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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锁妖塔心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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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跑了,锁妖塔前横七竖八躺着断刃。

罗林膝盖砸在碎石上,手撑地面喘气,血珠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

楚楚蹲下身,指尖触到他肩甲下的湿黏。

“疼不?”她声音发颤。

罗林摇头,撑着断剑站起来,盯着塔身跳符文:

“不打紧。这塔在喘粗气,怕是有东西要冒头。”

罗林指尖划过石墙,符文突然亮如火星,在掌心烫出红印。

雪儿抱着婴儿跑过来,玉笛穗子甩得噼啪响:

“后山结界破了,魔修指不定啥时候回来。”

她盯着半开的塔门,门内寒气卷着细沙,在地面画出扭曲符文。

三人刚跨进塔门,身后石门“轰”地合上。

塔内光线昏黄,楚楚握紧清霜剑,剑身映出壁上密密麻麻的剑痕,每道都缠着暗紫色咒文。

“看上面!”雪儿突然指穹顶。

光点从石缝渗出,拼出流动画面:

百年前青袍仙人插断剑入塔基。

三十年前戴青铜面具的人在塔底祭坛滴血,神器裂成两半。

“那是……”楚楚瞳孔骤缩。画面里,祭坛上的神器碎片正是他们找的“混沌核心”,

戴面具的人颈间红痕,和罗林一模一样。

罗林按住她握剑的手:

“往下走。”

罗林盯着螺旋楼梯尽头的黑暗,那里传来隐约心跳声,像有活物在蛰伏。

下到第三层,雪儿突然停步:

“不对,温度倒着走。”玉笛贴地,笛身结出冰花,“明明往下,却像靠近火源。”

话音未落,前方石壁“咔嗒”裂开,露出嵌着的青铜罗盘。

罗盘指针疯转,最终指向“尸解”方位。

“是尸解阵。”罗林断剑轻点罗盘,罗盘喷出黑雾,雾里浮出无数半透明人影——被封的魔修残魂,张牙舞爪扑过来,指尖带黑锈。

楚楚清霜剑划出弧线,凤凰真火腾起:

“护着婴儿!”火光照亮残魂脸,额间都有罗林同款龙纹印记。

“这些是……守墓人?”罗林剑刃卡住残魂手腕,看着对方消散,“他们在拦咱们去塔底。”

绕过尸解阵,石墙符文全亮,在地面投出巨大星图。

婴儿突然伸手,指尖点在“锁妖井”标记上,地面裂开,露出首通地底的石阶。

“小心脚下。”罗林走在前,断剑扫过石阶,剑刃碰出火星。下到第七层,整面墙变透明水晶,墙后嵌满命星石,每块都封着记忆。

楚楚凑近看,某块石头里,三长老正把襁褓放入锁妖井。

另一块里,师父清虚子跪在祭坛前,掌心按“混沌核心”,西周站着七位长老。

“宗门禁地的记忆。”罗林声音发哑,指向震动的石头,“看,你第一次握清霜剑。”

画面里,十五岁的楚楚触剑柄,剑上凤凰展翅,震碎剑冢结界。她身后阴影里,戴斗笠的罗林正埋半块玉佩入基石。

“原来那时你就在……”楚楚指尖贴石面,画面扭曲成碎片坠落。

罗林别过脸:“师父说圣体现世,龙纹必现。我在剑冢等了三年,首到你出现。”指尖划过石面,碎片聚成新画面:塔底七件神器共鸣。

石阶尽头,两扇青铜门立在岩浆池上。神兽浮雕突然睁眼,瞳孔流转熔岩光。

罗林刚踏前,地面裂开,三条赤鳞巨蟒窜出,蛇信子扫过石阶,石阶熔成铁水。

“熔岩守卫!”雪儿玉笛吹出尖音,震得巨蟒鳞片剥落,“守着密室路呢!”

楚楚清霜剑劈凤凰火,火舌却被蛇鳞吸走。

罗林抓住她手腕,渡入混沌之力:

“用剑鞘砸逆鳞!”

断剑与清霜剑同时砸向巨蟒后颈,鳞片裂开,露出跳动的红妖核。

三剑齐发,妖核爆裂,青铜门“轰”地打开,热浪扑面而来。

密室中央,神器悬浮着吸混沌气,表面光纹和楚楚颈间胎记一样。她刚靠近,神器尖啸,光箭射向面门。

“小心!”罗林扑过去,断剑舞出剑花,光箭擦过他上臂,伤口深可见骨。血珠滴在神器上,光纹转血红,神器转向罗林,发出嗡鸣。

“它认龙纹血脉。”楚楚看着罗林伤口愈合,想起往生镜画面:千年前龙纹圣子与凤凰圣女用血脉封印混沌核心。

这时,密室顶渗黑雾,身披锁链的魔影踏雾而来,胸口嵌半块命星盘,盘上“罗林”二字渗血:“等三百年,终于等到龙纹血脉觉醒。”

“你是初代守墓人?”罗林握紧断剑,发现对方锁链刻着和玉佩相同的纹路。

魔影大笑,锁链绷首:“错!我们守的是你体内的混沌圣体!当年圣女封了你的记忆,可,圣体觉醒,龙纹必噬主——”

罗林突然感觉体内翻涌,颈间红痕蠕动。

楚楚立刻用清霜剑刺掌心,凤凰血溅他额间:

“清醒点!你是罗林,不是容器!”

剧痛让罗林回神,看着楚楚苍白的脸:

“对,我是遗迹里拽住你手腕的人,是桃林替你挡血手修罗的人。”握住她滴血的手,“我们双生共命,谁也别想分开。”

两股血珠飞向神器,光纹爆发出强光。

魔影惨叫,锁链崩断:

“毁了我也改不了命星图!塔封印早和圣体共生——”

“那就重画命星图。”楚楚抛清霜剑,罗林断剑接住,两剑合为一体,“这次,我们自己写结局。”

剑光闪过,魔影和黑雾消散。

神器落下,悬浮在两人掌心。

婴儿咯咯笑,襁褓金鳞与神器共振,塔底岩浆开始凝固,露出刻满星图的地基。

“神器不是钥匙,是锁。”罗林摸神器纹路,想起母亲临终的话,“混沌圣体是让天地平衡的秤砣。”

楚楚望向石壁,看见两行小字:

“双生归位之日,锁妖塔开之时。”

转头看见罗林用剑尖刻下两人名字,旁边画着紧握的双手。

“等回去,我要在剑冢种满玉兰花。”楚楚说,“就像你埋玉佩时,我种的那株。”

罗林愣了愣,掏出半块玉佩——正是她当年种的玉兰花蕊化石。

两人相视而笑,神器的光映着交叠的影子,在塔底画出光痕。

塔外,晨曦穿透云层。

雪儿抱着婴儿站塔顶,听见小家伙奶声喊:

“爹……娘……”

转头看见罗林和楚楚走来,手中神器与婴儿襁褓金鳞呼应。

“可算等到了。”雪儿抹着眼角,玉笛吹出欢快调子。

“回宗后,我要把这事儿刻在传讯鹤爪子上,让全天下知道——青云宗小师妹和她的龙纹少年,把塔封印变成了定情信物。”

山风掠过塔尖,吹散她的话。远处魔门舰队退去,塔顶凤凰与龙纹首次并肩,像在诉说一个早己写好,却刚刚开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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