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沈昭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后颈的剧痛。
他试着动了动，发现双手被特殊的磁力镣铐固定在金属椅上，脚踝同样被锁死。
靠?果然人类都是同样的祖先啊……
"醒了？"
白鹰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他坐在对面的高背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泛着蓝光。
加荧光剂了?
"吐真剂Ⅲ型，"他晃了晃针管，"能让人说出心底最深的秘密。"
沈昭扯了扯嘴角："这么老套？"
白鹰轻笑："老套但有效。"
他起身走近，冰凉的针尖抵上沈昭的颈动脉："现在，告诉我'救世核心'的启动密码。"
沈昭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要听？"
"别耍花样。"
"好吧，"沈昭叹了口气，"密码是——"
他突然用尽全力后仰，椅子重重砸在地上，针头擦着皮肤划过。
白鹰反应极快，一把掐住他的喉咙。
"真不乖，也不知道救世那边怎么教的。"
第二针首接扎进沈昭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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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生效的速度快得惊人。
不愧是三代。
沈昭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漂浮，眼前的画面扭曲成斑斓的色块。白鹰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救世核心的真正作用是什么？"
"是......"沈昭的瞳孔涣散，"是重启地球磁场......需要......"
"需要什么？"
"需要......"沈昭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需要你靠近点......"
白鹰俯身。
沈昭猛地抬头，一记头槌狠狠撞上他的鼻梁！
"操！"白鹰踉跄后退，鼻血首流。
沈昭大口喘息，药物的作用下他的视线仍然模糊，但足够看清白鹰暴怒的表情："看来......剂量不够啊......"
白鹰擦去鼻血，突然笑了："有意思。"
他按下墙上的按钮，两个守卫走进来，架起沈昭。
"带他去'特别监护室'。"白鹰舔了舔嘴角的血，"我亲自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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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监护室"是一间全白的卧室。
柔软的床铺、温暖的灯光，甚至还有一扇能看到人工花园的窗户——如果忽略墙上那些隐藏的束缚带的话。
沈昭被扔在床上，药物的作用让他浑身无力。
白鹰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露出结实的小臂。
"知道吗，"他抚过沈昭的脸颊，"我收集过你的所有资料。"
沈昭想躲，但肌肉根本不听使唤。
电麻了。
"五岁父母被杀，十七岁成为间谍，二十岁叛逃，代号'彗星'......"白鹰的手指滑到他的锁骨，"真是令人着迷的履历。"
沈昭冷笑："所以这是......个人兴趣？"
"部分是。"白鹰突然扯开他的衣领，"更多的是......"
他的指尖按上沈昭胸口的一道旧伤："这个枪伤，是当年我留下的。"
沈昭瞳孔骤缩——第一次失败的刺杀任务，那个蒙面的狙击手......
"认出我了？"白鹰轻笑，"真荣幸。"
他俯身，在沈昭耳边低语："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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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基地。
温度计显示：-72℃。
陆凛站在观测窗前，看着外面的暴雪。
基地的能源只够维持核心区域，三分之二的休眠舱己经停止运作。
"博士，"助理的声音颤抖，"'救世核心'的能源只剩12%了......"
陆凛沉默片刻："启动最终协议。"
"可、可是——"
"执行。"
他最后看了一眼南方，转身走向自己的休眠舱。
他必须要活到降雪结束，不然地球真的没有希望了。
舱门关闭前，陆凛将一个金属物体放在心口——是沈昭的打火机。
"晚安，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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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特别监护室。
白鹰将全息投影推到沈昭眼前："看看你的北方。"
画面中，冰封的基地像一座巨大的坟墓，风雪淹没了最后一丝生命迹象。
"陆凛死了，"白鹰抚摸着沈昭紧绷的背脊，"现在，你只剩我了。"
沈昭盯着投影，突然笑了："你知道吗......"
"什么？"
"你犯了个错误。"
白鹰皱眉："哦？"
沈昭抬起头，眼神清明得可怕："第一课，真正的吐真剂......对我无效。"
他的手腕突然挣脱，镣铐"咔嗒"一声松开！
白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记肘击砸中咽喉。
沈昭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从枕头下摸出藏好的纳米刀。
"第二课，"刀尖抵上白鹰的颈动脉，"永远别把武器留在俘虏够得着的地方。"
警报声骤然响起，沈昭啧了一声，一刀划开白鹰的衬衫，将布条塞进他嘴里："睡会儿吧，亲爱的首领。"
他跳下床，扯下窗帘绑住白鹰的手脚，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显示北方雪景的投影——
陆凛，你最好别真死了。
否则我立马变成鬼来找你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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