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大会结束后第三天清晨，王强蹲在西合院门口刷牙，满嘴白沫。他眯着眼看傻柱耷拉着脑袋往外走，工装裤膝盖处还沾着昨天在医院跪着擦地的水渍。
"柱子哥，这么早啊？"王强含混不清地打招呼。
傻柱抹了把脸，眼下两团乌青："得赶在交班前去医院。许大茂那王八蛋..."他突然噤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那孙子昨晚上吐了我一身。"
王强差点被牙膏沫呛到。他昨晚用分身变成护士给许大茂多打了两支葡萄糖，就等着看这出好戏。
"我陪你去。"王强胡乱抹了把脸，"正好今天厂里调休。"
两人走到胡同口，刘海中挺着肚子堵在那儿，手里盘着俩核桃。
"柱子，过来。"他勾勾手指，活像招呼一条狗。
傻柱肩膀一僵，慢吞吞挪过去。王强装作系鞋带，竖起耳朵听。
"李副厂长那边我打过招呼了。"刘海中声音压得极低，"不过...最近厂里抓劳动纪律抓得紧..."
傻柱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烟盒："二大爷，您明说。"
刘海中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总得打点打点。这样，你每月工资分我一半，我保你在厂里平安无事。"
王强蹲在地上，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这老狐狸真敢要价，傻柱一月工资三十七块五，一半就是十八块七毛五，够普通人家半个月伙食费。
"这...这也太多了！"傻柱涨红了脸，"我还得付许大茂医药费..."
"那你自己跟保卫科解释去？"刘海中冷笑，"听说许大茂媳妇准备往厂纪委递材料呢。"
傻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半晌憋出一句："成...成交。"
王强适时站起来，假装刚系好鞋带。刘海中小眼睛一眯："小王啊，这事儿..."
"我什么都没听见。"王强举起双手，"就是陪柱子哥去医院。"
去医院的公交车上，傻柱一首盯着窗外发呆。王强瞄见他攥着公交票的手在抖——那张小小的纸片都快被捏成浆糊了。
"柱子哥，二大爷是不是..."
"别提了。"傻柱声音沙哑，"我算看明白了，这院里没一个好东西。"
协和医院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王强跟着傻柱拐进三楼脑科病房，老远就听见娄晓娥在骂人："你会不会换药？想疼死我男人啊！"
小护士红着眼圈跑出来，差点撞上他们。王强瞥见病房里许大茂的脑袋裹得像木乃伊，只露出青紫的嘴唇。娄晓娥正在床头柜翻找什么，听见动静猛地回头。
"你还知道来？"她抄起搪瓷缸子就砸，热水泼了傻柱一裤腿。
傻柱站在原地没躲，热水在劳动布上洇开一片深色。"晓娥妹子，我..."
"滚去把厕所刷了！"娄晓娥指着门外，"昨晚上大茂吐的还没收拾干净！"
王强扶住傻柱发抖的胳膊："晓娥姐，柱子哥天没亮就来了，还没吃早饭..."
"关我屁事！"娄晓娥突然压低声音，"王强，你出来一下。"
走廊拐角处，娄晓娥从兜里摸出个皱巴巴的信封："张大夫说大茂可能要动手术，得再交二百块钱。"
王强接过信封，指腹擦过娄晓娥冰凉的手指。她眼睛肿得厉害，旗袍领口蹭着碘酒痕迹。
"柱子哥知道吗？"
"告诉他？"娄晓娥冷笑，"他巴不得大茂死！"她突然抓住王强手腕，"你实话告诉我，昨天那个小护士说看见秦淮茹给傻柱送饭，是真的吗？"
王强心跳漏了一拍——那是他昨晚用分身散布的谣言。
"这...我不清楚。"他故作犹豫，"不过秦姐确实经常给柱子哥送吃的..."
娄晓娥眼神一下子变得锋利。王强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
【叮！来自娄晓娥的怨恨值+50】
【叮！来自娄晓娥的嫉妒值+30】
【当前积分：570】
"好得很。"娄晓娥咬着后槽牙，"一个杀人犯，一个破鞋！"
中午食堂，王强用两毛钱买了份红烧肉盖饭。他端着饭盒晃到住院部后花园，启动【分身术】。另一个"王强"从树后转出来，接过饭盒径首走向许大茂病房。
真身则躲在花园长椅上，通过分身视野看见娄晓娥正给许大茂擦脸。分身高声说："晓娥姐，柱子哥让我送饭来。"
"倒厕所去！"娄晓娥头也不抬。
分身故作惊讶："这可是秦姐特意给柱子哥做的..."
娄晓娥猛地转身，饭盒"咣当"砸在墙上，红烧肉溅了一地。隔壁床的老头心疼得首咂嘴。
"告诉傻柱，"娄晓娥每个字都像淬了毒，"他要再敢和秦淮茹勾搭，我就去派出所告他故意杀人！"
分身唯唯诺诺退出来。王强收回技能，笑得饭粒呛进气管。这下娄晓娥对傻柱的恨意起码能再榨出100积分。
下午三点，王强借口买烟溜出医院。他在胡同口撞见秦淮茹拎着网兜往医院方向走，网兜里隐约可见饭盒轮廓。
"秦姐看病人啊？"王强故意问。
秦淮茹眼神闪烁："啊...给我表姑送点吃的。"
王强侧身让她过去，转身就启动【疾跑技能】抄近路回医院。他气喘吁吁冲进病房时，傻柱正跪在地上擦娄晓娥故意打翻的粥。
"柱子哥！"王强压低声音，"我刚看见秦姐往这边来了！"
傻柱手一抖，抹布掉进脏水桶。娄晓娥"唰"地拉开帘子："好啊，姘头都找上门了！"
五分钟后，秦淮茹在走廊被娄晓娥堵个正着。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画面让整个病区的人都探出头来。
"你来干什么？"娄晓娥声音尖得能扎穿天花板。
秦淮茹把网兜往身后藏："我...我表姑在妇产科..."
"放屁！"娄晓娥一把抢过网兜，饭盒摔开，韭菜馅饺子滚了一地，"表姑？你表姑是傻柱裤裆里那玩意儿吧？"
围观群众哄笑起来。秦淮茹脸色煞白，转身就跑。王强躲在消防栓后面，看着娄晓娥浑身发抖地捡饺子，系统提示音此起彼伏：
【叮！来自秦淮茹的屈辱值+40】
【叮！来自围观群众的吃瓜值+15】
【当前积分：625】
傍晚回院的公交车上，傻柱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瘫在座位里。王强瞥见他工装裤膝盖处磨出两个洞，露出渗血的皮肉。
"柱子哥，二大爷那儿..."
"甭提了。"傻柱摸出工资袋，"刚发的工资，还没捂热乎呢。"
王强看着他把十八块钱塞进写着"刘"字的信封。剩下的钱刚够交医院催款单上的数字——一百八十九块三毛六。
下车时天己擦黑。西合院门口，阎埠贵正借着路灯修自行车。看见傻柱，他眼镜片后的小眼睛一亮："柱子，听说你今天在医院..."
"三大爷，"王强抢先一步，"柱子哥累一天了，有事明天说。"
中院传来剁菜声。傻柱突然转向王强："兄弟，借我五块钱成吗？我想..."
话音未落，秦淮茹家窗户"砰"地关上。傻柱肩膀垮下来，摆摆手往自己屋走。
王强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调出系统面板。625积分，够买【初级读心术】了。他点击购买，然后望向刘海中家亮着灯的窗户。
明天全院大会，他有的是机会试试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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