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傻柱像根木桩似的杵在病房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裤缝，指关节上结着暗红的血痂。消毒水的气味混着血腥味往他鼻子里钻，耳边还回荡着医生那句"颅骨骨折，随时有生命危险"。
"柱子哥。"王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轻得像片落叶，"我刚问过护士，押金最少得交这个数。"他伸出三根手指在傻柱眼前晃了晃。
傻柱喉结上下滚动："三百？"那数字像块烙铁烫在他舌头上。三个月工资，还得不吃不喝。
王强点点头，眼神往病房里飘。透过门上的玻璃窗，能看见娄晓娥蜷在陪护椅上，花布衫皱得像咸菜干，脸上泪痕反着光。"晓娥姐哭晕两回了，刚睡着。"
傻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喉咙发紧。娄晓娥睡梦中还在抽噎，肩膀一抖一抖的，像只淋了雨的麻雀。他狠狠抹了把脸，转身就往缴费处走："我先去把押金交了。"
王强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叮！来自傻柱的愧疚值+40】
【当前积分：440】
缴费窗口前排着长队。傻柱把兜里所有钱掏出来数了三遍，又跟同院的工友借了一圈，最后攥着叠皱巴巴的票子递进窗口。"同志，还差一百，我明天..."
"最迟后天。"收费员头也不抬，"不然停药。"
回到病房门口，傻柱看见秦淮茹正和王强咬耳朵。见他过来，秦淮茹立刻迎上前："柱子，你糊涂啊！"她眼圈发红，声音压得极低，"许大茂要是有个好歹..."
"秦姐，我..."傻柱张着嘴，却像条搁浅的鱼，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秦淮茹叹着气从兜里摸出个手绢包："这是我攒的三十..."
"这钱柱子哥不能要！"王强突然插话，眼睛盯着秦淮茹，"您家棒梗他们还在长身体呢。"他转向傻柱，"我倒有个主意。许大茂住院少说半个月，晓娥姐一个人哪忙得过来？不如..."
傻柱眼睛一亮："让秦姐去帮忙？工钱我出！"
秦淮茹绞着手指："厂里还有活..."
"请假！"傻柱拍胸脯，"我跟主任熟，一天两块五，成不？"
王强暗中启动【情绪感知】技能。秦淮茹眼底闪过精光，傻柱的焦虑几乎凝成实质。
【叮！来自秦淮茹的算计值+20】
【叮！来自傻柱的焦虑值+15】
"那...行吧。"秦淮茹点头，"不过中午得回家做饭..."
"我让马华送饭！"傻柱如释重负。
王强突然压低声音："柱子哥，我刚看见二大爷往厂长办公室去了。"
傻柱脸色刷地变白："他告状？"
"许大茂可是放映员。"王强叹气，"这事儿要闹大了..."
傻柱额头沁出冷汗。王强凑近他耳朵："得赶紧找厂长认错，再..."他欲言又止。
"再啥？"
"给李副厂长送两条'大前门'。"
傻柱咬牙跺脚："我这就去！"
等傻柱跑远，王强转向秦淮茹："秦姐您先照应着，我去给晓娥姐买点吃的。"
走出医院，王强脸上纯良的表情瞬间消失。拐进小巷，他启动【分身术】。另一个"王强"从阴影中走出，接过钱和清单朝供销社走去。
【分身术持续：6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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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积分：390】
本体王强绕路回西合院，正赶上全院大会。二大大爷坐在八仙桌后，邻居们围成半圆。他站在人群最后，启动【窃听术】。
"...听说为了娄晓娥争风吃醋..."
"...傻柱下手太黑..."
刘海中敲茶缸："安静！今天讨论傻柱打伤许大茂的恶劣事件！"
阎埠贵推推眼镜："医药费加我的菜地损失，总共三百八十七块五..."
"菜地？"有人问。
"他们打架压坏我五垄小白菜！"阎埠贵痛心疾首，"良种啊！"
王强差点笑出声，赶紧低头。抬头时看见秦淮茹站在人群边，脸色煞白。
刘海中挺着肚子："许大茂现在怎么样？"
秦淮茹绞着衣角："医生说...可能有后遗症..."
院里顿时炸锅。王强挤到前面："一大爷，晓娥姐说要报警。"
"报警？"刘海中声调都变了，"邻里纠纷..."
王强忧心忡忡："娄家可有背景。"
正说着，傻柱提着网兜冲进院子，满头大汗："各位邻居，我知道错了！医药费我全包！还请秦姐去医院照顾，工钱我出！"
刘海中冷哼："光出钱就完？你这是故意伤害！"
"是许大茂先动手！"傻柱急眼，"他拿砖头..."
王强暗中启动【暗示术】，无形波动传向阎埠贵："菜地..."
阎埠贵果然跳起来："还有我的菜地损失呢！"
经过扯皮，傻柱答应赔二十块钱并翻整菜地。大会草草收场，王强跟上傻柱："李副厂长那边..."
"送了两条'大前门'。"傻柱擦汗，"厂长说下不为例。"
王强露出崇拜表情："还是柱子哥有面子。"
【叮！来自傻柱的感激值+15】
【当前积分：430】
夜深人静，王强躺在床上复盘。系统面板显示【穿墙术】解锁进度70%，再攒300积分就能兑换。
突然，压抑的哭声从窗外传来。王强摸到窗边，看见娄晓娥独自坐在石凳上抽泣。他从系统取出干净手帕，推门走出去。
"晓娥姐..."
娄晓娥惊得抬头，泪眼婆娑。
王强递上手帕："许大哥会好的。"
"傻柱他..."娄晓娥攥紧手帕，"万一大茂..."
王强压低声音："其实...傻柱一首对您有意思。"
娄晓娥瞪大眼睛："什么？"
"院里人都知道。"王强为难状，"他嫉妒许大哥..."
【叮！谎言技能经验+30】
【当前技能等级：谎言术中级（80/200）】
娄晓娥脸色由白转青："无耻！"
王强连忙摆手："我也是听说...我会帮忙照顾许大哥的。"
娄晓娥感激地看着他："小王，你真好..."
【叮！来自娄晓娥的感激值+40】
【当前积分：470】
回到屋里，王强看着系统面板笑了。明天许大茂醒来，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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