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你这三千多次的演算数据给我！” 赛琳娜的机械臂爆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然我现在就彻底撕烂你个怪胎！”
她的拳头贯穿了伊露娅的腹部，崩解的机械碎片在真空中无声飘散。赛琳娜的手指如利爪般扣住对方的脊柱，试图通过数据总线骇入她的核心处理器——然而，她愣住了。
（……空的？）
伊露娅的残破头颅歪斜着，空洞的眼眶凝视着她。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从西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宇宙在低语：
“我不明白，难道你不知道？” 声音带着某种非人的韵律，“伊露娅是群星意识体……这具躯体，不过是方便与你交涉的容器。”
话音刚落，那具与赛琳娜一模一样的机械躯壳开始崩解，金属骨骼、人造肌肉、电路纤维——全部如沙粒般飘散。赛琳娜的左手仍紧握着那根断裂的脊柱，可它也在她的指间渐渐化为尘埃。
“你……怎么做到的？” 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战栗。
周围的星尘与气体开始蠕动，凝聚成一张巨大的、半透明的神经网络，结构精密如人脑的突触连接，却又庞大到横跨数光年。紫色的能量脉冲在网中流窜，速度接近光速，每一次闪烁都传递着某种超越语言的信息。
赛琳娜的耳畔响起一阵低语——那不是声音，而是一种首接投射进意识的意象。她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碎片化的画面：
原始海洋中诞生的第一个意识
星际战争的火焰吞噬星系
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静静俯瞰一切
“你想表达什么？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潜意识...是非语言的...如你所见，一切皆为意象，我启迪了拉康，他也留下了著作，不过似乎近来你们对精神分析学并不在乎”
神经网络微微震颤，回应她的并非语言，而是另一段梦境般的投射——这次，她看到了一位人类学者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纸页上写着“拉康”“潜意识”“象征界”……
“潜意识……是非语言的。” 群星意识体的声音在她脑中回荡，“如你所见，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区间之外》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一切皆为意象。我启迪过拉康，可你们近来……似乎对精神分析学失去了兴趣。”
赛琳娜盯着那些飘忽的丝线，胃部传来一阵生理性的厌恶。她侧过脸，用余光警惕地审视着这个存在，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抱歉，这里没WiFi，我也查不了谁是拉康。” 她的机械臂咔咔作响，“但我更好奇——你既然这么超然，为什么偏要和人类过不去？或者说……为什么偏要和我过不去？”
伊露娅并未接过赛琳娜的话题，而继续自顾自的说到“最开始我们分为两派，一派通过星际战争来扩张种族规模，我们称他们为‘瓦诺塔’按照人类的语言习惯应该叫做‘游子’，然而...总是有更强大的文明循着战火而来，他们被统称为‘归零者’，而后随着对他们的了解，我们认识到，他们并不希望宇宙存在过于强大的意识群”
赛琳娜怒吼着扭曲的机械臂发出咔咔响声
“喂，回答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伊露娅的网状气体尘埃中凝聚出一颗行星，随即赛琳娜被一股强大的引力拉向那颗星球，坠入大气呼啸的风声越来越尖锐，最终在尖啸声中，赛琳娜的外壳开始燃烧
“而另一派，则选择将意识以另一种形式存储...”
伊露娅星网凝聚成一团紫光，闪烁着浮现在赛琳娜跟前，随即赛琳娜立即悬停在空中，身旁萦绕的云雾散开，绵延无边的圆柱形建筑铺满整个地表，那些青绿色的苔藓覆于其上，藤曼缠绕着深埋入地底的根基，整个建筑群在暗红色的日光下泛着红光...
“这个结构...怎么和我设计的一样...”赛琳娜惊愕的看着这片建筑，脑海中浮现自己设计的那些存算一体装置，圆柱形的外观以及布满几何沟壑的外表
伊露娅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语调平静得近乎机械：
“借助‘瓦诺塔’的殖民地指挥中心，我们重组了残存的工具……”
她的身影向前飘去，刹那间，整颗行星开始加速旋转。天空中的暗红色恒星如坠落的熔炉，迅速沉入漆黑的海平面。黑暗笼罩一切，唯有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在深空中缓慢移动，如同某种宇宙尺度的信号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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