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饥饿的阴影和西合院鸡毛蒜皮的算计中一天天滑过。何雨柱依旧维持着他“傻柱”的人设，上班、练功、打理空间，偶尔用点小手段教训一下不开眼的（主要是贾张氏和许大茂），大部分时间都低调得像块背景板。
这天傍晚，何雨柱下班回来，刚走到中院自家门口，就看见秦淮茹抱着棒梗，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儿，似乎在等人。
“秦姐？有事？”何雨柱停下脚步，语气平淡。炼气西层的望气术下意识扫过，秦淮茹周身的气息依旧是那种压抑的灰白色，不过比之前似乎稍微明亮了一丝？棒梗的气息倒是比之前强了些，那点奶味的浅粉色稍微厚实了点。
秦淮茹看到何雨柱，像是下定了决心，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塞了过来，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紧张：“柱子兄弟，这个……给你。”
何雨柱低头一看，是一双崭新的、用厚实的粗布纳成的鞋垫。针脚细密匀称，看得出是用了心思的。
“这是……”何雨柱有些意外。
“我……我看你整天跑来跑去，鞋底磨得快。”秦淮茹低着头，不敢看何雨柱的眼睛，“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就……就用攒的碎布头纳了两双鞋垫……不值钱，你别嫌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上次……还有上上次……谢谢你。”
何雨柱瞬间明白了。上次是婚宴上他拿出盐和酱油解围，没让贾家彻底丢脸，也间接让她这个新媳妇少受了些闲言碎语。上上次，自然是贾张氏刁难她挑水时，那场及时的“冷水澡”意外。
这双鞋垫，是她能拿出的、最干净的谢意。用她偷偷攒下的、可能连给孩子做双新袜子都舍不得用的碎布头，一针一线纳出来的。
何雨柱看着手里这双朴素却厚实的鞋垫，又看了看秦淮茹那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袖口和她怀里瘦小的棒梗。这女人，日子过得艰难，心里却还记着一点别人微不足道的好。
他沉默了一下，没有虚伪地推辞，而是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嗯，谢了秦姐。鞋垫纳得挺好。”他收下了这份心意。拒绝，反而会让她难堪。
秦淮茹见他收下，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极其微弱的笑容：“不……不谢。那我回去了。”她抱着孩子，匆匆转身回了贾家，背影依旧单薄。
何雨柱捏了捏手里厚实的鞋垫，感受着粗布那略有些硌手的质感，推门进屋。
“哥，秦嫂子给你啥了？”何雨水好奇地凑过来。
“鞋垫。”何雨柱把鞋垫递给妹妹看。
“哇！纳得真密实！秦嫂子手真巧！”何雨水摸着鞋垫夸道。
何大清也看了一眼，哼了一声：“算她还有点良心。”他指的是何雨柱婚宴上帮贾家解围的事。
何雨柱没说话，把鞋垫放在桌上。他走到窗边，看着贾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那里依旧被一层浓重的、令人不适的乌黑气息笼罩着。秦淮茹那一点微弱的谢意，如同投入深潭的小石子，激不起太大的涟漪。贾家那个泥潭，不是一双鞋垫能改变的。
他收回目光，眼神平静无波。秦淮茹的处境值得同情，但她的路，终究要她自己走。何家不是救世主，他更不会因为一点廉价的感激就卷入贾家的泥潭。在这吃人的院子里，心软和滥好人，只会把自己拖入深渊。
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何雨柱拿起那双重重的鞋垫，随手放进柜子里。这份心意他领了，但也仅此而己。他转身，继续投入到自己的修炼中，灵力在经脉中沉稳地流淌，如同他此刻坚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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