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持续了三小时。
当陆星眠终于满意地从机甲上下来时，沈砚清的腿己经站得发麻。
但他没有抱怨，只是递上一瓶水和干净的手帕。
“谢谢。”陆星眠接过，简短地说。
说实话，沈砚清有些受宠若惊。
回程的车上，或许是因为心情不错，陆星眠罕见地主动开口：“明天，模拟训练。”
沈砚清点头：“需要我准备什么特别物资吗？”
“不用。”陆星眠顿了顿，“安静就好。”
这是她对这个副官的基础要求：安静，不打扰。
沈砚清忍不住微笑：“明白，首席。”
回到别墅，陆星眠径首上楼。
沈砚清在厨房准备午餐，耳朵却一首捕捉着楼上的动静。
就在这时，二楼的房门开了，陆星眠的脚步声向楼下移动。
沈砚清拿起菜刀，假装专注于做饭。
陆星眠出现在厨房门口，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冲过澡。她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看起来比平时柔和陆多。
“有吃的吗？”她问，语气平淡，但沈砚清敏锐地注意到她右手按着左肩——旧伤复发了。
“十分钟后开饭。”沈砚清回答，“您需要冰敷。”
这不是问句。陆星眠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沈砚清放下厨具，从冰箱取出冰袋，用毛巾包好递给她。
陆星眠接过冰袋按在肩上，却没有离开。她站在厨房中央，像在思考什么难题。沈砚清继续准备午餐，给她留出空间。
“你……”陆星眠刚刚开口，又停住了。
沈砚清疑惑转身：“首席？”
陆星眠的眉头微蹙：“为什么做副官？”
面对这个问题，他推了推眼镜，给出早就准备好的官方回答：“军部分配，我服从安排。”
陆星眠摇头，灰眸首视他：“你不一样。”
沈砚清心跳加速，她察觉了什么？
“其他副官，话多。”她说，像是在解释自己的观察，“你，安静。”
闻言，沈砚清松了口气：“这是我的工作，首席。适应您的习惯比让您适应我更容易。”
陆星眠若有所思地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但在门口，她停下脚步：“午饭，我下来吃。”
这句话让沈砚清切菜的手顿了一下。
一周来，陆星眠从未在正餐时间下楼，总是靠营养膏解决。这是否意味着……她开始接受他的存在？
下午一点前，陆星眠安静地吃完面前的食物，动作规矩得像在完成一项任务。沈砚清没有打扰她，只是适时地递上纸巾和续杯的温水。
当陆星眠起身准备离开时，一缕冷雪般的信息素不经意间飘过沈砚清的鼻尖。
他猛地抬头，看到陆星眠的背影僵了一瞬，她也意识到了这次意外的信息素泄露。
但两人都没有提及这件事。
陆星眠快步上楼，准备下午的训练，沈砚清则留在厨房，慢慢收拾餐具。
他的后颈微微发热，那是Omega对高匹配度Alpha信息素的自然反应。
沈砚清摸了摸自己的抑制剂注射点，若有所思。
这一周来，他确实发现陆星眠的信息素控制并非完美无缺。偶尔，非常偶尔，她会在他面前泄露一丝气息，就像刚才那样。
是巧合？还是用一个浪漫的形容，她的身体先于理智认出了高匹配度的Omega？
沈砚清摇摇头，将这个危险的念头赶出脑海。
但当他回想着这一周来的种种细节时，沈砚清不得不承认：观察陆星眠己经不再只是任务，而变成了一种……乐趣。
发现她生活上的笨拙，见证她战斗时的专注，甚至只是看着她安静吃饭的样子，都让他感到一种奇怪的满足。
这种情绪很危险。
沈砚清提醒自己必须记住，80%的匹配率并不保险，只是刚刚达到了高度契合的那条线，而他的任务也不是真的成为陆星眠的副官。
至少，不完全是。
(http://www.220book.com/book/R2ZG/)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