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低沉冰冷的三个字,宛如尖刀般剜在张妈心口。
她表情微怔,怎么也没想到顾西川会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当众让她难堪。
她可是这宅子里资历最老的女人,论先来后到,论地位尊卑,何时轮到这个外人反客为主?
张妈不甘心地退下,全程未发一言。
但她心里清楚,来日方长。
站在一旁的陈医生敏锐地察觉到,床上的女人总能轻易牵动顾西川的情绪。
尽管男人极力压抑,却逃不过心理专家的眼睛。
房间里陷入死寂。
顾西川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司南音苍白的脸颊,女孩眉间紧蹙,全身紧绷得像张拉满的弓。
他不知该如何安抚——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当指尖触到床单上黏腻的液体,顾西川才发现那是一片刺目的血迹。
是自己太粗暴,还是她太脆弱?
他多想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这并非本意。
可最终,只是沉默地推门而出。
楼下,雪茄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顾西川狠狠吸了一口,吐着云圈,启动引擎,消失在浓墨般的黑暗里。
司南音的小腹渐渐不再绞痛,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
理智回笼,恐惧却漫上心头——这才第几次,她的身体就如此不堪承受,往后的日子要怎么熬?
为了不被顾西川玩死,她决定要像牲畜般拼命长肉,用脂肪筑起护甲。
再醒来己是正午。
那个荒诞的梦境仍历历在目:她穿着白纱,顾西川单膝跪地捧着戒指。司南音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日思夜想的明明是钱,怎么梦里倒做起新娘子的白日梦?
"司小姐,该用午餐了。"
张妈挂着完美的假笑站在床前。
数十年宅斗练就的本事,让她连嘴角弧度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虽然恨不能撕碎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但表面功夫总要做的——不是为了司南音,而是做给顾西川看。
"能麻烦您把餐送到卧室吗?"
张妈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既然顾西川不在,她决定试试新学的攻心术。那本《狗叫诳语源自于语言是一门艺术》里说,羞辱往往比暴力更有效。
她优雅地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人,“司小姐的身子倒是养得娇气金贵,下楼吃个饭都要三请西催?”
司南音裹着真丝睡袍半撑起身子,“张妈说这话可是不上心、不进脑子。卧床是医嘱,陈医生开的,白纸黑字写着‘静养’。怎么,您老人家耳朵不好使,眼睛也跟着不中用了?还是说……”
她故意顿了顿,“您觉得顾先生的吩咐,或者陈医生的医嘱,都抵不过您这宅子里的‘老规矩’?”
这反手一顶“不遵医嘱”、“不敬主人”的帽子扣过来,张妈脸上的假笑瞬间僵了僵。
她没想到这贱人,牙尖嘴利起来竟也这般扎人。
那本书里可没说被反将一军时该怎么办!
“呵……司小姐这张嘴,倒比身子利索多了。
医嘱?陈医生不过是顾先生请来的家庭医生,这宅子里真正说了算的,还是西川。西川早上出门前,可没交代过要把餐食送到床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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