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的掠夺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绝望,沈砚辞的吻毫无章法,像一头受伤的困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积压七年的愤怒、不解和被背叛的剧痛。
他滚烫的手掌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给她丝毫逃离的空间。
浓烈的酒气和他身上特有的雪松冷香混合着一种陌生的、被催化的气息,将她彻底淹没。
苏杏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惊恐和屈辱,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后背,指甲在他的脖颈上划出血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曲线,也成了他滚烫手掌下肆意游走的路径。
“放……开……”
破碎的呜咽从她被堵住的唇间溢出,瞬间被他更深的吞噬。
迷乱之际,空气里那股凛冽的松木冷香,似乎被另一种突兀的、带着燥热温度的甜腻熏香悄然覆盖,这股味道……不对劲。
苏杏猛然想起,方才进门等待时,客房部小江曾殷勤地递过一杯冰镇的香槟,笑着说“酒店特别准备的,让您润润喉。”
她当时正心烦意乱检查设备,只敷衍地啜了一小口……
就在此时,沈砚辞粗重的呼吸也变得明显灼热,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滚烫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印般烙在她腰侧。
他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猛地看向不远处茶几上那只几乎空了的香槟杯和旁边醒着红酒的醒酒器。
“该死……”他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低咒出声,嗓音己然带上沙哑的紧绷。
圈锢着她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眼底翻涌的冰层瞬间被一股更深沉、更暴烈的暗火寸寸撕裂。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合了药物刺激和被强行压抑、又被往事反复灼烧后骤然爆发的、彻底失控的侵略性。
苏杏脑中警铃大作,那杯香槟……是给他准备的?他刚刚……也喝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脏。
他滚烫的身体密不透风地压了下来,冰冷的玻璃贴着她火热的脊背,形成一种足以摧毁神智的、冰与火的极致酷刑。
混乱中,她感觉到他浴袍的带子松了,丝滑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带着危险的暗示。
他身体的变化是如此明显而灼热,抵着她,让她浑身僵硬,恐惧达到了顶点。
“沈砚辞!你清醒一点!”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偏开头,大口喘息,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
“你看清楚!是我!苏杏!那个你恨之入骨的人!你不是恨我吗?放开我啊!”
她的嘶喊像一盆冰水,短暂地浇熄了他眼中一部分疯狂燃烧的火焰。
他动作顿住,撑在玻璃上的手臂肌肉贲张,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张熟悉的、刻在骨子里的脸,此刻写满了惊恐、愤怒和……一种他看不懂的破碎感。
恨她?
他当然恨她!
恨她当年冰冷的“我讨厌你”,恨她为了钱决绝转身,恨她毁了他关于“永远”的所有想象。
可是……
颈后那点小小的红痣,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颗滴血的朱砂,不断刺痛他的神经。
那些被她亲手撕碎的、属于“酥酥”的温柔过往,那些银杏树下的低语,那些偷偷塞进她课桌的橘子糖……此刻如同最锋利的碎片,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翻搅。
药物带来的燥热和眩晕感再次猛烈地席卷而上,将那份短暂的清明瞬间冲垮。
恨意与某种更深沉、更黑暗的渴望交织在一起,如同藤蔓缠绕,勒得他无法呼吸。
“恨你?”他低低地笑了,笑声沙哑而危险,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疯狂。
“我当然恨你…苏杏…我恨你让我变成现在这样……” 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用力抚过她颈后的那颗红痣,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折磨。
“既然你这么会爬*床…那就让我看看,你为了钱……能做到哪一步……。”
话音未落,他再次狠狠吻了下来,比之前更加凶狠,更加绝望。
不再只是唇齿的掠夺,而是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揉碎、融化的力量,他的手掌不再满足于隔着衣料的游移,带着灼人的温度探*入她湿冷的衣服下摆,抚上她细腻冰凉的腰肢。
“不——!”苏杏挣扎着。
她的挣扎如同投入烈火中的飞蛾,反而更激起了男人骨子里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沈砚辞轻而易举地制住她的反抗,将她更紧密地压向冰冷的玻璃,窗外是模糊的雨幕和万丈深渊,窗内是她无处可逃的绝望。
混乱的撕扯中,她的制服的纽扣崩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他滚烫的唇沿着她的下颌、脖颈一路向下,留下灼热的印记,最终停留在那点朱砂痣上,惩罚般地重重吮咬。
“啊!”尖锐的刺痛让苏杏浑身一颤。
这声痛呼似乎刺激了他,他抬起头,眼底是彻底沉沦的疯狂和恨火交织的漩涡。
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几步走向套房内那张无比宽大、无比奢华的床垫。
“沈砚辞!你敢!!”苏杏惊恐万状,声音嘶哑。
“我有什么不敢?”他冷笑,将她重重抛在柔软的床垫上,高大的身躯随即覆下来,将她牢牢困在身下,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七年前你拿钱的时候,就该想到,苏杏,这是你欠我的!”
他的手指粗暴地扯开她身上残存的束缚,滚烫的肌肤毫无阻隔地靠近。
被药物和恨意彻底支配的沈砚辞,像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复仇者,用最原始、最疼痛的方式,惩罚着眼前这个他爱过、更恨着的女人。
……
苏杏所有的反抗都被无情镇压,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时,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窗外,暴雨依旧疯狂地冲刷着玻璃,仿佛要洗净这世间所有的肮脏与不堪。
意识在剧烈的疼痛和灭顶的绝望中渐渐模糊,最后的感知,是他滚烫的汗水滴落在她冰冷的皮肤上,在混乱的纠缠中,似乎有一片深色的、形状奇特的纹身在她迷蒙的视线中一闪而过……
银杏叶吗?
还是错觉?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七年前那个雨夜,她用谎言和决绝亲手推开的少年,在七年后另一个更狂暴的雨夜里,以一种最残忍的方式,将她拖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
意识如同沉在冰冷的海底,沉重而模糊,头痛率先叫嚣着醒来,紧接着是浑身如同被拆散重组般的酸痛,尤其是某个隐秘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林晚星艰难地睁开眼,刺目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地毯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带。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奢华水晶灯,空气中弥漫着过后暧昧又冰冷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雪松冷香。
昨夜的一切,如同最恐怖的噩梦,瞬间清晰无比地涌入脑海。破碎的制服,冰冷的玻璃,滚烫的躯体,凶狠的掠夺,刻骨的羞辱,还有……颈后那点仿佛依旧残留着他牙齿印记的红痣。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她猛地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欲望。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涌出。
她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坐起来,薄被滑落,露出遍布青紫吻痕和指痕的身体,无声地控诉着昨晚的暴行。
房间里一片狼藉。她的衣服被撕扯得不成样子,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不远处,是沈砚辞那件标志性的黑色丝绒浴袍,随意地搭在单人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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