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珍珠刚到都城城门口,重凯已带人在此等候了。
“冯小公子,许久未见!”
“重先生,好久未见!”
“公子同我入宫吧,殿下等候多时了。”
“我爹的事,他知道了?” 冯珍珠没想到余清河居然知道。
“近期都城来人头攒动,防卫失职。” 重凯朝热闹的街道扫了一眼,现在已是夜半,城门打开,行人依旧络绎不绝。
这是遂蜀引商移民后,改政新令的第一批政令。
都城从原来的禁夜令改为达旦令,以便更好更快的吸收各国商贾和移民进入都城。
披沙拣金,把空城般的遂蜀都城,聚集成热闹繁华的昔日遂蜀皇都城。
“子时了,殿下还不歇息?” 冯珍珠问道。
“哦,不急的,殿下估计你会来,早早让老夫在城门候着。” 重凯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若公子今夜不到,估计殿下会等一宿。”
等一宿,这话不该用在他和余清河之间。
冯珍珠穿过人群灯火,望向威赫的遂蜀皇宫,过来一会儿收回目光:“走吧——”
一路无话,他本来是想问问重凯,是否知道父亲被劫的一些蛛丝马迹。
想了想,最后什么也没问。
冯珍珠到东青宫时,余清河还在书房批阅折子。
重凯说,近来新政新令推行,余清河很忙,每日几乎只能睡两三个时辰。
冯珍珠在殿内等了一会儿。
余清河一脸疲态进来:“珍珠,对不起,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冯珍珠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强行抱在怀里,差点喘不过气来。
“殿...殿下——” 冯珍珠用力挣开怀抱:“别这样,不合适——”
余清河僵在原处,愣愣地盯着冯珍珠。
“珍珠,你说什么?”
冯珍珠挪动步子,撩袍行礼:“参见殿下!”
余清河心口一紧,仰头止住快溢出的酸涩。
他想起三个月前,那场马背上的缠绵热吻,想起鄞州城分别时,冯珍珠头也不回的走的潇洒又迅速。
原来,不是心思作祟,一切都有迹可循。
余清河叹了口气,声音哽咽问道:“珍珠,你我之间算什么?”
之前?
冯珍珠眉心微蹙。
我们有好多个之前,你想问的是什么时候呢?
冯珍珠低头看着自已脚上的靴,想起余清河第一次跪在他面前,要给他脱靴的场景...
他即来是享受众人伺候的,哪怕三五个花楼姑娘要伺候他沐浴,他也不带羞涩心猿的。
因为只要他自已没动心思,旁人的莺燕弄姿,对他都毫无作用。
可,心里一旦生了旁的东西,对方做什么折射到他眼里,都如惊弓之鸟。
三个月前,说不见了,那便是不打算在这样稀里糊涂的继续了。
所以,他不愿随冯有财来都城。
也不想找冯有财的事,捅到余清河面前。
可是现在,两人又见面了,冯珍珠不允许再继续放任心中那点莫名生起的情愫了。
这种东西太可怕了,得到一点甜头,就难以自拔的迷恋。
他让自已清醒,不许自已沉沦,也不让对方自欺欺人。
冯珍珠滚了滚喉,抬头,露出一双梨涡:“殿下,你这是哪儿的话,咱俩当然是患难之交的君民之情。”
他忽视余清河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道:“殿下,草民的爹爹在都城遇劫,还望殿下下令巡查。”
余清河没说什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锦囊,然后将锦囊的碎银子倒在桌上。
“珍珠,这算什么?”
银子都是两人亲吻时,冯珍珠把他当做小倌打赏的。
如今在对着一个即将登基储君说小倌,实在是不像话。
冯珍珠不想把过去的事扯出来。
露出惯有的耍赖本领,扬眉勾唇:“殿下,碎银子,殿下若能替草民找到父亲,殿下要多少银子草民都能如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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