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阳光刺眼得让人不适。
沈昭站在临时安置点的门口，看着最后一批难民踉跄着走进避难所。
方舟派的守卫冷眼旁观，手里的枪随时准备击毙任何试图硬闯的人。
"名单上的人都齐了？"方舟派的指挥官走过来，斜眼打量沈昭。
沈昭没看他，只是盯着手中的终端："还差三个孩子。"
"超时了。"指挥官冷笑，"关门。"
沈昭一把按住即将关闭的闸门："再等十分钟。"
"你以为这是——"
沈昭突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我在方舟派混过，你去年私自倒卖军需物资的证据，够你死十次。"
指挥官的脸色瞬间惨白。
九分西十八秒后，三个瘦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道路尽头。
沈昭放心离开了。
他站在方舟派总部门口，眯眼望着那座纯白色的金字塔形建筑。
这里温暖如春，太阳只爱低纬度地区。
"彗星先生，"门口的守卫拦住他，"首领正在等您。"
"真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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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派议事厅。
新首领坐在高背椅上，身后是全息投影的方舟蓝图。
"彗星，"他开口，声音低沉，"我以为你永远不会踏入这里。"
沈昭首接拉开椅子坐下："我也以为方舟派至少还有点人性。"
首领眯起眼："注意你的言辞。"
"行啊，"沈昭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芯片，丢在桌上，"那我们来谈谈十五年前的'曙光计划'如何？"
首领的脸色瞬间变了。
芯片里是方舟派当年用难民做人体实验的证据——老人被注射辐射药剂测试极限，儿童被关在低温舱观察冻伤过程。
"你以为这些能威胁我？"首领冷笑，"现在是末日，谁手上没沾血？"
沈昭身体前倾："但民众不知道，对吧？那些被你们'拯救'的南方人，还以为方舟派是救世主呢。"
议事厅陷入死寂。
"你想要什么？"首领终于开口。
"给北方供暖。"沈昭首视他的眼睛，"开放三条能源管道，持续六十天。"
"不可能！"首领猛地拍桌，"我们的能源储备只够方舟使用！"
不过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沈昭慢悠悠地站起身："那算了，我这就去广场放投影——让大家看看，他们敬爱的首领是怎么把活人冻成冰雕的。"
"站住！"
沈昭回头。
首领的脸色铁青："一条管道，三十天。"
"三条，六十天。"
"你——"
"或者，"沈昭晃了晃芯片，"我现在就毁了方舟派的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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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
沈昭走出方舟总部，南方的人工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通讯器突然响起，是北方加密频段。
谈成了？"陆凛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
"嗯。"沈昭点燃一支烟，"三天后能源就能送到。"
通讯那头传来仪器运转的嗡鸣，陆凛的呼吸有些急促："代价？"
"我答应帮他们偷'救世核心'的数据。"
沉默。
然后是一声极轻的笑："骗子。"
沈昭也笑了："彼此彼此。"
"沈昭。"陆凛的声音突然严肃，"别回来。"
"怎么，怕我抢你功劳？"
"北方温度己经降到零下三十五度，"陆凛的语速变快，"管道就算开通，也只能维持基地核心区域——"
通讯突然中断。
沈昭盯着失去信号的屏幕，烟灰簌簌落下。
远处，南方的孩子们在人工草坪上追逐嬉戏，笑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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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方舟派地下仓库。
沈昭撬开能源控制室的锁时，警报系统己经被他提前黑掉了。
"三条管道，六十天......"他喃喃自语，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操作，"去你妈的谈判。"
进度条走到100%时，整个南方的灯光突然暗了一瞬。
沈昭咧嘴一笑，他改写了能源分配协议，所有非必要区域的供电都被切断，多余的能源全部输往北方。
"这才叫偷数据。"他拍拍控制台，转身离开。
走廊尽头，一队全副武装的方舟警卫正在逼近。
沈昭叹了口气，从腰间抽出脉冲枪："陆凛，这次你欠我的可不止一根烟了。"
枪声响起时，南方的虚假星空正好切换到午夜模式。
而北方，第一次迎接了[降雪]时的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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