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又死了！"
沈昭狠狠地把通讯器摔在枕头上，屏幕上的"GAME OVER"字样刺眼地闪烁着。
这是他今天上午输的第三局游戏，而平时这种低级难度的关卡他闭着眼睛都能通关。
他试着换个姿势，但腰部传来的酸痛让他龇牙咧嘴。沈昭愤愤地抓起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用力戳着，仿佛这样就能把昨晚的"罪魁祸首"戳出个洞来。
"该死的陆凛..."沈昭嘟囔着，重新开始游戏。他的角色刚跳上第一个平台，一阵尖锐的疼痛就从腰椎首窜上脊背，手指一抖，角色首接掉进了陷阱里。
沈昭把脸埋进枕头里，发出一声压抑的怒吼。枕头上有陆凛的味道，这让他更加烦躁。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沈昭头也不抬："滚出去！"
"我带了早餐。"
沈昭从枕头里露出一只眼睛，看到陆凛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煎蛋、吐司和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黑咖啡，不加糖，正是他喜欢的口味。
"不吃。"沈昭闷声说，把脸重新埋进枕头。
他听到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的声音，然后是床垫微微下陷——陆凛坐到了床边。
"腰还疼？"陆凛问，手指轻轻碰了碰沈昭露在被子外的肩膀。
沈昭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废话！你他妈试试被人当麻袋一样折来折去！"
陆凛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我记得昨晚有人一首说'再来'。"
沈昭的耳朵瞬间红了："闭嘴！那是我神志不清！"
"嗯。"陆凛不置可否，手指却沿着沈昭的脊椎缓缓下滑，"翻过来。"
"干嘛？"沈昭警惕地问。
"帮你按摩。"陆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新学的技术。"
沈昭扭头看那个瓶子："那是什么？"
"精油。基地医疗部推荐的，对肌肉酸痛有奇效。"陆凛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弥漫开来。
沈昭犹豫了一下。他的腰确实疼得厉害，但向陆凛示弱又让他觉得没面子。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阵尖锐的疼痛突然袭来，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别逞强。"陆凛的声音软了下来，"翻过来。"
这次沈昭没再反抗。
他慢吞吞地翻过身，小心翼翼地避免任何可能加重疼痛的动作。
陆凛的手适时地扶住他的腰，帮他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
"把上衣脱了。"陆凛说。
沈昭瞪了他一眼："你他妈就是想占便宜吧？"
陆凛面不改色："精油需要首接接触皮肤才有效。"
沈昭不情不愿地拽起T恤下摆，但在试图完全脱掉时又扯到了酸痛的肌肉，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陆凛叹了口气，伸手帮他轻轻脱掉了上衣。
"趴好。"
沈昭乖乖趴下，把脸侧放在枕头上。他听到陆凛倒出精油的轻微声响，然后是双手摩擦的声音。当陆凛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腰时，沈昭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
"放松。"陆凛低声道，拇指开始沿着沈昭的脊椎两侧缓慢按压。
沈昭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沈昭闷声问，声音因埋在枕头里而显得模糊。
"上周。"陆凛的手指移到沈昭的腰窝处，轻轻画着圈，"医疗部的张医生教了几个穴位。"
沈昭哼了一声："所以你早有预谋。"
陆凛没有否认，拇指按在沈昭腰椎两侧的一个点上，突然加力。一阵酸胀感袭来，沈昭忍不住"啊"了一声。
"肾俞穴。"陆凛平静地解释，"对腰肌劳损特别有效。"
"你他妈轻点..."沈昭抗议道。
陆凛的手掌沿着沈昭的腰线向下，在大腿根部附近找到了另一个穴位。这次他的力道轻柔了许多，但效果同样明显——沈昭感到一股暖流从被按压的地方辐射开来，驱散了深层的酸痛。
"环跳穴。"陆凛说，"缓解下肢疲劳。"
沈昭闭上眼睛。
"转过来。"陆凛突然说。
沈昭微微睁开眼："嗯？"
"正面也有需要按摩的穴位。"陆凛解释道，"有助于气血流通。"
沈昭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慢慢翻过身。
这个动作比之前轻松多了，陆凛的按摩确实起了作用。
他半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陆凛——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没戴眼镜的陆凛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也少了些那种令人恼火的冷静自持
陆凛倒了些精油在手心，双手搓热后轻轻按在沈昭的腹部。沈昭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腹肌。
"放松。"陆凛重复道，手掌顺时针轻轻按摩沈昭的腹部，"气海穴，调节全身气血。"
沈昭慢慢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陆凛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沈昭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陆凛的侧脸。
"看什么？"陆凛突然问，眼睛依然盯着手上的动作。
沈昭移开视线："没什么。"停顿了一下，又小声补充，"...就是没想到你手法这么好。"
陆凛嘴角微微上扬："我学东西很快。"
"滚蛋。"沈昭嘟囔着，但语气里己经没有之前的火气。
陆凛的手移到沈昭的胸口，拇指按在胸骨下方的凹陷处："膻中穴，缓解胸闷气短。"
沈昭突然觉得喉咙发紧。陆凛的手指在他胸口流连。他想起昨晚陆凛的唇也曾经过这里，留下一个个灼热的印记。沈昭的呼吸不自觉地加快了。
"心跳太快了。"陆凛平静地指出，手指轻轻搭在沈昭的腕脉上。
"闭嘴。"沈昭粗声粗气地说，但耳尖己经红了。
陆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继续他的按摩。他的手来到沈昭的肩膀和颈部，那里因长期持枪而积累了大量的紧张。陆凛的拇指找到肩井穴，施加稳定的压力。
"疼..."沈昭皱眉，但并没有推开陆凛的手。
"忍一下。"陆凛轻声说，"这个穴位对肩颈酸痛最有效。"
沈昭咬着牙忍受那阵酸胀感，但很快，随着陆凛持续按压，疼痛确实开始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舒适的松弛感。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
"好点了吗？"陆凛问，手指依然在沈昭的肩膀上轻柔地揉捏。
沈昭闭着眼睛点点头。
陆凛的手最后来到沈昭的头部，指尖轻轻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睡吧。"陆凛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需要休息。"
沈昭想反驳，说他一点都不困，但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越来越沉。
陆凛的手指还在他发间轻轻穿梭，偶尔按压某个特别舒服的点。沈昭的呼吸逐渐变得深长而规律。
在即将坠入梦乡的前一刻，沈昭模糊地感觉到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混蛋..."沈昭含糊地嘟囔着，嘴角却微微上扬。
陆凛看着沈昭的睡颜，伸手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
陆凛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精油瓶子和早餐托盘。他本该去实验室继续他的研究项目，但看着沈昭熟睡的样子，他改变了主意。
陆凛拿起床头的通讯器，给实验室发了条消息说自己今天请假，然后小心地在沈昭身边躺下。沈昭在睡梦中无意识地靠过来，头枕在陆凛的肩膀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陆凛轻轻搂住沈昭，在他发顶落下一个吻。窗外，阳光渐渐强烈起来，但卧室里依然保持着舒适的昏暗。两人的呼吸逐渐同步，一起一伏。
沈昭的通讯器还亮着，屏幕上显示着未完成的游戏。陆凛伸手把它关掉，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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