起残页:“长老,这是初代星澜的日记,或许只有去了,才能真正解开灵珠与战纹的秘密。”
大长老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也好,带上这个。”他取出一枚刻着青云宗徽的玉符,“关键时刻,可召唤宗门援手。”
楚楚谢过,与罗林踏入传送阵。光芒闪过,两人出现在一片血色荒原,远处,阴森的往生堂如巨兽般盘踞在血雾中,忘川河泛着幽光,缓缓流淌。
“怕吗?”罗林低声问。
楚楚握紧他的手:“有你在,不怕。”
两人相视而笑,向着往生堂走去,身后,残页上的字迹渐渐消失,唯有星澜的虚影轻轻叹息:这一次,愿你们能改写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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