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口西川右一口西川，怎么，他是你儿子还是你老公？做人得要认清自己的身份——您不过是个下人。"
张妈起身，面带假笑，"司小姐有所不知。西川是我从小奶大的孩子，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
她故意顿了顿，"想必西川没跟您提起过我这个干妈吧？也是，他怎么会跟外人……”
"干妈？"
司南音突然笑出声，笑声牵动胸口引发一阵干咳。
她拿起手机，屏幕亮起一份档案："张桂香，55岁，北郊城老居民，无儿无女……”抬眼时眸中寒光乍现，"顾西川儿时的邻居而己。"
"你调查我？"张妈脸色骤变。
"查你很奇怪吗？"司南音慵懒地划着屏幕，"顾总身边出现的人，哪个没经过背调？"她故意停顿，"特别是……自称'干妈'的人。"
张桂香瞳孔微缩。
她没想到这女人竟查得如此彻底，若再让她深挖下去……
"司小姐何必较真？"她突然俯身，桂花头油的气味扑面而来，"说到底，您不过是西川圈养的金丝雀，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等哪天玩腻了……枯瘦的手指划过真丝床单，"怕是连马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司南音冷哼一声，"顾总包我是因为我能在床上让他痛快。留你？你不过是个会端茶倒水的保姆。情妇怎么了？至少比你有钱。你现在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我。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
"老家大婶正愁没活干！”
张妈霍然起身，“既然司小姐有医嘱……，不过热饭凉菜的，想必您……也不介意多等等？"
门被轻轻带上，司南音紧绷的脊背才猛地松懈下来。
这宅子，果然是个吃人的地方，连空气都淬着毒。
一个老佣人，仗着几分旧情，竟也敢如此猖狂！
楼下厨房里，并非如张妈所言在忙碌地热菜。她站在冰冷的料理台前，“想当主子？想让我伺候？一个靠身子换钱的玩意儿，也配？”
她移步到橱柜最深处，摸索出一个不起眼的小药瓶。那是她多年失眠的“老朋友”——强效安眠药。
她倒出几粒雪白的药片，碾磨成细密的粉末。倒入滚烫的鸡汤里，瞬间消失无踪。
张妈拿起汤勺，轻轻搅动，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庞，“睡吧，小雀儿。睡醒了……或许世界就清净了。”
卧室里，司南音强撑着翻下床。
突如其来的眩晕毫无预兆地袭来，眼前猛地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地上栽去！
“砰”的一声闷响，她额头着地，瞬间红肿一片。
与此同时，楼下玄关处传来开门声，顾西川回来了。
锐利的目光扫过空旷的客厅，最后定格在端着汤碗、僵立在厨房门口的张妈身上。
张妈心脏骤停，脸上瞬间堆起训练有素的恭敬：“西川，您回来了？司小姐她……”
顾西川眉头猛地一蹙，根本无暇听她说完，长腿一迈，几步就跨上了楼梯。
他推开卧室门，只见司南音蜷缩在地毯上，额头红肿，小脸惨白如纸，脆弱得像一碰即碎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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