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舱的监控摄像头第三十七次转向空荡荡的病床时，陆凛终于摘下了眼镜。
他揉了揉眉心，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一张门禁卡——准确地说，是半张。
卡片的边缘还留着明显的牙印，像是被人硬生生从某个倒霉蛋的脖子上扯下来的。
"......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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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天台。
沈昭蹲在通风管道上方，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烟。夜风呼啸着卷过他的病号服，冻得他指尖发红。
"操......"他摸遍全身，才想起打火机早被陆凛没收了。
"需要火吗？"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沈昭差点从管道上滑下去。他回头，看见陆凛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把玩着那个熟悉的银色打火机。
"陆医生查房啊？"沈昭咧嘴一笑，丝毫没有被抓包的自觉。
陆凛没接话，只是抬手按下通讯器："B区天台，加装三道防护网。"
"至于吗？"沈昭跳下来，病号服被风吹得鼓胀，"我又不是鸟。"
"鸟至少会认路。"陆凛的目光扫过他光裸的脚踝，"而不是穿着拖鞋在零下二十度乱跑。"
沈昭凑近，烟头碰了碰陆凛的指尖："借个火？"
"伤口感染期间禁止——"
"就一口。"沈昭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不然我抢了。"
打火机的金属盖弹开发出清脆的"叮"声。火焰窜起的瞬间，陆凛突然扣住他的手腕："门禁卡还我。"
"什么门禁卡？"沈昭装傻，烟头的火星明灭。
"你昨天咬的那张。"
"哦——"沈昭拖长音调，"我扔了。"
陆凛眯起眼。
"真的！"沈昭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扔之前还帮你刷开了S级实验室的门，不客气。"
"......疯子。"
不过百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彼此彼此。"沈昭吐出一口烟圈，"傻逼。"
夜风卷着雪花掠过两人之间。陆凛突然伸手摘掉他嘴里的烟："回去打针。"
"不去。"
"由不得你。"
沈昭突然笑了："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能偷到你的卡吗？"
陆凛挑眉。
"因为你总把重要的东西——"沈昭猛地贴近，鼻尖几乎碰到陆凛的镜片，"放在左边口袋。"
他的指尖从陆凛白大褂里夹出另一张门禁卡，得意地晃了晃："谢了，备用钥匙。"
陆凛看着空空如也的口袋，突然也笑了。
这个笑容让沈昭后背一凉。
"你知道为什么我总能找到你吗？"陆凛从领口扯出一条细链，末端挂着微型追踪器，"因为你总偷同一张卡。"
"......操。"
沈昭转身就跑，却被一把拽回来。
陆凛单手解开白大褂，将人裹进带着体温的内衬里："现在，回去打针。"
"我要投诉医生暴力！"
"投诉箱在A-12走廊尽头。"陆凛拦腰抱起他，"需要我帮你写投诉信吗？"
沈昭挣了两下没挣脱，干脆把冰凉的脚塞进陆凛外套里："行啊，署名就写'被偷了十八次门禁卡的笨蛋'。"
"可以。"陆凛踏上楼梯，"附议'高烧39度还要上天台抽烟的疯子'。"
监控室里，值班员看着屏幕上纠缠的两个人影，默默关掉了警报系统。
今日基地日志：
【安全警报】
· 天台门禁异常触发（2次）
· 嫌疑人：沈某
· 处理方式：己由陆博士亲自"押解"回医疗舱
· 备注：建议给陆博士的门禁卡拴条链子
——值班警卫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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