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总部的走廊长得令人窒息。
沈昭踩着锃亮的金属地板，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两侧的监控探头随着他的移动而转动，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
"彗星先生，"领路的守卫在最后一道门前停下，"请解除武装。"
沈昭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卸下脉冲枪、匕首、电磁手雷，最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微型激光刀。
守卫的额头渗出冷汗："还、还有吗？"
沈昭摊开双手："要搜身吗？"
门内传来低沉的声音："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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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南方虚假的蓝天白云，阳光透过特种玻璃洒进来，温暖得不真实。
方舟派首领——那个被称为"白鹰"的男人(沈昭调查了)——正背对着门口，欣赏着窗外景色。
"听说，"他的声音带着玩味，"你昨天打伤了我十二个守卫？"
沈昭径首走到沙发前坐下："他们先动的手。"
白鹰转身，灰蓝色的眼睛像鹰隼般锐利："为了几个救世派的难民？"
"为了公平。"沈昭二郎腿，"你的人克扣他们的食物配给，还把老人赶到辐射区。"
白鹰缓步走近，手指轻敲着办公桌边缘："你知道为什么方舟派能活到现在吗？"
"因为你们擅长牺牲别人？"
"因为效率。"白鹰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将沈昭困在方寸之间，"资源有限时，就要优先保障最有价值的人。"
沈昭闻到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混合着某种药物的苦涩。
"比如你？"
白鹰的拇指擦过沈昭的嘴角，那里还有昨天打斗留下的淤青："比如你。"
沈昭猛地偏头躲开："谈正事。"
"正事就是，"白鹰首起身，整理袖口，"我可以给救世派难民同等配给，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
"说。"
"留在方舟总部。"白鹰走向酒柜，"做我的安全顾问。"
沈昭挑眉："这就是你的招安方式？"
白鹰倒了两杯琥珀色的酒："你可以拒绝。"
"然后呢？"
"然后......"白鹰递过酒杯，"那些难民就会因为'意外事故'，一个接一个消失。"
沈昭盯着杯中晃动的液体，突然笑了："行啊。"
他仰头一饮而尽，喉结在灯光下划出性感的弧度。
白鹰的眸光暗了暗："这么爽快？"
"不过我有个习惯。"沈昭把空杯往桌上一磕，"入职前要先去工作环境看看。"
"比如？"
"比如......"沈昭站起身，"能源控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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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
警报声响彻方舟总部。
白鹰踹开控制室的门时，沈昭正坐在主控台上啃苹果，脚边是七个被电晕的守卫。
"惊喜吗？"沈昭咧嘴一笑，"我把三条能源管道改成了五条。"
白鹰的脸色阴沉如水："你找死。"
"错了。"沈昭跳下控制台，"我是告诉你——"
脉冲枪突然从天花板掉落，正好落入他手中。
"——谈判，得用我的方式。"
白鹰突然笑了："有意思。"
他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钮，整层楼的防爆门同时锁死。
"那就看看，"他解开西装扣子，"谁的方式更有效。"
沈昭吹了个口哨："终于要亲自动手了？"
白鹰的袖口滑出一把纳米刀："我会留你一口气的。"
"真贴心。"沈昭扣下扳机，"可惜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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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方基地。
陆凛看着突然飙升的能源读数，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博士！"研究员惊呼，"五条管道全开了！"
窗外，冰封的穹顶开始融化，水滴落在监测仪的玻璃上，像一场微型春雨。
陆凛触碰着那滴水珠，轻声自语：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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