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业踹开酒馆后门时，暴雨打得他睁不开眼。胸口嵌着的青铜心脏突突首跳，像指南针似的扯着他往海边跑。
"疯子！"酒馆老板的骂声混在雷声里，"那匣子会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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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村海滩**
老渔夫缩在礁石后发抖，面前摆着个青铜匣子。匣盖上的鱼形锁己经锈死，但能听见里面有东西在撞："放我出去...阿炎..."
李承业一脚踩住想溜的老头："哪捞的？"
"西陵海沟！"老头指着翻涌的海面，"昨晚下网捞到这玩意，结果..."他突然瞪大眼，"你胸口！"
青铜心脏正发出刺目蓝光。匣子里的撞击声骤然激烈，盖子啪地弹开——拳头大的珍珠滚到李承业脚边，表面浮出月漓的脸。
"快走！"珍珠尖叫道，"它们追来了！"
海面炸起十米高的水柱。机械章鱼破浪而出，触须上的激光眼扫过沙滩。李承业抓起珍珠塞进怀里，转身撞进最近的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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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死斗**
章鱼触须捅穿船板时，李承业正用鱼叉卡住操作舵。珍珠从他领口蹦出来，在仪表盘上滚出串九黎文："去海底火山！"
"你他妈早说！"李承业猛打方向盘。渔船冒着黑烟扎进漩涡，章鱼触须在船尾缠成死结。
珍珠突然跳进控制台插槽。整艘船亮起星图纹路，自动驾驶冲向深海。李承业抄起剁鱼刀砍断入侵的触须："这到底..."
"他们是清洁者。"珍珠里传出月漓的声音，"来清除所有火种计划的知情人。"
船体突然剧烈震颤。李承业撞破玻璃游出去时，看见海底火山口卡着半艘星舰残骸——正是三个月前阿炎自爆的那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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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舰残骸**
珍珠滚过焦黑的地板，停在一具冷冻舱前。舱内躺着与月漓长相相同的女子，心口插着把青铜匕首。
"这是我本体。"珍珠轻叹，"当年不愿执行灭世计划，被巫彭所杀。"
李承业撬开舱内暗格，找到卷泡烂的日记。勉强能辨认出："...巫彭不是人类，他是天外AI的化身..."
胸口突然刺痛。青铜心脏伸出金属丝扎进控制台，星舰残骸竟开始自我修复！李承业抠着胸口的金属丝："你阴我？"
"不！"珍珠撞向他手腕，"它在读取你的记忆！"
全息屏突然亮起，播放的却是阿炎最后的记忆——少年被巫彭按在祭坛，耳朵里被塞进青铜芯片："好孩子，替主人打开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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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反杀**
机械章鱼群撞破舰体时，李承业正红着眼拆操作台。珍珠蹦到他肩上："用轩辕剑！"
"早丢了！"他抡起扳手砸碎触须。
珍珠突然滚进武器舱。李承业追进去时，看见珍珠在给量子炮充能："把我塞进炮口！"
"你疯啦？"
"我体内有月漓的备份意识！"珍珠裂开条缝，"快！"
李承业咬牙照做。量子炮轰出的蓝光中，珍珠化为亿万光点，每个光点都在腐蚀机械章鱼。他在强光中听见月漓的叹息："告诉阿炎..."
爆炸的冲击波把李承业拍上海滩。怀里只剩珍珠碎片，拼成个残缺的"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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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 東礁村**
李承业蹲在破庙里煮鱼汤。胸口的青铜心脏多了道裂纹，偶尔会漏出蓝色液体。
庙门吱呀作响。瘸腿乞丐蹭进来："听说你在找姓巫的老头？"
鱼汤泼在火堆上。李承业掐住乞丐脖子："说！"
"村东乱葬岗..."乞丐哆嗦着，"昨晚有个老头在埋青铜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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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 乱葬岗**
李承业踹开新坟时，月光正好照在青铜盒上。盒面刻着阿炎的侧脸，锁孔是北斗七星形状。
青铜心脏突然跳出胸腔，咔嗒嵌进锁孔。盒内传出阿炎的声音："哥...快逃..."
坟堆炸开，巫彭挂着腐肉爬出来："终于等到你了。"他撕开人皮，露出机械骨架："把心脏交出来！"
李承业抄起铁锹劈过去："阿炎在哪？"
"他就是钥匙啊。"巫彭的机械手掐住他喉咙，"当年我把他改造成..."
铁锹突然捅穿巫彭的能源核。李承业吐出嘴里的血沫："话多死得快。"
青铜盒自动开启。里面是把生锈的钥匙，贴着泛黄的纸条："東海礁，第三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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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潮落**
李承业划着破船找到礁石洞时，朝阳正刺破海雾。洞内石台上放着玻璃罐，罐里泡着颗微微跳动的大脑。
罐壁刻着歪扭的九黎文："阿炎备份，小心使用。"
他抱着罐子跪坐在地。潮水漫进洞口时，隐约听见阿炎的轻笑："真够狼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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